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幾天了,我才是第一次到後麵的會所裏去,想象了一番傳說中的會所內景,我倒沒怎麼激動,隻是在想,現在已經能夠進入會所這邊來了,什麼時候才可以拿到真正的證據,從這裏脫身?
見我有些猶豫,馬臉青年叫道:“怎麼,你不樂意過去?”
我假裝出財迷的樣子,撓撓頭道:“我算了一下,去那邊上班,沒在這打掃衛生拿的錢多。”
怔了一下,馬臉青年突然爆發出一陣大笑,笑的前仰後合。
好像已經比較了解我很能裝的陳葉倒是瞥了我一眼,臉色平淡,看不出對我個人有什麼看法。
馬臉青年使勁拍打著我的肩膀,大聲嘲笑道:“你還真是個人才,多少人爭著搶著想到會所去上班,你倒好,這他媽還嫌過去掙的少。小子,聽好了,過去之後要是機會好,你他媽一次能掙在這一年都掙不到的錢,明白嗎?”
我顯得很遲鈍的樣子,赧然道:“不是說我過去當服務生嗎?”
馬臉青年嗤笑道:“是服務生,來這裏的都是服務生,行了,過去吧,以後沒事少來辦公樓這邊轉悠,聽清楚沒有?”
這是怕我跟陳葉有什麼關係嗎?
我假裝聽不懂,很直白地問他:“那,我找你學散打的事情……”
馬臉青年奇道:“你還真找虐上癮了?這他媽可奇了怪了,我這是頭一次見有人居然求著讓我虐待。好,你小子既然自己願意找虐,沒問題,不上班的時候,到會所那邊的地下室去,內部員工不用花錢,多的是培訓的打架高手,你真想學,不愁沒人教!”
這就好,我已經吃了幾天的苦了,不在乎再吃幾年,隻要能學到自保的本事,受苦怕什麼?!
陳葉也知道我這幾天被馬臉青年虐的厲害,對我居然還死皮賴臉地纏著讓他虐,看起來很是想不通。
“你倒是個有毅力的。”陳葉說。
我很自然地告訴他們,我不想被人欺負。
馬臉青年一點都不生氣,我這是摸準了這家夥的性格才這麼生活的,這個人,自負,自大,他喜歡有人挑戰他,對於親自培養一個會挑戰他的對手,這家夥很樂此不疲,隻是這幾天培養出來的,到最後都被他打怕了。
按照這家夥的說法,教我一點打架的本事,就是在給他自己培養合格的沙袋。
既然讓我提前轉正去會所那邊上班,那這邊的保潔工作誰來做?
難不成又會“考驗”別人?
想到他們“考驗”的方法,我有點不寒而栗,一般人真的沒法通過他們的這種“考驗”。
看了一眼陳葉,我忽然想到了一種可能性,這十三太保該不會是要借機對陳葉進行某種“考驗”吧?
這個懷疑一生出,我就覺著恐怕八九不離十了。
馬臉青年通知完了,自己先行離去,這樓道裏到處都是監控攝像頭,除非在樓梯裏有四角,別的地方他根本不擔心我和陳葉會有甚麼密謀。
陳葉偏就出乎他的意料了,帶著我往外麵走的時候,很不經意地說:“過去之後,要更小心一點。”
想到我剛才的猜測,我也說了一句:“你也要多加小心。”
陳葉腳步沒停,哼了一聲,冷冷道:“沒看出來,你還挺能裝,很狡猾的一個人,居然連十三太保都能瞞得過去,你了不起啊。”
我沒接話題,陳葉也沒有再說話,帶著我從辦公樓後門出去,迎麵遇到從後麵急匆匆過來的陳艾。
陳艾見跟在陳葉後麵的是我,皺皺眉,不滿地道:“你這是要去哪?”
她在問陳葉。
陳葉指了指我說:“會所出了問題,有人已經進醫院去了,人手不夠,帶他過去,提前轉正了。”
陳艾不悅道:“做人事經理,就做你份內工作好了,不要對別的事情亂插手。”
這裏多的是監控攝像頭,而她們姐妹兩人也不避諱,陳艾對會所的厭惡從來都是不加以掩飾的,這一點我在辦公樓上當保潔的幾天裏早就打聽清楚了。
她自己有一家據說很牛的公司,來這裏當副總,完全是為了陳葉。
看著眼前兩個除了成熟度不同,其它仿佛就是一個模子裏雕刻出來的一樣的姐妹倆,我心裏暗想,這陳葉到底是幹什麼的,她來這家會所,是不是目的和我是一樣的?
如果真是那樣,我可以在很多情況下相信她,可如果不是,就算她提醒我讓我順利通過了十三太保的“考驗”,往後我也不能有很多時候可以選擇相信她。
這姐妹倆在這吵了一會兒,陳艾揮揮手不耐煩道:“我還有事,你好自為之吧,讓家裏知道這件事,我看你怎麼交代,還有,這周周末回家,介紹的人,你該見見了,好幾次了。”
陳葉要去相親?
我不禁有些幸災樂禍,她肯定是個複雜的人,潛伏到會所裏來,目的肯定不會很單純,不管怎麼說,這大美女一定是個做事背景簡單不了的人,誰跟她相親,誰眼看著就得攤上事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