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病例的小孩,是王周生妹妹的女兒。1991年12月23日晚,我到王周生家去,正巧她的妹妹、妹夫及他們的女兒在她家裏,王周生即向我談起她妹妹、妹夫正在為他們女兒的病著急。這個小女孩自小體弱多病,三天兩頭感冒發燒,睡覺時盜汗,常使枕頭濕透一大片,久治不愈。前不久要送她上幼兒園,作入園前體檢時,醫生發現她心動過速,每分鍾心跳在120次以上,且心律不齊,頻繁缺搏,又有像拉鋸似的明顯的雜音,囑家長馬上帶她上醫院去診治。醫院裏診斷為先天性心肌缺損。並驗出白血球低,隻有4000,懷疑血液也有病。王周生的妹妹本有較嚴重的心髒病,當初是冒著生命危險妊娠分娩,才獲得這顆掌上明珠的。現在聽到女兒竟也有心髒病,她的焦慮可以想見。那時,我為了寫這本書,已經開了1個多月的夜車,自感有些底氣不足,一般不給人發功治病。但這種情況比較緊急,而且孩子才4歲,像棵剛破土的小苗,既脆弱,卻又生命力旺盛,倘治得及時,有希望在以後的生長發育過程中把先天的缺損補得天衣無縫,因此我決定試一試。我先讓她母親為其按脈跳,每分鍾98次。我用搬移法對其心髒發功,5分鍾後脈搏降至每分鍾72次。我叫王周生妹妹領著孩子回家取了聽診器再來。所以要孩子跟著母親一起去走一次,是要讓她的心髒經受一番考驗。她們兩家離得不遠,一刻鍾後,母女倆回來了,那時是8點零5分。我讓王周生妹妹戴著聽診器,在我發功的過程中,監察心髒變化。開始時心跳每分鍾98次,並有拉鋸似的雜音。我用搬移法對小女孩的心髒放氣,心跳立時升至每分鍾120次。我往外抽氣,便降至一分鍾l08次,心律不齊,約半分鍾有一次缺搏,且一陣快一陣慢。我的手上覺得有火星濺灼,王周生看到外甥女的鼻翼兩旁透出青色來。約10分鍾,心律齊了,缺搏消失,頻率穩定在一分鍾108次。我改從足三裏進氣,手上仍有灼痛感,心律齊,心跳頻率在108次/分與88次/分之間波動。改從內關進氣,仍如此。再改從心髒進氣,雜音消失了,心律齊,心率穩定在88次/分。於是結束發功。王周生再端詳外甥女的臉,鼻翼旁的青色不見了.小女孩覺得肚子餓,要吃東西。5分鍾後再測,心率120次/分,但律齊;無缺搏,無雜音。再歇10分鍾,又測,心率88次/分,其它都正常。這次治療後,當夜仍有盜汗,第二天晚上盜汗即消失。隨即去醫院求診,醫生發現白血球已回升至7000多,心律齊了,心率為106次/分,拉鋸似的雜音明顯減輕,不禁對先前的診斷發生懷疑,要家長再帶孩子到大醫院去作進一步診斷。最令家長興奮的是,治後不久,就遇上數十年未遇的大雪天,公園裏的湖水都結了冰,數日不化,市內工房有很大一部分水箱管子凍裂,還有一部分地區煤氣管也凍住了。這麼冷的天,對這小女孩來說,本來是非常嚴峻的關口,這回她卻安全無恙地度過,沒咳嗽,沒流清涕,在家長的眼裏,簡直是奇跡了。1992年1月7日晚,我又上王周生家去,聽說這情況,也很高興。我讓她將妹妹與外甥女叫來,我又給小女孩治了一次。這回我治了1個半小時,最後心率穩定在每分鍾88次,律齊,無雜音。前不久我打電話詢問小女孩近況。她母親說,治療的四五天後,又出現雜音,但比先前輕了許多,心率也升至每分鍾106次,但心律齊。最明顯的還是抵抗力增強了,直到現在,又過去了1個多月,中間還隔著一個春節,小女孩沒有感冒發燒過。我與她母親約定,以後挑個風和日麗的日子,我給小女孩授一下功,我相信練功能使她完全恢複健康。
第三例是治療因老年性骨質疏鬆症引起的腰背肌痙攣。這是一種很令人頭痛的病,因為它是伴隨著衰老出現的生理變化,代表著一種必然的趨勢。醫道隻能設法控製發展速度,使之延緩,卻難以扭轉這種趨勢。也許授功讓其自練有可能出現返老還童的奇跡,但患者大多年事甚高,不具備自練的條件。像這一例要介紹的魏淮的父親魏天祿將軍,他已經80多歲,兩腿在戰爭年代受過傷,早就要撐著雙拐行走,要他站著練功完全不可能。而由我授功後坐著能否練,迄今未取得令人滿意的明證。所以,對因老年性骨質疏鬆症引起的腰背部肌肉痙攣(俗稱“閃腰”),我隻能治表,放氣使痙攣的肌肉暫時鬆解,無法治根。因為肌肉痙攣本是人體的一種保護性反應,痙攣可使缺乏支撐力的脊柱免受重壓,所以,脊柱的支撐力不能增強,痙攣很快又會複發。若硬性抑製痙攣的發生,脊柱就會因缺乏必要的保護而使壓縮性變形更趨嚴重。西醫一般采用囑患者靜臥的辦法,來使病情逐步得到緩解。這種辦法很消極。靜臥固然能使脊柱免受壓力,但活動減少,這一部分的血液循環就變緩,供氧就差,就會導致肌肉萎縮與骨質疏鬆程度的進一步發展,落入一個惡性循環圈中。魏老將軍在1991年春夏之交就因此病臥床。6月27日與28日我曾兩次為其發氣治療,當時病情有明顯好轉,但維持時間不長。從那時開始,我就一直在尋找一種治本的方法。1992年2月17日上午,他在4l1醫院高幹病房裏又突發腰背肌痙攣(他是在1991年12月初因長期低燒不退住院的)。拍片顯示,脊柱壓縮性變形沒有新進展,但他本人的感覺,比1991年5月的那次發作更為嚴重,躺在床上,一點動彈不得,呼吸也痛。2月19日上午,魏淮陪我上醫院去給他治療。我治療時,魏淮閉目在一旁“看”,他第一次發現自己竟然也能看到病灶了。他的“看”跟王紅舒最初的情況相似,也要借助我的氣場。我發氣他就能“看”見,不發氣便看不見。我借他的觀照,很快使魏老腰部痙攣的肌肉鬆了開來;但是,扶他坐起來時,他覺得脊柱痛得厲害,一點也撐不住。我又想到了足三裏,就用搬移法從那裏注氣進去。魏淮立即“看”一到他父親的脊柱腔裏出現幾條很亮的氣,像鋼筋似的。我又改從三陰交裏灌氣,魏淮“看”到進去的氣變均勻了,像霧一樣往上升騰。我再從外關注氣,他“看”到氣變濃了。很亮的氣終於從大椎到尾聞,把整個脊柱腔都灌滿了。這時,魏老已覺得自己能坐得住了,但他兩手用力地撐在床沿上。我對魏老說,您現在手不用撐了,脊髓骨已完全能支撐住您的身體了。他不相信。我一再要求他放開手試試,他才慢慢將手移到膝頭,但仍然用力撐著。我堅持要求他兩臂放鬆,不用力,他試了—下,果然能行.我再要他將兩臂抬起,他也辦到了。他說,我已經痛怕了。我說,您已經好久沒這樣坐了,但現在您已經行了。您不要有顧慮,現在您的脊柱完全能撐住您的身子了。您盡管大膽地活動,越隨便,越不把病當一回事,動作越自然,越好。他穿起衣服,撐著雙拐上了一回廁所,自我感覺很好。我離開的時候,魏老坐在桌前用餐,沒有靠著,更沒有用手支撐著。從這例經驗中,我發現通過特定穴位向脊柱腔裏充氣,也許是使骨質疏鬆的脊柱恢複活力的一種有效辦法。如果在脊柱恢複了承受能力的條件下,配以適當的按摩,並指導患者作適量的活動,也許就能從惡性循環中走出來,說不定還會使病情發生逆轉。我看到骨質疏鬆這塊堅冰已出現裂縫,我希望有能力的同誌一起來進行這方麵的實踐。倘能取得突破性的進展,對已老與將老的人們,是一個多麼大的福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