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把煙點上，還沒吸兩口呢，李笙突然站了起來。洛洛看向這個男人，不知道他想要做什麼。可很快，表哥一聲痛叫，隻因李笙把一手捏住表哥的腮幫子，另一手快速拿起他嘴裏叼著的煙掉轉方向塞了進去。
洛洛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手腕就被李笙拉住，他拉著洛洛跑，表哥和他的朋友在後頭猛追。“快跑。”李笙朝洛洛笑了笑。
洛洛點頭，李笙拉著洛洛的手跑了一段，很快攔到輛空車，車門剛剛關上，表哥和他朋友們的臉和手已經在玻璃上。出租車司機看上去頭腦蠻靈光的，一腳油門下去車子就衝出去，好幾個貼得緊的都摔在了地上。
洛洛喘著粗氣往後麵看，表哥指著車子，嘴裏罵罵咧咧不知道在說什麼，反正不會是什麼好話。“還好。”洛洛籲出口氣。“好玩嗎？”李笙的呼吸也沒有平穩，以至於淌出他嘴裏的三個字有種別樣的韻味。“我沒想到你會那樣。”洛洛說的小心翼翼。
李笙鬆散地靠在椅背上，笑著說：“可能是被宮墨影響吧，還記得生平第一次打架也是因為他。”李笙的話讓洛洛產生了好奇。“你和他一起打過架嗎？”李笙扭過頭，後腦依舊靠在椅背上：“嗯。那時候我也是在一個小飯館，有人找我麻煩，宮墨就坐在我身邊，那時候我們還不認識，但他一個酒瓶飛了過去，之後的事你應該想象的到。”
“然後你們一起打架還成了朋友。”洛洛脫口而出。李笙點頭：“嗯。”“難道宮墨說你和他過命的交情就是這個？”他一聽，像是被洛洛逗笑般笑了出來：“當然不是，要是這樣，明明是他幫了我，怎麼還會送公司股份給我。”
“那……”洛洛不由自主地靠近他。李笙張了張嘴，像是想要告訴洛洛，可打量了洛洛一番後對洛洛說：“秘密。”李笙的態度反倒讓洛洛更好奇了，但他不肯說，洛洛知道再問也是徒勞。
“吃飯不給錢，好像不好吧。”洛洛轉開話題。他笑了笑：“是啊，是挺糟糕的。回頭我會把錢送去。”“打架影響也一樣不好吧。”洛洛又說。
李笙依舊笑著，認錯一般地點頭，隨後丟給我句：“特殊情況特殊處理。不過剛剛那個真是你表哥嗎？可能是我的親人都比較團結，有點難以理解你們兄妹的關係為什麼連個陌生人都不如。這麼漂亮的妹妹，怎麼舍得欺負。”
洛洛避開他的直視，抿了下嘴唇：“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很正常，人活著規則太多了，有時候仔細想想是因為我活的不夠好所以才經曆這些吧。哎。”
許牧深問：“這些思想是辭雲灌輸你的吧？”李笙翻動著手機，然後給洛洛看了一張照片。照片裏，李笙和宮墨抱在一起，身後的背景中，滑翔傘的痕跡十分明顯。
洛洛指了指照片，看得專注：“這是哪兒？”“林慮山國際滑翔基地。林慮山海拔1千米左右，頂部平坦，直立如削，距市區隻有20公裏，是十分理想的滑翔基地。其實那次我沒有參與，我有輕微的恐高。宮墨也是第一次，看得出來他其實也有點害怕。但他被人挑釁，然後因為性格裏的一些偏激直接就上了，那次中途出了點小意外，所幸沒什麼大事，要不然那次他小命就沒了。”李笙回憶起往事的表情很動人，他似乎很珍惜和宮墨的兄弟感情。每一個字句在他平和溫潤的調子裏竟也變得驚心動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