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1 / 2)

辯才不緊不慢的穿越竹林,來到前廳的會客室,此時溫文昂和房玄齡正品著香茗與覺啟隨意的聊著。覺啟看到師父入廳趕忙站起,走到其身前對其施了一禮。

還未來得及說話,房玄齡便插話道:“大師頭頂九枚戒疤,正所謂九九歸一,乃是即將證得因果大智大慧之人,想必必是辯才禪師無疑了吧。”

說完便向辯才施了一禮。

辯才見他施禮便還了一禮,趁此空當覺啟向辯才介紹房玄齡說:“師父,這是今上特意派來傳旨的房玄齡房大人。”

“辯才大師,溫某有禮了。”溫文昂聽到此處生怕房玄齡怪罪覺啟沒有詳細介紹身份以為怠慢他,更怕辯才萬一不知對方因何而來,不注意說話走漏了《蘭亭序》的消息,便開口接著說,“房大人,乃當今聖上所封梁國公,官拜尚書左仆射,自渭北便追隨聖上,與聖上共曆多次生死,乃今上的肱骨之臣。”

溫文昂說完,跟在辯才身後的覺雄腳步一頓,幅度雖小卻落在了房玄齡眼中。隻是房玄齡此時聽到溫文昂介紹他知道其不安好心,便也不曾在意。溫文昂你心裏打的什麼算盤,我豈會不知,說清自己與聖上的關係,好讓辯才提防罷了,溫文昂啊溫文昂,你口口聲聲說《蘭亭序》被辯才燒了,真的燒了,又何必處處提防?

辯才聽到此處哪還不明白溫文昂的意思,於是開口對房玄齡說:“房大人,我本在禪室內習字,剛剛得知您攜聖旨而來,不能親自相迎,貧僧劣徒自作主張前去迎接,我徒覺啟專心修佛,不通世事,若有得罪之處還請海涵。”

房玄齡趕緊答道:“大師過謙了,我與覺啟禪師相談甚歡,其佛法精深令我多有所得,不愧為大師的高徒啊。”

房玄齡看了看辯才後麵的覺雄對辯才說:“大師,跟在您身後的這位禪師可也是您的高徒?”

辯才回頭看了看覺雄對房玄齡說:“此乃貧僧另一劣徒,法號覺雄。”

房玄齡一聽覺雄的名字,眼中閃出一抹精光,隨即對其點頭示意。

剛才他步履之間突然有異我還不覺有他,原來覺雄便是他啊,想必他已從蕭翼處得知我的身份了,難怪神態這麼不自然。

覺雄看房玄齡朝其點頭,趕忙回敬一禮,便想抽身而退,隻是他想走卻更有人口快,還沒他說話,溫文昂便開了口。

溫文昂見辯才已到,雙方也都互相熟悉,便提醒房玄齡說:“國公,辯才大師已到,是否可以宣旨了?”

房玄齡一拍額頭,歎道:“瞧我這腦子關顧著說話,差點把正事忘了。”

不過須臾在場的眾人便以辯才為首麵向房門紛紛跪地,唯有房玄齡站在廳內房門之下高聲朗讀聖旨。房玄齡看著跪倒在地的辯才等人,心中鄙夷不已,和尚,不是在宣揚眾生平等,不掃塵不避客,現在還不乖乖的跪在了皇權之下,爾等也隻會在平頭百姓麵前裝裝清高罷了。

仔細聽著房玄齡宣讀聖旨的辯才,結合剛剛溫文昂的舉動已經聽出了聽出了聖旨的它意,與他預料的亦不距甚遠。雖然字裏行間太宗無不誇讚辯才的佛學深遠,書法高深但實際卻是想讓辯才前往長安,至於其中的目的辯才一想便知,除了《蘭亭序》還能有什麼讓這位天子動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