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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決定色誘雲起。這是我所能想到攪亂他與風二關係的唯一方法。隻有我與他發生關係,他才會矛盾迷亂,在幫我或是幫風二抓回我的念頭之間搖擺不定。

那樣,我才有機會。

我不奢想與他春風一度他便會改弦易轍,成全我的逃亡大計。可是他要是一直冷靜的安坐屋裏,我連逃的機會也沒有,隻有呆呆的等著風二來拎了我回去。

是的,冷靜。直到他喚我起床吃晚飯,他都臉帶微笑,看不出半點異樣神情。

關於我的暈倒,他也輕描淡寫的說:“誰讓你看也不看就給小毛賊開門。要不是我及時回來打走小毛賊,你啊……”

我也裝委屈。“人家還不是以為是你,所以特別巴結的來開門。誰想到你這麼偏僻的地方也有強盜光臨。”完全不露出異樣表情。我們都是演技派大師。

雲起也嗬嗬笑。“誰叫你硬逼我去替你買……衛生用品。才給打這麼兩下,算是小小報應。”

我偎到他身邊,淚光瑩瑩。“你都不同情人家?我的頭皮現在還在痛,還有後頸……為什麼敲昏人,總是敲後頸?”

女人扮起弱者來總是會惹得男人憐愛。特別是,如果這個女人恰好又有幾分姿色。雲起果然臉上露出憐惜神色,輕輕的在我後頸上按一按,問:“還疼嗎?”

“當然疼。”我索性靠進他的懷裏。

他身子一僵。我馬上明白了他已經接受風二所說的,我與風二的關係。所以對於我親熱的投懷送抱,他有了顧忌。

“我拿藥酒替你搽。”他想把我軟在他身上的身子,輕輕扶起。

我不依,一隻手攀上他的胸膛,隔著襯衣狀似不經意的撫弄他的身子,嘴裏說:“不要,那個藥酒好大的味道,我才不要弄得一頭都是那個味。”

他無措,且有些慌張。“可是,你頭會痛……”還想掙紮著離開溫柔陷阱。

“你幫我揉揉就不痛了啊。”我變本加厲,把頭深埋進他的懷裏。兩隻手任性的把他的背抱住,手指也不肯安份,在他背上輕輕撫摸。

頭伏在他懷裏,我聽到他心跳得激烈。

終於他遲疑的伸出手,撥開我的頭發,替我輕輕揉著後頸。

我裝出怕疼怕癢模樣,在他懷裏亂動。一雙手也沒閑著,從摟背變為抱著雲起的腰,緩緩滑下的手掌加了點力,緩緩向下撫摸。

雲起無奈的叫我:“明珠,你這樣子,我怎麼替你揉?”我聽到他叫回我明珠,而非雲采,心裏再一涼,明白他不會讓我投奔異國他鄉去。

還好頭埋在雲起懷裏,他看不到我的臉色。我把頭抬起一點,方便我透氣。同時用很無辜的聲音說:“可是你弄得人家好癢……”調皮的往他衣服裏吹了一口氣。

他的呼吸馬上急促,雙手改為握住我的肩,把我的身子扳離他懷裏。我裝出天真表情,問他:“雲起,怎麼了?”

他歎氣,咬牙切齒。“明珠,你真是個妖女。”

我調整姿勢,順著他拉我的力道退開,坐到他身邊,神態端莊。他鬆一口氣,放開我,大概覺得自己安全了。

可是我嫵媚一笑:“妖女?那我可不能白擔了這個虛名。”

他來不及做出反應,我已經把頭湊過去,吻住他的唇。

手臂象兩條蛇,柔軟的纏上他的身子。他沒有掙紮的機會,馬上迷失在我的紅唇攻勢裏,雙手反抱住我,與我熱烈擁吻。

我感覺我有點餓虎撲羊的樣子,身子漸漸的壓在他的身上,一隻手輕輕撫摸他的臉,細細描繪他俊美的輪廓。深吻仍在繼續,我的身子在他的身上輕輕扭動,全麵剌激他的敏感部位。

他已經動情。男性的部位有了明顯反應。一雙手在我背上激烈撫摸,我稍覺安心,等待著天雷勾動地火。

接下來他不再肯居於被動,一個翻身把我壓倒在沙發上。長吻已經耗盡了兩個人的肺活量,於是一對接吻魚終於分開,各自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鮮空氣。

他看我的眼神無複清明,欲焰熊熊,一隻手溫柔解開我的衣襟。我半閉著眼睛任他為所欲為,口中逸出細細呻吟,增加一些挑逗性。

我的一雙手也沒有閑著,一粒粒替他解開胸前扣子。他再俯身細細吻我麵頰額角,充滿愛憐,滿含情意。

他的衣扣已解完,我的手伸向了他的皮帶扣。

這個時候要命的電話鈴聲響起。我跟他都怔了一怔,然後他身子一僵,從我的身上退了開去。

我在心裏暗叫不妙,再看雲起,他的眼神已經回複清明。

他懊惱的說:“我們怎麼會這樣子……是我的錯,對不起。”

我明白他已經清醒,不再讓欲望主宰理智。不知道他有無看透我的小小心思,但是我是蓄意挑逗他,他嘴裏不說,心裏也是明白的。

於是我緩緩坐起身,任由散落的衣襟敞開,露出晶瑩皮膚。我對他說:“不,不是你的錯,是我想留給自己一點記念,在臨別時刻意挑逗你。”半真半假,掩飾我真實意思。

他也許相信,眼睛裏露出苦惱神色。“明珠,不要,我們不可以這樣子……”

電話鈴聲還在急驟的響著,他沒有去接,忙著安撫我。他始終還是著緊我的。不過看情形,他即將要把我放棄。

我半真半假的演戲,流露出傷心神色:“你嫌棄我?你嫌我不是處女?”很土很好笑的說辭,可憐我依然要擺出傷心欲絕的神色。

他十分不忍,可是不敢走近我,隻是呐呐的說:“明珠……我不是嫌棄你……你不要一時衝動,我們現在不可以有這種關係,徒然讓情形更複雜……”

讓情形複雜,那不正是我想要的!可是他不肯在我與風二的關係中軋一腳,為的是方便他抽身吧?

我繼續裝傻:“可是你明明對我有反應,為什麼……”眼睛瞄向他的下身,一頂小帳篷還搭在那裏。

他大窘。“明珠,我先冷靜一下。一會兒我再來跟你談一談。”狼狽撤退往他的房間裏去。

他一進房,我馬上邊扣衣鈕邊衝到書房裏。我與他的護照機票全放在他書桌左邊的第二個抽屜。他沒有瞞我,那個時候他不知道我的風二的女人。

顫抖著手拉開抽屜,果然證件機票全在那裏。我取出我的證件機票,小心藏在衣服裏。

順手拉了再往下的抽屜。居然是幾紮鈔票,隨便的扔在裏麵。

他與風二,這些小地方倒有點相似。我也不與他客氣,拿了兩疊在手,往我住的房間撤退。

雖然算來雲起抒解他的欲望需要些時間,可是我做這些事情時,還是心跳手軟。好容易跌跌撞撞拿著贓物回到自己的房間,把東西往床下一塞,就聽到雲起的敲門聲。

我連忙跑到窗前坐好,擺一個哀傷木然的姿態。

果然雲起敲了三五遍門沒有回應,急了,扭開門把手進來。

我靜靜的看窗外,頭也不回。看在有心人的眼睛裏,也就是一個哀莫大於心死的樣子。

於是雲起放輕腳步走過來,輕輕叫一聲:“明珠。”

我不回應。他著急,在我身後來回走了兩趟,猶豫半響,終於輕輕伸手,按住我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