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自己被她打了!
宋淵覺得自己看見她一定是太開心了,所以連她手裏拿著什麼東西都沒看清。
“你來做什麼的?”他已經開始警惕。
桑紀瑤眸子清冷,“我來打死你的,”說完石頭又在他腦門敲了一記。
宋淵:“……”
他敢打賭,腦門肯定青了。他平白無故被人打了,還是自己辦案的時候,再好的脾氣也耗沒了。於是便開始了咆哮模式:“你發什麼瘋!”
桑紀瑤咬咬牙,對他的話置若罔聞。拿著石頭繼續砸,玩命的砸,宋淵咬著牙不發出聲音。又不敢四處逃竄,而且桑紀瑤為什麼要打自己,隻是他想搞清楚的事。
所以就一直扛,一直扛,直到一絲絲血跡順著腦門留下來。
這次的桑紀瑤好似鐵了心,見到血也無動於衷,完全沒有要收手的意思。
“夠了!”再砸下去,自己真的要暈了。他趁自己還有一點力氣,把桑紀瑤拖走。直到礦場的火光看不清了,他才鬆手。
冷笑一陣,他捂住流血的額頭:“還沒有人這麼打過我。”
桑紀瑤如行屍走肉:“現在有了。”
“也就是你,別人如何能近我身子?”宋淵的心刺痛一陣,說出來的話也有幾分無奈的滋味。
桑紀瑤抬頭,又低頭,“那我要好好利用這個機會,把你折騰死。”
“你究竟吃錯了什麼藥!”宋淵的臉已經被血覆蓋。一點點帶著酸臭味的雨混雜著血流進嘴裏,滋味並不好受。
“我吃錯什麼藥!”桑紀瑤把石頭扔了,雙目通紅,“你也不問問你做了什麼?”
宋淵莫名其妙:“我做了什麼?”
“你可認識蕭玉成?”
宋淵頓了頓,臉色霎然變了,支支吾吾道:“認……認識。”
桑紀瑤冷哼一聲,好似自己已經洞悉了所有的事情:“你可曾搶了他的功名?”
三皇子給她的紙上寫著,承吉十年,狀元為蕭玉成。丞相使宋淵李代桃僵,蕭玉成不知去向。然後因為前三甲都是達官貴人之子,動不得,便隻把蕭玉成的功名去了,讓他名落孫山,最後隻能含恨而終。
“我隻同你說過蕭翰,卻不曾跟你說蕭玉成才是他的本名。這麼多次,這麼多年”大滴大滴的眼淚流出來:“你就沒有一絲絲愧疚,一絲絲懷疑麼?”
桑紀瑤已經哭得失了聲,麵對她已經將真心托付,一年多來朝夕相處的宋淵——這個無比熟悉無比信任的人,這個自己決定要把他當成蕭翰哥哥一起走下去的人,這個蕭翰哥哥為了完成自己不能完成的事而派到自己身邊的天神……
“你搶走了他原本的人生!你做了他原本會為我做的事!你還替他愛我,”說到這兒,桑紀瑤的聲音小了,“宋淵,你算什麼正人君子!你有何見麵在這兒苟且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