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2 / 2)

待其宣讀完,辯才雙手接過聖旨,眾人才緩緩起身,各自落座。

此時覺雄見正事已畢,便對辯才說:“師父,今日往來香客眾多,我擔心前殿的弟子們沒了看管,得意忘形,恐做出有辱寺名的事,若無他事我這就去前殿執事去了。”

辯才點了點頭說:“去吧,聖旨已下,我將不日動身,寺裏的大小事務,全都要靠你打點了,另外我這年紀無人照看恐有不便,便將覺啟帶在身邊。”

覺雄、覺啟趕忙連聲稱是,隨後覺雄著急的要跨門而出。此時他背後傳來了溫文昂的話:“覺雄禪師,辯才大師此去長安,寺內若有什麼事情,可以到太守府找我。”

覺雄不知吃錯了什麼藥,竟似未聽見溫文昂的話一般,頭也不回的出去了。房玄齡看到笑笑說:“覺雄禪師真是大師的好徒弟啊,對寺內之事如此上心。”

辯才慚愧的說道:“劣徒做事向來毛躁,讓國公見笑了。”

房玄齡笑著擺擺手說:“久聞大師幼年便拜於智永禪師門下,修習書法,甚得智永大師真傳,不知您見過《蘭亭序》嗎?”

辯才剛要答話,溫文昂疑惑的插嘴說:“國公,來的路上我都給您說了,《蘭亭序》已被辯才大師燒了,您還是信不過我嗎?”

房玄齡心想,狐狸尾巴徹底露出來了吧,若真燒了讓辯才說便是,你插嘴作甚。於是他看了看溫文昂說:“我讓辯才大師說呢。”

辯才大師愣了愣說:“確實燒了,那日我師父圓寂,我謹遵家師遺命當著前來吊唁的眾人將《蘭亭序》付之一炬了,當時溫太守也在場。”

房玄齡歎道:“可惜了,今上苦苦求之不得,大師若您沒有將他焚毀,而是現在獻於今上,估計永欣寺要成為皇家寺院了,時也命也啊,富貴榮華隻在一線之間啊。”

房玄齡一看辯才不說真話,便拿著重利誘惑他。誰知辯才不為所動,對他說:“國公,我們出家人,隻求普度眾生,不求富貴榮華,更何況您有所不知,那書帖邪門的很,並不是我等俗人能夠看的。”

“師兄,您真的要偷看《蘭亭序》,師父可是不讓咱們看的。”

“一幅書帖偷偷看看又何妨,今天師兄就帶你們去師父禪房,借那《蘭亭序》一觀。”

房玄齡一聽好奇地問:“難道此中還有蹊蹺?”

房玄齡一句話將辯才從回憶中拉了出來,辯才歎了口氣道:“哎,實在不為外人道也。”

溫文昂此時似乎也想到了什麼,對房玄齡說:“國公,您就別問了,一幅書帖搞得永欣寺分崩離析,如果現在辯言禪師還活著該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