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解釋一下的是,我說朱卓鵬的話“使我確信超視覺具有一定的客觀性”,並不意味著我覺得王紅舒的話可信度不高。我這樣說隻是為了遵循科學實驗最起碼的要求。
恩格斯在《自然辯證法》中說。“單憑觀察所得的經驗,是決不能充分證明必然性的。Post hoc【在這以後】,但不是propter hoc【由於這】。這是如此正確,以致不能從太陽總是在早晨升起來推斷它明天會再升起,而且事實上我們今天已經知道,總會有太陽在早晨不升起的一天。但是必然性的證明是在人類活動中,在實驗中,在勞動中:如果我能夠造成post hoc,那末它便和propter hoc等同了。”(《馬克思恩格斯選集》,人民出版社1972年版,第三卷第550頁。編者對最後一句話的注解是:“即如果我能造成現象之間的一定的順序,那末這就等於證明了它們的必然的因果聯係。”)
我的實驗條件很差。一方麵,我得不到儀器的幫助;另一方麵,由於我的科學知識有限,實驗設計與觀察都受到很大的局限,漏洞在所難免,還可能有致命的錯誤。因為我一心堅守氣功研究的業餘性質(一則我覺得它無法取代我對文學的愛好,再則我怕專業化以後反會使興味索然),所以實驗條件不可能且我也不想去爭取有所改善。我隻能要求自己老老實實,盡可能客觀,當自己希望見到的現象出現時能對之持一種謹慎的懷疑態度。盡量排除幹擾因素,盡量不取孤證,盡量能使現象得到複製,以證明它確實存在。即使這樣,我知道離開嚴格的科學實驗要求還相差很遠,因而,據此得到的結論被推翻的可能性就很大。我之所以不厭其煩地寫出得到某一結論的根據與經過,就是為了給深入研究者提供方便。我很願意在氣功研究方麵起一點人梯的作用,隻要後來者踩上我肩膀時,不要說我是黃牛肩胛。
在100多個受功者中,授功時即能“看”到圖像的為數很少(僅看到光色變化的不計在內)。我覺得超視覺功能也許需要一定的氣功基礎,王紅舒、朱卓鵬都有這樣的基礎。1991年1月24日上午我給魏淮(《上海商報》記者)授功時,他也反映說“看”到了東西。他以前同樣練過一段時間的站樁功,並有自發動現象。那天授功時,我剛開始布氣(授功前的準備動作),他的身子就出現微微搖晃。才從天目處注氣進去,他的晃動幅度便明顯增大。行氣至中丹田、下丹田,身體都有相應的動作。行氣至命門時,他的腰扭動起來,腳步也開始移動。氣經夾脊行至大椎、百會,他的動作幅度更大。主要是身子往後仰,偶而也前俯,又轉圈。行氣至腿部三陰交等穴位時,他向後退步。我用意念往前拉,他即改變原來的動作,隨著我手指的方向轉過來,身子向前傾斜,像被線牽著似的,但牽引的力量尚不足以使他向我走過來。授功完畢後,我讓他站了一刻鍾,然後拍拍手說,好了。他睜開眼睛,一時說不出話來。過了一會兒他說,感覺好像剛從夢中醒來。授功時身體的感覺與眼前的圖像交相出現。他先說身體的感覺。開始覺得右膝骨頭裏有一團氣在拱動,有痛感。同時,胃裏有一股氣往上頂,很悶,感到惡心欲吐。右膝的氣團突然跳到右肋間,又跳到左肋間,接著似乎一分為二,同時在左右兩肋間作痛。然後集中到左肩,痛了很長時間。最後突然跳到胃裏,與胃裏的一股氣彙合,一衝而出,打了一個嗝,人才覺得舒服。他眼前先出現網絡狀的紅光,繼而“看”到兩條疊合在一起的尾巴。一條像龍的尾巴,金色。一條像鳳的尾巴,青藍相間。接著又看到白色的蓮花,花瓣層層疊疊,中間升騰著一縷縷青色的氣。然後,他聽到我噓氣的聲音(授功完畢,我要噓6聲長氣,噓氣時兩手從頭到腳將受功者的氣捋6次),這時看到一隻動物的頭,白色,又似牛又似羊。他想仔細分辨,這動物的頭化成一座石雕,但非常的白,晶瑩光潔,比漢白玉還光潔,似乎光可鑒人。接著,他看到一個太陽似的很亮很亮的白色的光球。他說,出現的圖像一會兒在左邊,一會兒在右邊,一會兒在正前方。這些圖像不是他想象出來的,都比較穩定,可持續幾分鍾。有的很清晰,有的不太清晰,出現與消失都很突然。
關於超視覺現象我在下一章中還將討論,暫且打住。
她最後摩娑了兩下臉頰。
第一個讓我看到高水平的自發動功的受功者,是《上海文論》編輯部的陳惠芬。對這次授功情況,我沒有及時地加以詳細記錄,隻在此後大約兩周,寫日記錄下給周雅、唐見端治病、授功情形時,連帶補記了幾句。也沒有寫明是哪一天,可見當時我對日期已模糊了。我沒有詳細記錄這件事,並不是因為我對這件事不重視,而是因為我對自己的形象記憶能力太自信。這種自信,已使我在寫作這本書時吃了不少苦頭。現在,我不能像描寫給魏淮授功情況(有日記可據)一樣來描寫這次授功,而印象中這次授功要精采得多。隻能請讀者用想象來豐富它。
我記得那天是星期六,算起來大概是1991年4月7日。陳惠芬有嚴重的類風濕關節炎,戴翊給我說過多次,陳惠芬希望我給她治一治。那天上午10點左右我到上海社會科學院,先是給她治病。當時,她覺得病情最嚴重的是頸部與右膝蓋。我給她治了一個多小時,基本上將頸部與右膝的病治好了,關節可以自如地轉動,行動不再有障礙。治療中,我發現她的氣感很好。在社科院食堂裏吃了午飯後,我覺得精神很好,沒有疲勞感,就提出趁熱打鐵給她授功。因為她氣感好,又體質差(其時我還沒有在氣感與體質之間建立起反比例關係來),怕她自發動起來範圍很大,又怕在社科院的院子裏授功,人們上來圍觀,她有心理障礙,會影響授功效果,所以我提出上淮海公園去。淮海公園人很多,又局促,理想的授功場地難找到,不得已,隻能在公園中部一小塊泥地上授功。授功前我再三告誡她,一定要旁若無人。授功一開始,她就動了起來。幾乎是我的手指到哪兒,她動到哪兒。因此,她的動作不斷地有變化,這跟我給王紅舒授功時見到的相仿。但她的動作更具有舞蹈性。有一段時間,她踮著腳走圈,就像京戲裏花旦碎步走圓場似的,活動範圍直徑在4米左右。好像她還蹲下來,單腿半跪了片刻,我記不準了,但沒有倒地打滾,可以肯定。過來圍觀的人很多,但這時候在公園裏的多是些老伯伯老太太,再加上她動得不可怕,沒有讓人懷疑是發羊癲瘋或歇斯底裏,故而沒有人大驚小怪地議論。我記得最清楚的一個動作,是將結束時,她雙手輕柔地摩娑了兩下麵頰,動作做得很有美感,像京劇青衣在表示歡喜或害羞似的。睜開眼睛後,她第一句話就說,我剛才摸了兩下臉是不是?真奇怪。我發現動的地方都是有病的地方。我最後摸臉,大概因為顳頜關節也有病。我這地方經常痛的。我與她邊說邊走,趕快離開那些圍觀的人。她又說,我以前練過鶴翔樁,也有自發動,動得也很厲害。但那時動與這次動感覺兩樣的。那時動下來覺得人不舒暢,現在我人感到很舒服,一點也不吃力。我今天還有點拘束,還沒有完全放開,以後找個好點的環境,你再給我來一次,好不好?我對她說,應該沒有這個必要。今天沒有動夠,回去自練時充分放鬆,動作還會發生變化。幾個月後我在社科院又見到她,她說練了幾次,總覺得不能達到授功時的感覺,就沒有練下去。她希望我再給她授次功。這次就在社科院的院子裏,動作與感受與第一次大同小異。聽說以後她仍沒有堅持練。我想,這一是因為惰性,二可能被衝病灶的反應給嚇住了。反正這是較為遺憾的,當然,令我遺憾的受功者決不止於她一人。
陳惠芬的例子向我提供了兩條經驗。1.自發動作與身體疾病有關。2.我授功激發的自發功與練鶴翔樁出現的自發動有所不同。
以下我介紹這兩條結論的佐證。為敘述方便,我先說後一條的佐證。
授功與鶴翔樁自發動之區別。
1990年10月8日中午12點,我在作協的草坪上給於建明授功。他以前也練過鶴翔樁,有自發動現象,但動後不舒服,並有眩暈感,於是停止。他的病症主要是頸椎牽緊,經常頭暈,另外膽囊手術摘除後,肝與胃也一直有不適感。授功一開始氣注上丹田,他的頭就轉動起來。以後行氣至中丹田、內關、合穀、大椎等處時,他都有明顯的氣感反應。最明顯的是行氣到他腰部以下穴位,他開始跨步走動,忽前忽後,忽左忽右,東倒西歪,像喝醉了酒一樣。我因此斷定他的主症是腎虧。這樣步履踉蹌一直保持到授功結束。我對他說,依他的情狀,應該是要倒下去接地氣的。倒下去,對他的身體大有好處。之所以幾次欲倒未倒,是因為他有意識屏住了。他承認有這情況。我讓他閉起眼睛來自己再練一會兒,不要怕倒。他問我,倒下去後怎麼辦,躺一會兒再起來?我說,聽其自然。不是我要你倒,也不是你想讓自己倒,而是氣的需要要你倒。氣要你躺著,你就躺著,要你打滾,你就打滾。躺夠了,它自然會讓你起來。你一點也不需要去指揮和控製。他按我的話去練,跌跌撞撞走了十來步,就歪著身子慢慢倒了下去。躺了不過一兩分鍾,就打起滾來。滾來滾去,兩端距離有五六米。那天他穿著一身白衣白褲,授功時撐住不倒,與這身潔白的衣裝也有關。眼下經我勸說,固然能為身體不惜犧牲衣服,但我想潛在的抵抗不會消滅幹淨,因此那樣的滾動實在是不由自主,並且已打了折扣。一刻鍾以後,他躺在草地上睜開眼睛,由衷地感歎,啊,適意!站起身來,他又補充說,我頭一點也不暈。
作為這次授功的副產品,是我發現他的白衣白褲拍過後居然沒沾上什麼髒。雖然作協的草坪草長得還算茂密,但也不是一點不露泥的。就算草將泥地全部蓋沒,人在草上走,草不能不沾灰。是不是授功時對象身上裹有一層氣,對灰塵有排斥作用呢?以後,我經多次觀察,結論是肯定的。好幾個人在授功或自練時,穿著淡色或白色的衣服,在公園的泥地或房間的地板上長時問地俯臥、仰躺或打滾,起來後一拍灰,除了沾上的濕泥不能拍去外,就跟沒倒過一樣。這也許可以為“練功時怎麼摔也不痛”提供一點理論根據。
陳惠芬與於建明,說到我授功的自發動與鶴翔樁的不同,談的都是練功後的主觀感覺。其實,從兩種自發動的客觀表現,也能看出之間的明顯區別。首先,鶴翔樁一般都在練功一段時間後才出現自發動,由我授功的人,要動的十之八九都當場動了起來,有的一下子動作就很大。少數人在授功時動作不大,回去自練動作大起來,這往往與授功時心理未完全放鬆,有意無意地控製自發動作有關。這樣的受功者,授功結束後常有疲勞、腿酸的感覺。即使如此,也隻需自練兩三次,即可動作到高峰狀態。其次,鶴翔樁的自發動,一般動作單一,但這一動作可以保持相當長的一段時間,有的可以保持一兩年。而由我授功的人,在一次過程中,往往會出現多種動作變化。自發動很少是單一的動作,而是一組動作。如果以一組動作的順序及細部變化論,則每次練跟上次都不相同。若以一組動作的主要動作發生質的變化論(例如從倒地變為不倒地,從捶胸變為騰跳),那麼改變的周期一般也隻有三五天,最長不超過20天。以倒地為例,一般都隻有7天(每天練一至兩次)。楊曉敏(上海三聯書店)與陳穎,都在第7天時還倒在地上動作很大,到第8天就忽然能站住不倒了。王菊華、唐見端、周燕群(上海博物館英語翻譯)倒地的時間長一些,但王菊華的病情嚴重,而唐見端與周燕群的倒地動作則有明顯變化(在本章“僵直的膝關節轉了起來”一節中詳述)。再次,鶴翔樁的自發功動作強度在短時間裏有逐漸增強的趨勢,以後能長時間地維持穩定,而由我授功的人,一般都在當場或兩三次內達到高峰值,以後迅速呈下降趨勢,一般堅持練功一兩個月,就基本不動了。許多人因此懷疑是不是授進的氣用光了,希望我給他們加氣。其實,如果堅持練功,有的人又會出現第二次自發功,但這是更高階段的自發功,具有與第一階段明顯不同的特點(這留待第十二章“第二階段自發功”一節介紹)。最後,鶴翔樁的動作改變,是按照氣衝關的先後順序出現的;而由我授功的人的動作改變,則主要是根據氣衝病灶的需要。一般來說,急性病與慢性病,先衝急性病灶。易治的病與難治的病,先衝易治的病灶。根源性的病與枝葉性的病,先衝根源的病灶。扶本與去邪,先扶本後去邪。一個人常常會同時患幾種病,而這幾種病又往往相互矛盾,這就使醫生在用藥時大傷腦筋。從實踐結果來看,若氣衝病灶的步驟真是由“元神”來安排的話,那它實在是位非常高明的醫生。它機靈巧妙地引領著病家繞出疾病的地雷陣,一路有驚無險,使你所受的損失降到最低限度。我想,這就是為什麼氣功有時能勝過藥石的原因之一。
兩種自發動功有這些明顯的區別,我想,這可以證明授功是將氣衝關這一步替代了。
氣衝病灶的安全問題。
附帶說一下我對氣衝病灶的認識。
首先,我在受功者身上發現有這樣的現象,授功後自練的最初階段,一般是半個月到一個月,他(她)的自我感覺非常好,幾乎是天天換個樣,明顯感到病魔像一個個包袱似的被甩掉。到這個階段的後期,受功者的自我感覺是已經恢複了健康,有種被解放、重獲自由般的欣喜。同時,動作幅度也有所減小。但這段好日子為時不長,特別是病情較重、病程較長以及長時間體質虛弱的受功者,很快身上又難過起來,症狀類以舊病複發,練功時動作幅度也增大了,有的甚至超過第一階段。老童依據他自身的經驗,告訴我,這是開始氣衝病灶了。後來,我又看到好幾本氣功書上,談到類似“氣衝病灶”的反應。如龐明主編的《智能動功功法普及教材》(河北人民出版社1990年10月版)中,就談到練智能功有“排病毒反應”、“氣衝病灶反應”及“長功反應”等三種練功反應。其中“排病毒反應”便有腹瀉、便血、便膿、尿渾濁、月經和白帶增多而有異味,咳嗽、痰多、嘔吐、吐膿血、流鼻涕、鼻孔出膿血,眼睛分泌物增多,發燒、出汗,出皮疹、生瘡塊、出現類似腳氣症狀等反應。當然,這些反應一般練功者都隻輪上其中一項、兩項,統統一起來誰也受不了。但是,據書上說,有的排病毒反應還是相當劇烈的。如遼源市一位直腸晚期癌症病人,在22天學習班中,腹瀉達300次,第3天就開始腹瀉,第7天一天腹瀉37次,排泄物有濃、血及腐臭之物。這樣排毒後,本來一天勉強隻能吃2兩飯,上下2層樓需人攙扶,到學習班結束前,一天能進食1斤2兩飯,可以自己上下5層樓;還有一個西安市的血小板增多症病人,練功後出現嚴重咳血、吐血現象,有時一吐半痰盂,並夾雜很多紫色血塊。書上還說,因高燒引起的病,排病毒時往往會出現持續高燒至40℃甚至4l℃,但人頭腦清醒,不會眩暈、脹痛,不會昏迷(類似情況,我在最近給一腦癱小孩治病時也已觀察到,且留待結束語再介紹)。與上述的排病毒反應相比,我所見到的氣衝病灶反應,實在是小巫見大巫了。看了這本書後,我甚至懷疑我見到的是否夠得上“氣衝病灶反應”的資格。但從這本書上列出的氣衝病灶反應的特征來看(打破慢性病的暫時性的病理平衡,衝擊潛伏病灶,清除早已痊愈的疾病的殘留信息,衝病灶時有種病情加重或舊病複發的感覺,不用其它治療手段,堅持練功即能使症狀在短時間內消失,並有疾病根除、身體狀況明顯好轉之體驗),這些反應應該屬於氣衝病灶反應。由我授功的人氣衝病灶的反應,還沒有超過智能功的劇烈的排毒反應的。究其原因,我想主要是因為本來病情的差異,也可能是受功者一見反應就知難而退。老師不在身邊,他們畢竟感到沒有保障,缺乏安全感。這大概也是我授功l00多人,隻有少數幾個能堅持練下來的一條重要原因。不過,我觀察到幾個氣衝病灶的實例,都比我聽說的練智能功的相應反應要輕得多。公園裏有幾位智能功形神樁的輔導員,都在一年半載中有很大的收獲,有的能“看”氣,有的能用身體感應,但他們進而去參加五元樁學習班,都因氣衝病灶反應太厲害而打了退堂鼓。由此我想到,這也許跟氣衝經脈與氣衝病灶的反應疊加在一起,並且氣受意念或一定的功法支配,而不是由“元神”來掌握尺度、指揮方向有關。所以後來我在給人授功時,都先將“氣衝病灶”的問題講清楚。告訴受功者這是正常的反應,是原有的疾病象征性地發作一下,跟發病相似但程度要輕得多,而且會表現出一些本質的不同。我結合治病中所見的“挖根難”現象,對“氣衝病灶”現象作如是解釋。發病好比鬼子下鄉掃蕩,看來氣焰囂張,其實缺乏依托,故而容易大麵積高速度地將之殲滅。“挖根”與“氣衝病灶”就像攻據點,敵人龜縮在堅固的堡壘中,看看點不大,要攻下來犧牲卻不小。“挖根”時有的患者會覺得酸痛,“氣衝病灶”時有的受功者感到難受,這都是氣在爆破堡壘。前者靠我施放的外氣,反應小些,但突進程度也許淺些,一次常難徹底除根。後者靠受功者內氣自衝,若真有“元神”在指揮,它對敵情與自己方麵的戰鬥力當比我了解深得多,一時反應可能強些,而效果卻應該好得多。我從受功者自發動時對外能夠有效避免傷害這一點(我將在本章“她的腿比鐵還硬”一節中細述),推斷氣對內也不會造成自傷,勸受功者放心大膽,而且越是氣衝病灶厲害越是應該抓緊多練,增加練功次數與時間,以求縮短感覺難受的天數。雖然我覺得這話是有根據的,是負責的,但“氣衝病灶”的安全係數問題,一直還是我心頭的一個結,特別是我親眼看到一個人在聽嚴新帶功報告時當場“動”死之後。盡管這兩件事難說有必然的因果聯係,而且誰也沒有去追究嚴新的責任,但設身置地,如果嚴新換了我,我內心一定非常難受,非常不安,不知如何排遣。當然,這主要還應通過提高我自身的修養水平來解決。但有沒有辦法防患於未然呢?最簡單的是將安全係數提高。聽說死人的次日,嚴新就在作報告前一再強調,希望有嚴重疾病的人回家去,讓家屬留下接受信息也是一樣的,而且安全。據王紅舒說,給她授功的氣功大師,就將嚴重心髒與癌腫等列為授功禁忌症。那位大師能“看”,她在授功前先巡視一遍,將隊伍中不適宜授功者剔出來,退錢讓他們回去。王紅舒有位好朋友,得了癌,輪不上授功,王紅舒為她去托人找了那位氣功師幾回,才答應。後來練功居然把癌練沒了,現在成了經商的女強人。由此可見,那位氣功師先前還是留了一手的。留一手一點沒錯。不怕一萬,隻怕萬一。一些性命攸關的病,誰能保證氣衝病灶的那種“象征性發作”(這是我發明的一個詞)絕對安全?又誰能截然分清哪是“氣衝病灶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