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帝王篇 第五夢 我姓劉(13)(1 / 2)

此時,薊縣與我分散的耿弇已經回到了昌平。他不僅說服自己的老爸耿況歸附於我,而且還說服他爸聯合漁陽太守彭寵共同發兵支持。最終二郡各發騎兵二千、步兵一千。雖說隻有三千人,但上穀兵中有我後來的雲台二十八將第四位耿弇、第五位寇恂、第十位景丹;而漁陽兵中有我後來的雲台二十八將第二位吳漢、第十一位蓋延、第十八位王梁,他們會師南下,沿途便充分展現了卓越的才能,共滅王郎的大將、九卿、校尉以下的官員四百餘人,得到印綬125個,符節2個,斬殺三萬多人。攻取涿郡、中山、巨鹿、清河、河間等22縣,最後和我會師於廣阿(今河北隆堯東)。

本來我正在攻打柏人(今河北隆堯西),遭遇王郎的大司馬李育的頑抗,我隻得接受部將建議,避開柏人,占據廣阿。沒想到在這兒見到耿弇等給我帶來的二郡兵馬,此時此刻,兵力上的支持是最能鼓舞人心的了,我高興地說:“就該跟漁陽、上穀的士大夫共成大業。”雖然二位太守本人並未到場,但我仍舊分別賜封他們為大將軍,同時耿弇的老爸耿況賜其為興義侯;漁陽太守彭龐賜其為建忠侯,而耿弇本人及其他六位將官皆賜封為偏將軍。

拜官賜爵,幾路人馬合兵一處,我們準備攻打巨鹿城(今河北平鄉縣南)。巨鹿距離邯鄲隻有八十公裏,是邯鄲的東北門戶,倘若拿下巨鹿,邯鄲就是孤城一座,消滅王郎指日可待。王郎當然知曉個中要害,立刻派遣精兵強將前來援救。我截獲情報後立刻嚴令諸將加緊圍困巨鹿,同時,親率銚期的步兵部隊與景丹的數千突騎迎擊王郎援軍。

在巨鹿城外的南奱,我令景丹率突騎作為預備隊隱藏在林中,當倪宏﹑劉奉率領王郎援軍到達時,我立刻令銚期率領步兵為先鋒迎戰。倪宏﹑劉奉人多勢眾,銚期的步兵傷亡慘重。但我並不擔心,在雙方交戰白熱化之時,景丹的兩千突騎突然飛馳而出,直取倪宏﹑劉奉軍側翼,頓時敵軍陣腳大亂,四散奔逃。消滅倪宏、劉奉之後,前將軍耿純向我建議說:“大人,邯鄲城已被尚書令謝大人圍困多日,咱們總不能在這小地方眼巴巴地看著人家攻克邯鄲呀,倒不如咱也直取邯鄲,一旦王郎伏誅,巨鹿將不戰而下。”

有道理!我令將軍鄧滿繼續圍困巨鹿,親率精銳向邯鄲停進。

圍困邯鄲的更始將領謝躬見我率軍趕到,立刻帳外恭迎。謝躬雖是更始帝的親信,但其官職隻是尚書令;而我雖然與更始帝心存隔閡,但我是破虜大將軍,行大司馬事(代理大司馬),所以謝躬表麵文章還是要做足的。雙方寒暄之後,我們就共擊邯鄲達成了一致。

這下,王郎害怕了。他派出自己的諫議大夫杜威前來跟我談判。杜威一再強調說:“劉大人,王郎的確是漢成帝劉驁的嫡親骨肉。都是劉姓宗室,您何必骨肉相殘呢?”

我心裏那個氣啊,就是這個冒牌貨兵起邯鄲城,害得我在河北地界兒疲於逃亡,幾度生與死,如今終於輪到他了,於是我滿腔怒氣衝口而出,罵道:“一個擺攤算卦的也敢冒充成帝之子!別說他不姓劉,即便他真姓劉,即便成帝祖宗複生,如今這世道,也難以一統天下,一個冒牌的遺孤又算得了什麼?”

還沒等我罵完呢,杜威早已嚇得後退幾步,然後鎮定精神,說:“劉大人,您的話是否在理暫且不論,好歹也該留幾分餘地,我在此請降,隻求賜封王郎為萬戶侯爵。”

我冷著臉,說:“饒他不死已經夠可以了。”

杜威怒目而視,告辭。

談判不成,歸降無望的王郎集團便開始了與我們誓死存亡的戰鬥。戰爭持續20餘天後,王郎的少傅李立認為王郎大勢已去,為了保命,打開了邯鄲城門。王郎乘夜出逃,可他就像禿頭上的虱子,目標太大,半道上就被我的部將王霸追上就地斬殺。費了那麼大的勁兒,殺他簡直一瞬間,至此,邯鄲王郎的趙漢政權草草收場。

滅了王郎,謝躬與我各率軍開進邯鄲,我入駐趙王宮。在清理繳獲王郎的政府檔案之時,我竟然發現有數千封我的部署詆毀誹謗我,並表示願意效忠王郎的信函!我的心揪住了。

我知道我現在入主邯鄲趙王宮,我熬過最困難的時期,可那些在我坎坷之時,侮辱我、背叛我的部屬我該怎麼辦?斬盡誅絕嗎?這當然大快人心!

然而,此時,更始帝派來的謝躬與我分城而居。我知道我要走得路還有很長,我需要集結一切可能集結的力量,即便這些曾經背叛過我的反複無常的小人。於是,我集合全體官吏將領,當著大家夥的麵兒,將這些叛變證據一把火燒掉,服人以德不以威,這下那些惴惴不安之人再也不怕我追究了吧?安定人心,眾人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