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要麵子的人,活的最牽強;最無心無肺得人,用情最深;最愛美色的人,最看重的,其實是情分。
宋淵用身子將她裹緊,把她手指從她嘴裏抽出來,道:“別再磨牙了,讓不讓人睡了?”
然後吻了吻她的頭發。
桑紀瑤再沒流下眼淚,隻是摸著脖子上的傷疤,從天亮到天明,酣然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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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繁華的京都,就是幾個字,許久不見,甚是想念。
第一件事,自然是找皇上說事。皇上將奏折一看,祝成瑾就跪在殿前誠意滿滿的求罪:“臣管理有疏,應當連坐。”
皇帝:“無妨無妨,人心這東西不容易易看見的”他更關注的還是下麵的內容:“那些銀子現在在哪兒?找不到的話那你是問。”
祝成瑾:不是說好了自己不受牽連嗎?
宋淵抖抖肩,“這個案子也有桑大人的功勞,要不是她以身試險,弄了這一身傷痕,我們這次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皇帝瞟了瞟桑紀瑤,她低著頭,明顯看得出人不如從前活力有朝氣,身體有些地方還可以看出深淺不一的疤痕。
“桑大人受苦了。”皇帝喃喃道,歎了口氣。
桑紀瑤:“我就知道皇上真漢子,非要看別人身上掛彩了才覺得是為朝廷出力,以前的忙果然是太過細微,我都不好意說了。”
“桑紀瑤!”宋淵已經變了臉色,“皇上,桑大人此行受了不少苦,心智有些浮躁,還望皇上不要同他一般見識!”
“嗬嗬,浮躁?”聖上冷笑一會兒,臉上依然掛著笑容,他狠狠盯著她, 她也剜了皇帝一眼。
於是牽扯到此案的人,升官的升官,發財的發財,再不濟的也分到了幾畝薄田,過過小日子還是十分滋潤的。
可是作為此案主審之一,皇上卻再沒提她的名字。很明顯,她得罪聖上了。不過皇上已經對她無比忍耐了,畢竟她在文武百官麵前與皇上頂嘴,真的讓他麵子上很過不去。
功已抵過,對她來說,已經是萬幸中的萬幸。
“桑紀瑤?你怎麼了?腦子糊塗了麼?”一下朝,宋淵就急匆匆把她拉到角落說教,“這不是同我說我說話,同天子說話應當有分寸的,你想要皇上心裏對你又間隙不成?”
桑紀瑤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實在可惡,“這又如何?我又沒事,難道皇上跟你說了他要殺了我?”
宋淵歎一口氣,“你最近好像一直這樣,我知道了。”
“我怎麼樣了?無理取鬧不可理喻?讓你宋大人覺得煩悶不已了?哼,也是,”桑紀瑤冷嘲熱諷道,“宋大人有自己的官路要走,何必管我的死活。再說,你我之間還有一筆帳沒有算,你當如何!”
“你……你別哪壺不開提哪壺!”宋淵急得就要跺腳,“你昨天說的沒有事,其實是有事,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