第二百一十九章:旅館(2 / 2)

大叔讓我們把行李都卸下,坐到床上歇會兒,自己拉過來一把椅子坐下,“哎,我這間大院兒原先是個駕校來著,後來實在是學開車的人少,沒辦法,駕校就關啦,可這房子空下來實在也是閑著,我就想弄個旅館挺合適的,嘿嘿,結果,還是沒人住呀,該著我老漢這輩子不是掙錢的命,不過說回來,我這也好歹打出名號來是個旅館了,就得有個樣子,我沒事兒的時候,隔著兩天就打掃一下,萬一有人住呢,就是這屋子也有點多,我又懶,每次就打掃這一間,所以呀,這麼多房子,就這一間是幹淨的。”

“也不知道你們到我們這小破地方來幹啥啊,找親戚?直接到親戚家住不就得了?”

我和鳳是羚互相看一眼,各自沒法解釋自己來的目的,隻能尷尬地笑笑,“這個,不方便說,哈哈。”

“好好,”大叔笑著撓了撓頭皮,“不好說,老漢我也不問啦,你們要是用水,明天早上就到院子裏那個水管那兒接就好,中午就不給放水了,你們要是用熱水呢,就給我說一聲,我給你們燒一壺就好。”

“不用了不用了,我們也不是什麼講究人,哎大叔,你手上那是咋回事兒啊?”我最後還是忍不住問一句,我越提醒自己不要去想,就越忍不住看向大叔的手,心裏癢癢的,就想知道他手上的那個大包怎麼回事,問問應該不會怎樣。

“啊,這個啊?好說,這是我年輕時候跟人打架,讓人家拿刀給砍啦,後來不知道咋回事,刀傷也沒好,倒是長了個大包,越來越大。一到陰天下雨的時候,嗬,疼死啦。”

我正想問問大叔怎麼不去醫院看看的時候,窗外忽然有人拍打窗欞,大叔忙站起來開窗戶。

這房子背對著街道,有一扇滿是汙泥的窗子,倒是跟毛玻璃差不多了。我們在屋子裏也看不清是誰,大叔隻能打開窗看是誰。

外麵站著一個二三十歲左右的小道士,身上穿著一素紫色的道袍,不像是正規道教,他先是探頭往屋子裏望了望,板著臉跟大叔打了個招呼:“來生意啦?”

大叔仍然笑眯眯的:“是啊是啊,二道爺。”

我心裏一遲愣,心想這小夥子估計也就別我大個四五歲,怎麼大叔管他叫起道爺來了?我細一打量,卻見小道士頭上戴著道冠,道冠裏還插著一隻牛角,我心中詫異這算什麼教派?插個牛角成何體統,再向他臉上望去,卻見他鼻孔裏穿著一個銀色發亮的圓環,像極了水牛的鼻環,當下看著他覺得好生有趣,竟然不自覺地笑出來,忽想起不禮貌,急忙用手捂住嘴,把臉轉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