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北方男孩(1 / 1)

我還記得記憶裏有個北方的男孩。

南方的小鎮孕育的冬天沒有北方冷。歌裏是這麼唱的,我也就這麼聽。

“一點也不冷。”我北方來的初中同桌齊凱,在一個冬天裏看著打著寒噤的我驕傲地說。

“我很好奇,你們的冬天,到處都是冰天雪地嗎?”我用憧憬的目光審視著他。

“我們來談談其他的。”他很快扯開話題。嘿,他沒幾歲就來到了南方,哪兒來的對北方的記憶,他已而是同化了的南方人。

我很喜歡聽齊凱說話,他的聲音特別好聽,雖然他很小的時候便來到了南方,但是小時候地方口音的潛移默化,讓他帶了一口北方的口音,那種糯軟加上兒化音的圓滑,很好聽。

“齊凱,你來說說你月考寫的叫什麼作文,這麼低的分。”班主任分明看到了走神了的我們倆。

“我隻知道我要這麼寫。”我的同桌就這麼看似頂撞一般,站起來若無其事地回答了。頓時,我的額頭上一排黑線。

“你怎麼寫的?”齊凱的回答顯然讓老師很不滿。

“我就這麼寫啊,作文交了啊。”他的聲音都有些委屈了。我這同桌也是一朵奇葩,從來都是想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課後。大家圍攏來:“你就不能換種說法換種語氣嗎?”

“這是事實啊,我就是這麼想的。”他的那個叫理所當然,我們也是醉了,微醺。好在他一直優秀,老師在課堂上並未責難他。

後來,記得他對我說:“雪就是水變化而來的嘛,你喜歡雪,為什麼就不喜歡它另一個模樣——雨呢,都是一樣的呀?”我啞然。

再見到齊凱已而是幾年後了,是個下雨天,就是那些個梅雨季節嘛,在靠近初中的橋邊上,大家都是高考放假。他對我笑笑,我看來他好像變得穩熟些了,時間在他的麵龐上的雕刻越發的精妙了。

後來得知他回北方念大學了,也許此生也難得見麵了。

曾經有人曾與我說過:無論你遇見誰,他都是你生命該出現的人,絕非偶然,他一定會教會你一些什麼”。所以我也相信:“無論我走到哪裏,那都是我該去的地方,經曆一些我該經曆的事,遇見我該遇見的人”

我喜歡民謠,好多好多。《南山南》裏邊的那句歌詞“你在南方的豔陽裏大雪紛飛,我在北方的寒夜裏四季如春“,與齊凱的遇見仿佛是為了詮釋歌詞吧,他的到來,將北方豪邁帶到南方,當然感染了我。

遇見,是一切緣分開始的最好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