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五、鳳凰涅磐6、(1 / 1)

接下來的五天,石頭都靜靜地躺著,左手平平地放在側邊,稍稍一動,就痛徹心肺,醫生李也不讓動,說一動,恐用釘子固定的骨頭會鬆動,鬆動之後要重新手術就麻煩了。

遵醫囑躺著,護士每天來打吊針,上午,下午,晚上,一天三次。因為體重80公斤,手上隻見肥肉,不見血管,一個護士就在我的腳背打,腳背上還是可以看見血管的。

開始石頭不知道,等到一針下去,痛得大喊起來,護士嚇了一跳,石頭也嚇了一大跳。在腳背上打針,比手上痛上百倍不止。

後來石頭知道,並不是所有穿護士服的都是一樣的護士,護士裏麵也分三六九等,有實習護士、護士、護師。實習護士是剛從護校畢業,或者沒畢業就在醫院實習的,打起針來,沒心沒肺,一個口子進去,左一針右一針,再中間一針,針管見血了才會住手。針頭雖小,但總歸是刺進了肉裏,攪動了痛感神經,雖不痛徹心肺,也是疼痛難忍。有一些紮來紮去,還得重新開口子,你不痛都很難。

護士打針,比實習護士好一些,雖然不那麼沒心沒肺,卻也是沒輕沒重,一針紮下去,有百分之六十紮不準,也要將針退出來再紮,但很少重新開口子。

護師是醫護裏職稱最高的,打針,比上麵兩個都要好,往往能夠一針見血,感覺不到痛,一針下去,針頭就進了血管裏,但也有例外,那就是個人的技術還不夠成熟的,不過是極少數。後來,就算是護士長給石頭打針,也有一針見不到血的時候,但石頭認為,這隻是偶然性的,所以,並不責怪。

打針打到後來,石頭隻要護師級別的護士給他打針,實習護士、護士都免打,就算輪到她們給他打針,也會很主動地“讓賢”,請護師給他打。

日子一久,認識了一個淥原籍的護師張,技術不錯,人也長得比較上眼,當護士們知道石頭喜歡讓她打針以後,除非她不當班,否則就都是她來給石頭打針,但有一次,竟然她也打偏了,石頭喊了一聲,她連忙給石頭道歉。原來,她正經曆著感情波折,她老公在深圳,長期不能調回湖南,為了老公能調回來,她做了許多工作,但卻無濟於事,所以,這次,她是分神了。

隻是,沒有等到石頭出院,她就調走了。也沒有打招呼,連一聲謝謝都沒能給她說一聲。

針打得多了,石頭的手腕上,手背上,手彎裏順著血管,密密麻麻地布滿了針孔,結痂之後,痂上又鑽孔,鑽孔之後又結痂,反反複複之後,這些地方竟變成了黑色,幾年之後才完全消失恢複皮膚的本色。

後來石頭發現,在他的左手手彎裏打針,感覺沒那麼痛,就要護士多在這個地方打。但畢竟地方太小,天天打天天打,完好的皮膚難以為繼。後來抽血化驗,都隻能從股靜脈抽取,也就是胯下靠近男根的地方,弄得石頭怪不好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