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峰山銅礦的前期工作進行得很順利,一條寬闊的土公路已修通了,路上不時有鬼子的車輛來來往往,回去的多是空車,往青峰山的要不是物資,要不是民夫,要不就是鬼子。有時成隊,有時也隻一輛,有時還是一三個輪子的屁鬥摩托。
徐虎張文躲在山坡上觀察了三天,終於弄清楚了鬼子的活動大致情況。除了定期的巡邏外,其他鬼子的行止都是很散漫的,這一帶的反抗勢力早被清剿或驅離幹淨,所以鬼子們顯得異常猖狂,有時候三四個鬼子也敢從礦區出來,到附近的村子裏去奸淫婦女,為非作歹。
“走,回山去。”徐虎心中有了計較,叫起張文,連夜回轉箕山。
“兩位哥哥,咋樣了?”張武和李文和見二人回來,甚是高興,張武急拉徐虎要問個究竟。三日不見,徐虎見李文和身上有了些變化,多了些粗豪氣質,少了許多柔弱,不由暗暗點頭。見張武問得急迫,沉聲應道:“今夜好好歇息,明日出山,殺小鬼子去。”
“嗬!”張武和李文和雀躍起來。
日落黃昏,青峰山下石窩村裏,老地主曹至善一臉的憂愁,他於去年在濟南城中,相中了翠紅樓裏的一個粉頭櫻紅,一夜魚水得歡,就花了兩千大洋賣來做了三房,夜夜襄王會神女,弄得老地主漸漸體不由心,他五十多歲,那三房卻隻二十七八,那可是地肥土厚牛已老,無力耕作草滿陂。那三房吮吸難飽,每每於村中去勾那無良混頭,給老地主奉上不少的綠帽頭來。老地主有心無力,常被這婊子奚落,弄得個無可奈何,有心休了她去,卻又憐惜自己的那兩千大洋,而且十天半月,他還能雄猛那麼一次,把那三房狠狠的折騰幾分鍾,找回幾分安慰,不過常常礪兵秣馬,做了半天的準備活動,卻是草草收兵,弄得三姨太不上不下,常用於後半夜去村南找王屠戶演完結局。
鬼子進了青峰山後,不但四處抓民夫,也到處收羅那些無賴混混破落戶,石窩村中幾個混球,成了青峰山礦區治安隊的隊員,不知幾時一起吹牛,說起曹地主家那個浪貨,各各曬出自己搞過幾次,哪次又如何如何,結果被一小鬼子班長知道了,定要他們帶他來見識見識。
幾個混蛋正要巴結小鬼子哩,聞言哪能不依,遂於一天收工之後,四個村中二狗子,鬼子班長村下和他的同僚石垣進了石窩村,直奔老地主家而去。其時櫻紅剛吃了晚飯,正在院子裏搔首弄姿,預備夜間到哪家裏快活,突聽門外喧鬧,正開門來看時,已和村下撞個對懷。
那村下一看,果然七分姿色,三分媚態,粉麵念春,秋波似水,早把這鬼子魂兒勾了大半。“喲西,花姑娘果然大大的好!”村下腹中火起,當下猛撲過去將她抱住。
那櫻紅雖是淫蕩,卻也奈不住這般直接,嚇得急要掙紮,卻掙不脫村下力大,早把她攔腰抱起,就往地主屋裏鑽。曹至善在屋內不知何事,看小老婆被一鬼子橫抱進來,驚得呆了,以他的閱曆,哪能不知要發生什麼?
“太君,太君,犬子在青島為皇軍服務,我可是良民大大的,大大的。”曹至善連忙打躬作揖,他的意思,自然是要鬼子放他一馬,別給他再整一東洋進口的綠帽子。
村下哪會管他,此時是火氣升騰,一下將曹至善撞開:“你的,一身去,乖乖的別動,良民大大的。”衝進內屋,一陣撕扯衣裳的聲音,跟著一聲怪叫,那聲音就……,曹至善趕緊逃到院子裏,那幾個二狗子見了,無不指著他大笑起來。
“你這幾個王八蛋!你,你……”曹至善指著他們,氣得差點喘不過來。
一個綽號叫滾山豬的無賴笑道:“曹老爺,俺們不是王八蛋,王八蛋,哈哈哈!”
“做孽呀!”曹至善把頭一抱,蹲在地上,嗚嗚的幹嚎。
約摸一個鍾頭,那村下方才提著褲子滿意地出來:“喲西,大大的米西米西的,爽快,爽快!石垣君,你的,快快的享受享受的有。”另一鬼子石垣早已不耐,聞聲把槍交與滾山豬,如一個肉球般衝進了曹至善的內屋。
“作孽呀!”曹至善再一次哀嚎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