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20 伸義(2 / 2)

“呸!一群無賴,你們家就沒有娘親姐妹,為啥不送給這王八蛋去做老七老八,想當姑奶奶的主意,得問姑奶奶的鋼刀同意不同意。”

王三槐大笑:“夠味,夠辣,都說練家子那下麵夾得緊,爺今兒個還弄定啦。來呀,把這兩個共匪的探子給爺抓回去。”

“得嘞!”幾個奴才一擁而上就開始搶人。那姑娘刀一翻,將狗腿子逼得後退,叱道:“再敢進來,別怪姑奶奶不客氣!”

那些狗奴才哪裏會被一娘們嚇退,況且這些家夥也不隻會逛窯子喝花酒,若沒兩手三腳貓的功夫,那王三槐又豈能將之攬在手下。當下手腕翻動,各掣出藏在身上的鐵棍刀尺來,更有兩個家夥,各掣出兩把匣子槍,一左一右在王三槐兩邊站定,滿臉詭笑著瞧著場中。

打鬥隨之而起,那姑娘使單刀,那老爺子卻使的是一條花槍,但聽得叮叮當當暴響,周邊人等嚇得趕緊退開,生怕那刀槍無眼,一不留神招呼到自家身上。

徐虎冷眼一看,不妙,那父女倆賣藝之人,把式好看,卻從未用來拚過命,哪裏是這些殺人不眨眼的家夥的對手,沒出十招,已被逼得手忙腳亂,眼見得就要倒黴。

徐虎與張文耳語兩句,暗扣兩枚飛鏢在手,隻見那老者的花槍被兩根鐵棍鎖住,施展不開,一狗腿子弓步上前,一隻炮拳將老爺子劈胸打倒在地,當即咯出一口血來,暈了過去。

“爹!”那姑娘心急,急要去救,不料被一鐵尺砍在手腕,那刀哐當一聲掉落地下。又被一家夥撐地一掃堂腿給打倒,幾個家夥擁就要按住。

在此緊要關頭,兩聲慘叫連續響起,卻見那兩個手持雙槍的狗腿子喉嚨上各插了一柄飛刀,刀已入盡,隻剩下刀柄在外,上麵的紅綢子在風中飄揚。兩狗腿子手捂喉嚨,血從指縫間流出來,他們滿眼的不甘在望著已經混亂的人群,卻迅速的目光渙散,呃呃有聲地倒了下去。

“啊,有刺客!”王三槐嚇得大叫,轉身就跑,那些狗腿子似乎還未明白怎麼回事,就見兩條人影撲了上來,如虎豹子一般敏捷、凶猛,掌刀砍刀,大腳踹,肘擊,膝頂,根本就是招招下死手,那中招的幾乎都給一招整暈了菜。

有兩個反應快一點的擺開架勢來迎,見是兩個用布巾蒙了麵的人,狂叫一聲衝上,卻被其中個兒稍大一點輕抬左臂架住,右手臂麵一掌,已打得滿臉桃花開。另一個蒙麵人閃身讓過鐵棍,飛起一腿將向他衝來的狗腿子踹翻了好幾滾。兩人見主子都溜了,哪裏還來再戰,翻身爬起,跌跌撞撞的跟著跑了。

人們大亂起來,遠東傳來了警察的嘀聲。“快走!”蒙麵客俯身拾起掉落地上的短槍,另一個背起老者就跑,此時那姑娘已翻身爬起來,連地上的家夥也不要了,跟著就往偏僻的小巷子裏鑽。

看四下無人時,幾人閃身進入了一戶人家,把兩個老年夫婦嚇了一大跳。

“你們,你們!”那老頭護著老太太,驚恐萬狀地道。

徐虎拉下臉上的布:“老爺爺別怕,我們被壞人追趕,無路可逃,沒奈何闖入你家,不知老人家能不能幫個忙?”

張文也將黑布扯了下來,老頭見四人麵相不像壞人,點了點頭,“你們快跟我來。”幾人來到後院,卻是沂水河邊。

張文將老者放下,跑到門外去張望,此時那老者已蘇醒過來,喘著氣說:“多謝好漢相救,不知好漢高姓大名?”

徐虎抱拳道:“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乃我輩男兒本色,不足言謝,隻是這南麻已留你們不得,還望二位早早離開。”

忽聽得西邊有砰砰槍聲,張文莫名跑進來道:“虎哥,那些王八蛋盡往西邊追去了,也不知是何緣故?”

徐虎一皺眉,他也弄不清楚,看來是有人在暗中幫助他們,隻是是誰,卻無從得知。

“罷了,日後自然知道,老丈,妹子,我們還有要事,這就告辭。”徐虎抱拳要走。

“慢,咳,咳!”老者劇烈地咳嗽起來。

“爹!你怎樣啦?”那姑娘急去攙扶。

“沒事,好漢,請聽老漢一言,俺本有疾病在身,今日被那惡奴狠狠一腳踹在胸口,心脈極為混亂,已是難以行動,我觀二位也是好人,不知二位能否幫老漢一個忙。”

“啊,這,老人家但說無妨。”徐虎怎麼也不能拒絕一個老人的要求。那老漢翻身坐起,說出了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