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十一 授功,先開路,後造車(2 / 3)

我授功路線的起點選在兩眉中間上方。這個所在,氣功書上稱之為天目。醫學上說那裏麵有個鬆果體,是人腦裏的黑匣子。它又被稱為泥丸宮,上丹田,有“泥丸為神之府,氣精之原”之言。我不把起點選在下丹田而選在上丹田,是出於這樣的考慮:其一,在《性命圭旨》等書中,有上丹田采氣,中丹田煉氣,下丹田藏氣的說法,我現在是把氣注入對象體內,應該由上丹田開始。其二,我自己天目未開,故而對超視覺功能有種崇拜與嫉妒,希望在受功者身上激發出這種功能,同時證明這種功能可以由我的外氣所激發,因此沒什麼了不起。其三,研究特異功能的科學家認為,鬆果體是特異功能的倉庫與生產車間。我的外氣首先作用於鬆果體,可能會收到事半功倍之效。

對著天目發氣片刻後,就沿著任脈而下,至膻中穴(以下言明“至”的每個點都要發氣片刻,不再重複)。如果對象的心髒或肝、膽等髒器有病,也連帶對著發一下功。再沿任脈而下,至下丹田,然後經會陰、長強沿督脈而上至命門。由命門沿夾脊緩上至大椎、玉枕,途中若知對象胃、肺等有疾,在相關俞穴稍作停留。再循督脈至百會,百會再至天目,小周天畢。即自兩眉頭邊緣之攢竹穴分叉,兩手左右沿鼻而下,循頸至肩髃(肩端兩骨間陷中),然後沿手臂內側至內關。翻向手臂外側至合穀,再至外關,經手三裏、曲池,再會於大椎。由大椎至命門,再左右分叉,至環跳(側臥屈足,股關節外側之後下方陷中)。再至委中(膝膕窩橫紋中央陷中)、承山(腿肚下分肉間),然後轉向腿內側,至三陰交(足踝上3寸,當脛骨內緣陷中)、太溪(足內踝後,跟骨上陷中)。再繞至太衝(足大趾本節後1寸半,大趾與次趾的歧骨陷中),沿腿外由上至足三裏。然後彙入下丹田,大周天行畢。這樣大、小周天走一遍一般要20分鍾左右。

接下來就是對著下丹田灌氣,作造車的工作。造車時,往往根據需要,手在對象上丹田至下丹田之間移動。這需要,一是根據對象告訴的病情,一是根據對象受功時動作透露的身體狀況。

灌氣結束後,我有時還讓對象在不受外氣影響的情況下動作10分鍾至15分鍾。這樣,授功一般需要半小時至三刻鍾。

對大、小周天裏氣的運轉線路,有許多種說法,我設計線路時,雖然也參考了一些氣功書,但總的來說沒有什麼理論根據,隻求操作的方便。選擇停留的那些點,大多是我以前學針灸時比較熟悉、比較常用的穴位,有的則聽取了對針灸有研究的同誌的建議。我認為,隻要能構成回路,使氣得以在其中循環運行,目的便達到了。線路怎麼走,先走內側還是先走外側,在哪些點上應停留,都不很重要。實踐的結果,也基本如此。

她跪倒在地。

操作方案設計出來了,就要找誌願者來實踐。盡管我認為自己的方案是萬無一失的,我的氣可以給人治病,那麼,沿著受試者的大、小周天走一遍,在半小時裏從許多重要穴位給對象補進大量的氣去,自然應該有百利而無一弊;然而,我還是先選擇親人作為實驗對象,這恐怕跟我在藥廠工作過,知道新藥試製人員在動物實驗後,往往將自身作為第一批接受臨床實驗者,以測定新藥的毒、副作用有關。第一個受試者是我弟弟。一則他小時候跟我一起學過太極拳,後來又學過針灸、中醫,在氣功方麵有些基礎,出現一些反應不致大驚小怪。二則因為他現在的頭腦基本為西醫理論所武裝,對氣功持一種懷疑與貶低的態度,總認為它是一種心理療法,所以不易接受暗示。在意識拒斥的條件下若還出現反應,那麼這種反應就比較過硬。實驗的結果,當時我覺得十分滿意,因為從我往他上丹田注氣開始,他便前後搖晃起來,搖得厲害的時候,腳站不住,往後退了幾步,一會兒又往前走了幾步。盡管在授功結束後,他說,也許人閉起眼睛,放鬆站著,就會這樣搖晃,但他也承認搖晃時感到似乎有股外力在推動他。同時他覺得在整個過程中眼前一亮一亮地閃現白光,這是前所未有的體驗,肯定不是幻覺(這“幻覺”是指主觀想象出來的東西,如你想念戀人,閉起眼睛來,麵前會出現戀人生動的笑臉)。這以後,我又給母親授功,給妻子授功,她們的反應跟弟弟大同小異。若要用氣感來證明“功”已經“授”過去了,他們的成績都不夠理想。前後搖晃不是一種典型的自發動作(所謂典型的自發動作,是指在一般情況下,大腦若不明確發出指令,不會發生的具有一定力度的主動性動作,如舉臂,踢腿,轉腰等;很典型的自發動作,是指受功者在非氣功態時做不出來的動作,這將在後麵舉例)。雖然一般放鬆站樁不會出現前後搖晃,但前後搖晃畢竟太接近身體失衡時的自我調節。可以設想,因為在授功前我給了受功者一個可能出現自發動的暗示(為了預防受功者在身體出現劇烈動作時驚慌失措,甚至因以前聽說過練氣功會出偏差,接受負麵的心理暗示,造成一種神經官能症,我作這樣的提示是必不可少的),對象就將身體失衡的感覺成倍放大了,以致造成搖晃與移步。至於眼前出現光亮(母親看到的是紅光,妻子看到的是白光與黃光),我懷疑是眼球顫動的結果。我自己閉起眼來,眼前一會兒是紅的,一會兒又變成綠的、黃的、白的、紫的、灰的、青的等,我注意到每次光色的變化,都與眼球顫動有關。在授功時,我多次見到受功者眼球在高速顫動,因此,我覺得這種見光的報道價值不高。比他們的氣感反應更能說明授功有效性的,倒是他們以後自己眼睛一閉,就能把授功時的動作複製出來,而見光的感覺卻不能複製。這說明這光跟我發出的外氣有關,或者說我的外氣引發了受功者服球的高速顫動。

這以後我又給沈霞與王紅舒授功。他倆經我授功,自發動作都有了改變,以後再練功,就承襲了這種新的動作。給王紅舒授功時,授者與受者之間的交流表現得最為明顯。我的手指指到哪兒,她就動到哪兒。我的手順時針劃圈,她的身子順時針動,我改為逆時針劃圈,她逆時針動。我作水平方向劃圈,她的身子橫扭,我改作垂直劃圈,她的身子豎轉。我在她背後導引,效果與站在她麵前時完全一樣。後來我試著手不做動作,隻在心裏想象劃圈,她的反應也跟我手做動作時完全一樣。授功結束後,她說看見了許多圖像。我現在隻記得最後是一片晶瑩的綠光把她的整個身子罩住,使她產生一種像嬰孩睡在搖籃裏的舒適感。她的氣感反應,使我相信,我設計的操作法,的確能把“功”輸入到受功者的身體裏去。但是,授功的效果如何,跟受功者的本身素質(氣感靈敏度)到底有什麼關係呢?倘若對氣感好的人授功效果才好,那麼授功就隻能錦上添花而不能雪中送炭,它的意義便不怎麼大了。

第一個讓我看到典型的自發動作的普通受功者(即以前從未練過氣功)是莊芹。我在她家裏給她授功,開始時也隻是前後搖晃、移步,當氣行至委中穴時,她突然一下子跪倒在地,5分鍾後才站了起來。授功結束後,她對我說,當時的感覺是腿裏軟,站不住,似乎有股力量推著要跪下去。她覺得硬撐一下是可以挺住的,但她想起授功前我關照她不要人為地阻止自發動作,因此沒有硬屏,結果一下子跪到在地。在跪下去的同時,她感到一股熱流刷地湧到腳底,很舒服。這以前,她的兩隻腳一直是冰冷的。冬夜睡前浸腳,要不斷地往盆裏加開水。授功正在冬末春初,一段時間裏她堅持自練,腳冷的狀況有明顯改善。

七想八想等於不想。

自發動作不是意念支配的結果,但可以用意念加以控製,許多受功者都有這種經驗。比較典型的是王周生。授功的次日,她自練時,有意控製自發動作,發現能夠辦到。但思想一開小差(控製動作的意念稍一放鬆),身體又不由自主地轉動起來。其實,許多受功者都曾試圖用意念對自發動作加以控製,隻是不像王周生那樣意識明確。許多人被授功時動作幅度不大,但結束後反映腿部肌肉緊張、酸痛。有的人承認心中害怕,怕跌倒,怕撞痛,怕做出各種奇形怪狀的動作來給人看笑話;有的則說自己已完全放鬆,一點也沒有用意識加以抵抗。然而,經解釋,舉例,打消顧慮,多數回去後自練一兩次動作幅度與強度就猛然增大,自我感覺也舒服多了。這說明意識抵抗是普遍存在並能起作用的(對功效來說是種反作用),問題隻在自覺與否罷了。

這裏又涉及到練功時是否要用意念的問題。前麵我已經談到,我認為是否用意念與出偏差的概率沒有直接的關係;但是,我還是主張在練功中不要用意念去導引。我這樣主張是從功效方麵來加以考慮。二十多年前初習太極拳時,我也曾試著練過幾天站樁功。那時,我覺得最大的障礙是不能入靜,腦子裏充滿了雜七雜八的念頭,哪怕用數息法,用一念代萬念,都無法使它們平靜下來,更不說使之消失了。而且,常常站著站著,突然發覺自己不知什麼時候思想又在開小差了,於是吃了一驚,心尖上顫動了一下,趕緊集中心思去數息或默念“鬆……鬆……”我就是因為克服不了這重障礙,怕走火入魔,才放棄練站樁的,後來幾個練氣功的小夥伴先後患精神病,使我更不敢去嚐試。八十年代接觸了弗洛伊德的學說,有一天,我忽然想到(大概是在讀弗洛姆的《愛的藝術》一書時。在這本書中,那位心理學大師提出,生活節奏高度緊張的現代人,如果每天早晚至少做20分鍾的“集中”訓練,即在這段時間裏不讀、不聽、不抽煙或不喝飲料,做到個人獨處,將對身心大有好處),氣功的治病功效,也許與釋放潛意識裏的能量有關。按照弗洛伊德的理論,潛意識就像一隻垃圾桶,種種為社會、道德、文化所不允許的思想,統統被塞進這個垃圾桶中(弗洛伊德將之稱為“壓抑”,“遺忘”)。一旦垃圾在桶內膨脹發酵(形成某種“情結”),或者垃圾桶裏容納不了那麼多垃圾,就會產生災難性的後果(得神經官能症,形成心理障礙,患精神病等)。心理治療就是創造條件讓垃圾桶裏的垃圾得以部分清除(主要用回憶已遺忘的創傷性經驗來使情結解體,讓潛意識得到宣泄)。意識平時的任務是塞垃圾與看管好垃圾桶蓋不讓垃圾從桶裏跑出來,在清理垃圾桶時,隻能請它暫離職守。從氣功的角度來看,弗洛伊德對潛意識的理解也許太片麵。那裏麵除了消極的東西外,可能還有鬆果體這個黑匣子裏藏著的特異功能。然而,消極的東西與積極的特異功能一樣受到意識的管製,卻是無疑的。所以,無論從治病還是從出功能考慮,都需要有一段時間讓意識走開。因此,不論何門何派氣功,都把“靜”、“空”、“萬念俱息”作為練功的上乘境界與追求目標。“萬念俱息”的境界不是能一蹴而就的,因此,就提出在練功時“意守”或“以一念代萬念”,以求能逐步深入。這種設想本來是不錯的,也有許多人沿著這條路走到了“物我雙忘”、“渾然無覺”的高深境界。但是,對大多數人無法擺脫纏身俗務的人來說,“意守”或以一念代萬念的方法卻是有一定的危險性的。因為它又悄悄地把“意識”這個看守人請了回來,讓它來監察“我”是否有雜念,有沒有在思想開小差。這樣,為了全部排除“意念”,卻反而強化了“意念”。它的消極後果,比較輕的是使練功者喪失信心,重的還可能導致神經官能症。譬如我當初站樁時,突然意識到自己又在心猿意馬時,有種偷竊被逮住時的驚慌與羞愧感,嚴重時產生怔忡感。倘若硬著頭皮練下去,很可能在“千萬不要出偏差”的心理重負下真的出了偏差。能不能不走“意守”與“以一念代萬念”的路,同樣達到心念寂然的境界呢?這就牽涉到對“念”如何理解。氣功書中常有“排除雜念”的說法。何為雜念?雜念與正念相對,弄清楚了正念才能弄清雜念的概念。從“意守”與“以一念代萬念”的操作來看,正念就是一心隻想練功的事,想著下丹田那裏有何感覺,想著氣在體內如何運行,或者想象著胸口開出一朵蓮花等等,總之是一種意識,是積極活躍的思維活動。與之相對,雜念就是與練功無關的思維活動。正念與雜念是按與練功是否有關這一標準來劃分的。我的觀點,則參照弗洛伊德關於任何心理活動都需要能量這一假說,從思維活動所需能量的多寡,對“念”作另一種劃分。我將需要很多能量的圍繞著一個目標層層展開的積極活躍的思想活動稱之為“思維”,將基本上不需要能量,無目的,無條理,散漫的,隨意的,像雲影一樣掠過心際,不能留下什麼可供回憶、追尋的痕跡的思緒,稱之為“念頭”。這樣來看,練功時的雜念絕大多數屬於“念頭”,它們對潛意識宣泄的妨礙,比身為“思維”的正念,實際要輕得多。思想開小差時出現的眾多“念頭”,一如夢境,待覺醒以後,往往隻知道自己做了一個夢或幾個夢,卻對夢的內容毫無記憶或隻記得零碎的片斷。弗洛伊德認為做夢正是趁意識放鬆管製,潛意識紛紛出籠的大好機會。既然這樣,用“思維”,哪怕隻有一種“思維”,來管製眾多的“念頭”,不是請黃鼠狼來給雞看門嗎?據此,我提出一句口號,叫做“七想八想等於不想”。這句口號,後來我從古書中找到了佐證。韓非子在《解老》篇中說:“所以貴無為無思為虛者,謂其意無所製也。夫無術者,故以無為無思為虛也。夫故以無為無思為虛者,其意常不忘虛,是製於為虛也。虛者謂其意所無製也,今製於為虛,是不虛也。虛者之無為也,不以無為為有常。不以無為為有常,則虛。”善哉,善哉!這句口號,在發明授功前我就提出來了,記得錢穀融先生向我谘詢練氣功如何排除雜念時就曾對他說過,得到了他的首肯。發明授功以後,我看到氣在人體內在需要的指揮下進退得當,遊刃有餘(這個指揮係統也許正在潛意識裏,林中鵬主編的《中華氣功學》中將之稱為“元神”,定義為“先天的”“和諧的調節功能的總和”。認為與“識神”——“人生下來以後逐漸積累的‘知識’”既矛盾又統一。練功的目標“就是使‘元神’和‘識神’之間達到高度的協調,保證兩者都能得到充分的發揮。雖然‘元神’的保護,始終是練功家的第一目標,然而,‘識神’幹擾的普遍存在卻不能不予重視,因而無論何派的練功家,都將降低‘識神’對‘元神’的幹擾的程度作為下手功夫”),我又何必再去把“意念”請來,弄把虱子在頭上搔搔呢?

“元神”與腰肌。

工藝美術家趙豔林是第一個對我說授功後感到渾身舒服的人。我是在1980年采訪她父親——工藝美術大師“麵人趙”趙闊明先生時,與她和她丈夫——象牙微雕大師陳恩華結下友誼的。關於陳恩華,我在下一章中還將提到。1990年初,我上他們家去串門,得知趙豔林因嚴重的美尼爾氏症剛住過院,仍病休在家,覺得頭顱沉重,渾身酸痛,我即為她作了推拿治療,當時覺得她輕鬆了許多。隔了一段時間,我又上他們家去,見趙豔林還是在休病假,身體狀況無明顯好轉,就提出給她授功。授功時她的動作主要為高頻抖動,結束後,她的第一感覺是吐出了一口長氣,壓在胸口的一塊石頭落掉了,本來繃緊的背肌鬆開了。眼睛發亮,說話的聲音也一下子宏亮多了。她的舒服感這麼明顯,與她原來的起點較低有關。以後,我在患有慢性病的、體質較差的受功者口中,多次聽到這種反映。再舉兩個比較有意思的例子。一例是1990年7月15日下午在我的朋友陳思和(評論家,複旦大學中文係副教授)家給其妻子授功。她當時的症狀是毫無食欲,隻能靠西瓜度日;皮膚火燙,但電風扇一吹到就痛;晚上說話一點力氣也沒有,然而不是疰夏(她本人是廠保健站的醫生)。我給她授功時,她沒有出現什麼大動作,隻覺得站不住,要坐下,腳底痛。授功後也沒練過,但症狀卻於當夜逐步減輕,第二天就感覺恢複了正常。另一例是在3天後,7月18日,由一位“老”朋友介紹,我給形神樁的一位輔導員袁阿姨授了功。她自訴口內苦,無津液,嘴角有粘物,明顯乏力。我看她的舌頭,很胖,上麵覆蓋著一層白而膩的舌苔。授功20分鍾,身體也無大動作。但結束後她的舌象立刻改變,兩邊的白苔消失了,隻剩中問一小塊,並且明顯減薄。她的嘴巴裏也分泌出了唾液。以上兩例,是否說明授功可以立時恢複“元神”的協調功能呢?

“元神”的說法有些玄乎,腰部功能的改善就比較實在了。這年8月6日下午,傅星請我去給他嶽母授功。其年她62歲,自訴頸椎、胸椎等都有病,最嚴重的是尾骶周圍疼痛,不能久坐。這是10年前受的傷。以前練過站樁功,有前後晃動的自發動現象,後因右肋間“軋氣”疼痛而中輟。在授功前我先讓她並腿彎腰試試,兩手不能點地,有半尺距離。授功對她的身體先前後搖晃,接著左右擺動,然後腰大轉圈。授功結束後她最強的感覺是人覺得非常輕,很舒服。她承認怕跌倒,因此當腳前掌或後跟掀起來時,她還是用意念去加以控製,所以小腿肚裏有些酸。我再讓她並腿彎腰試試,她的兩手一下子能觸到地麵。兩天後,8月8日,公園裏練太極拳的76歲的於阿姨,對我說這兩天她腰背牽住了,希望我幫著鬆一鬆。我讓她彎腰給我看,也是手離地半尺餘。我記起傅星嶽母的情況,想再檢驗一次,就提出給她授功。授功時她的晃動幅度很小,結束後她對我說,眼前很亮,好像開著日光燈,又好像一麵小鏡子在照,後來又變成淡紫色與紫紅色。我再讓她彎腰,她也一下子能兩手抵地。由這兩例,我得到啟發,有些腰部疾患,能通過調節全身情況迅速加以改變,說明它的病因也是全身性的。

紫色球、龍鳳尾及羊頭石雕。

朱卓鵬告訴我他在受功時看到的景象,使我確信超視覺具有一定的客觀性(依賴於我發出的外氣),並非一般眼球顫動所致。我與卓鵬始以文字交,後來發現彼此共同感興趣的話題很多,因而來往日益增多。他除了寫作外,在書法、集藏等方麵也很有成就。尤為可貴的是,他比我年長10多歲,已過知天命之年,又在中國傳統文化中沉浸得很深,卻極富現代意識,論事處世,似乎比我這剛跨進中年門檻的人更有銳氣。氣功也是我們的共同話題之一,但他卻更傾心於硬氣功與武術氣功。我給他授功,不指望他改練我的功,也不指望他會手舞足蹈(按我的理論,身體好的應該動作小),隻想讓他檢驗一下,我的功是否足以影響他。他跟我一樣,氣感不是很靈敏。有位氣功師,在上海也有相當的知名度,作過許多場表演,辦了很多期培訓班,放出氣來能使水銀溫度計立時升高三五度,又能一會兒放熱氣,一會兒放冷氣。他發氣讓我們倆感受,我們都沒有太明顯的感覺。因此,我找他說明我是很把氣功當一回事的,用高標準嚴要求來衡量自己。授功時他一如我預料的基本不動,但他沒等我說“好”,就睜開眼來說,你的氣有的,我看見東西了。我想他或許也是安慰我,就像我們向那位氣功師所表示的一樣,就問他看見了什麼。他說先看見一片綠色,然後在右前方看到一隻紫色的球,不斷地往中心打來,未到中央又蕩開去,再打過來,形成一個橢圓形的軌跡。最後一次,那個球打到最接近中心的地方,突然炸開,爆出一道耀眼的白光。他吃了一驚,就把眼睛睜開了。這番景象不含糊,又有情節性,比看到白光紅光等要有價值多了。我的“氣”能對他發生作用,使我對自己的評價又一下子提高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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