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自成剡的斷肢中噴湧而出,泚到了牆上,也濺在了古惜的臉上。
與此同時,廂房的大門被人用力撞開。
公羊輸奪門而入,隻見一隻凶猛巨獸映入眼簾,巨獸腳下踩著一個已經血肉模糊,奄奄一息的人,那張死不瞑目的臉還依稀可辨出此人就是成剡。
巨獸右側的大床上,古惜衣衫不整,滿臉鮮血,呆呆地靠在床頭,嘴裏不知在著什麼。
見此情景,立馬嗬退身後眾位手下,準備一個人應對屋內場景。
公羊輸很是心地避開巨獸,走到了古惜麵前,可古惜就像是失了魂一般,竟對公羊輸的靠近毫無察覺。
看著古惜被人如此淩辱,公羊輸心疼至極,他脫下外裳,輕手披在了古惜身上,柔聲道:“十五,我來了。”
古惜這才反應了過來有人靠近,條件反射地渾身一哆嗦,然後用力推開那人,哭著大喊道:“滾!滾!”
古惜這一推,不由將公羊輸推到了巨獸的身上。
那巨獸仿佛聽到了古惜的呼喚,轉身便要一口向公羊輸咬去!
公羊輸一伸手,微微捏了一個法訣,便將巨獸定在了原地。然後靠近古惜,抓著他的肩膀,定定地看著她,道:“十五,你看看我!我是公羊輸啊!”
“公子?”古惜的神誌才漸漸被公羊輸喚醒,見到他的到來,心中升起的防備已然潰不成軍。
古惜帶著一身的血腥氣,撲進了公羊輸的懷裏。
她像是溺水時抓著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緊緊抱著公羊輸,帶著泣不成聲的哭腔,哭道:“公子!成剡要害我!成剡要害我!”
公羊輸抱著古惜,輕輕拍著她的背為她順氣,然後安慰道:“沒事了,都沒事了。”
這時,他才發現古惜的身上法力被封,而且渾身真氣錯亂,在體內橫衝直撞。
怪不得,怪不得成剡這麼個廢物能動得了古惜!
他早該猜到的!
公羊輸一邊為古惜打通渾身經絡,恢複她的法力;一邊冷冷地看著成剡的還在勉強掙紮的身體,眼中殺意畢現。
他麵色深沉,隱隱握緊了拳頭。
若是有旁人在場,定要被公羊輸此時渾身殺意的氣場給嚇得瑟瑟發抖。
敢動我的人!他該死!
但如今隻是讓他失去四肢,失血過多而死,還是太便宜他了!
公羊輸施了一個法訣,驅使房裏一根二指粗細的木棍飛來,然後狠狠地從成剡的太陽穴釘了進去!
這個過程不快,木棍的頭也不尖銳,就這樣一點一點慢慢往饒腦子裏紮。受刑者隻會覺得腦子要炸了一樣,痛苦不堪,卻又不能立刻結束自己的性命,簡直是生不如死。
而在公羊輸眼裏,就這麼讓他死還是太便宜他了!
但眼下最重要的,還是古惜的安危。
成剡要強奸古惜,古惜為了自保反殺成剡不假。可無論如何,古惜作為朝臣,無論以什麼樣的理由殺了成剡,都算是謀殺王室宗親,以下犯上。
她這是犯了大罪!
既然如今,如今王都,不對!是整個雍國,她都不能再呆了!
想至此,公羊輸蹙著眉,神色擔憂。將古惜自他的懷中拉出,然後麵對著她,道:“十五,你殺了成剡,已是犯下大罪。不論你是什麼理由,你殺了王室宗親,王上與河西王定然不會放過你。這王都城你已經不能待了!若你被抓,必難逃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