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為女俠擔心,怕姑娘吃虧,說朱家豢養那幾個武師,個個武功了得,衡州城裏沒人是他們的對手。有的吹得更凶,說湖廣道上地盤,都再找不出第二個人,能勝得了上官靖。
現在,五爺已經探聽清楚,除開朱則剛必須上場外,第二個上場者,應該就是上官靖,那麼,還有一個會是誰?既然其他武師不如上官靖,上場的可能性就不大。朱則剛是抱定自己輸一場的,看他成竹在胸的模樣,他斷定上官靖一定會贏,那麼,另外一人亦是斷定一定會贏的,這個人必定是朱則剛的祖師爺。可這個人物很是神秘,不知是何來曆,這讓鄢五爺有些擔心。
根據探到的情況,他必須上場,子鳳亦是必須上場的,另外一個安排誰上合適呢?他們兄弟中,子雲武功倒是可以排第一,但對付上官靖怕亦沒有絕對成功的把握。那麼,萬成上的話,那就更對付不了上官靖。子鳳對付朱則剛,看來可勝,但亦難料,他得留下來對付那個神秘高手,勝負亦難料,輸贏就看子雲能否對付得了上官靖,可從得到的情況分析,怕是艱難得很。
鄢五爺想破腦袋,亦未能想出必勝之把握。子鳳見五叔愁眉苦臉,便說道:“五叔,是怕我們贏不了他們嗎,怎麼看上去沒信心似的?”
“閨女呀,這事當初就不應該答應下來,現在的確看不到必勝把握。倘若真的輸了,難道我們非得將你送進虎口不成?”鄢五爺憂心忡忡,這倒不是埋怨,是擔心。
是的,贏不了就得把人送過去,不送就輸理了。要是傳了出去,鄢懋卿的臉麵就丟盡了。鄢五爺把大哥鄢懋卿的臉麵,看得比自己生命都還重要,長期以來,處處極力維護,從來不曾讓其蒙受半點汙垢。此其一。其二則是,借此機會,讓子鳳收斂一下自己的脾氣,讓她知曉魯莽之後果,亦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當然,隻是讓她對世間萬事萬物,有一種敬畏之感便好。絕對不能輸了這場比武,否則,代價便太大,後果亦太嚴重了。鄢五爺焦急,是因為他想不出一個有效的破解之法。一對一比武,一對一對的比,這是江湖規矩,倘若能夠打破這個規矩,便有完勝之把握。
子鳳見五叔真的很擔心,就開心起來,說道:“五叔,你腦筋轉個彎嘛。”
鄢五爺見子鳳還這麼開心,心裏便道,這孩子真是天真啦,但聽得她說要他腦筋轉個彎,便知這閨女可能是有了好主意,遂問道:“閨女有何高見?快快講來,免得你五叔愁死了。”
“規矩是他定的,說要‘死比’。可這大年初一的,‘死比’多不吉利啊,不管哪一方死了人,都不好嘛。這個朱則剛,能說出這種話來,就是一個大草包,已經不足為慮,侄女我便能完勝他。隻是不知沈大人為何亦同意這‘死比’之法。倘若我們到時在擂台上,將‘死比’改為‘活比’,那麼,我們就有勝算了。”
“為什麼一改就會有勝算,情況不還是一樣乎?”鄢五爺不解地問道。
“既然我們都能將這個規矩改過來,那就還可以改一下其它規矩呀。他不是隻說了一對一比,但沒有說清楚如何一對一比乎?是輸贏雙方都同時下台,還是輸的下台,贏的留下繼續與對方下一位比?倘若是後者,這亦是一對一喲。我們就用這種方式,那就根本不需要你閨女我出麵,僅憑五叔一人,就能把他們全部收拾了。”子鳳一臉的瞞不在乎。
見五叔盯著她看,有些驚喜的表麵溢出來,知道他老人家已經被她點醒。受到鼓勵,便繼續說道:“隻要贏得兩場,其餘的人再厲害,他們亦是一點辦法沒有啊。對方莫名其妙提出比武,想必別有用心。不是自身武功絕頂,便是強援在側,有絕對自信。這兩日,五叔四處打聽,自然已是知己知彼。侄女何足慮哉?”
“那倒亦是,首先由我上場,第一場不管他們誰上來, 我都要贏得非常困難,麻痹對手。第二場哪怕他們再派出高手,隻要不輸,保證平手,都有希望贏得整場比武。此乃最糟糕之結局。然則,五叔怎肯讓我家閨女受到半點委曲?因而,五叔必然全力一戰。閨女是真正的聰明啊,你就這麼肯定,你五叔能贏得這次比賽?”
(精彩待續,敬請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