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生命中,多鑿幾個出口(2 / 2)

大城市光怪陸離,大城市時尚傳奇,大城市資源高度疊加且信息不對稱,總能在資源之中撕扯出一次次機遇。信息和機遇,便是羈絆。

網絡時代,信息不對稱帶來的紅利逐漸消失,命運的縫隙越來越少,大城市意味著工作機會多,意味著社交朋友圈。工作和社交,便是羈絆。

而今移動時代,工作場景逐漸虛化,社交則捆綁於手機之上。我們和朋友相隔千裏,但在手機中,也不過撥指之間。

其實,同在一座城,朋友聚會也越來越少。把酒言歡要約時間,更多時候被縮減為在朋友圈點讚。

羈絆正在慢慢消失。

當工作機遇不再獨享,當出行變得高效、快捷,當虛擬辦公日益風行,一個大流動時代即將到來。

在那個時代完全開啟前,第二城市便成為我們人生的重要規劃。

尋找最適合的機遇之地,尋找最舒展的生活之所,尋找最安逸的養老之城。

如果說,兔子最灰暗的時刻,是在龜兔賽跑中。

那麼,它最高光的時刻,一定是狡兔三窟時。

無論迎接的是機遇還是風險,我們總要在人生中多鑿幾個出口。

逃離北上廣,隻是情緒的發泄。那些真正離開的人,其實大方且從容。

他們中有許多人,在出發前都進行了周密的規劃,並對人生的演進有著清晰認知。

那些尚未籌劃第二城市的人,其實是受慣性思維所限。

大都市並無圍牆,真正讓我們舉足不前的,往往是思維誤判。

第一重誤判,是籌劃的時機。

籌劃第二城市,無須等命運節點,更無須等財務自由,而應提早準備,並將準備工作貫穿人生諸多階段。

對於年輕人而言,應鎖定賽道,判斷適宜自己發展的城市,並儲備專業經驗,提前學習語言。

對於中產家庭而言,應盡早規劃財務,為未來的生活和子女的教育做好儲備,並根據自身喜好,選擇性價比最高的城市。

對於那些即將遷徙的人而言,應多維地觀察第二城市,做好適應的準備。

那些一時興起、去大理或麗江開客棧的人,其實走得任性、慌張。

他們對未來迷茫,未來便會回饋給他們失望。

第二重誤判,是離別的模式。

離開北上廣,並非再不相見的訣別。在不遠的未來,我們或許會開啟城市間的組合生活。

其實,一切早有雛形。

移居昆明的老友,在北京設有公司,借助網絡遙控;定位上海的新媒體同行,作者其實遍布海內外。在天津到北京、蘇州到上海的高鐵上,許多人在上演雙城記。

如果說,當下融合尚為原始,那麼當超級高鐵貫穿城市群、無人汽車奔馳於高速路、VR會議在自家書房中召開時,離開與否,已不再重要。

被距離放大的情緒,總會因科技而縮小。

九百多年前,大宋詞人柳永,在宿醉中恍惚醒來。

柳葉微微搖動,曉風殘月忽然觸動情腸。

他在第二城市武漢,想念開封。

今日不必傷心。兩地間,坐高鐵隻需三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