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蜚將果盤擺好,漫不經心道:“你的傷不能外出。”
“嗬,這整家醫院都是淩家的地盤,你以為有誰會害我嗎?”白湘曼的眼睛直往她身上瞟。
蘇蜚沒有辦法,隻能喚來醫護人員將她抬放到輪椅上。
仁華私立醫院是淩家旗下的產業,環境舒適,風景宜人,有很多令人愜意的養生場所。
九月和煦的陽光照射大地上,蘇蜚推著白湘曼來到草坪,旁邊就是醫院新挖的人工湖,很多病人都在散步曬陽光,好不安逸。
白湘曼的脖子直往湖邊探,嘴裏嘀咕道:“我記得湖中有黑天鵝啊?淩夫人,麻煩你將我推近些,我看不到。”
蘇蜚慢慢地將輪椅停在護欄旁邊,縱使白湘曼如何瞪她都不肯再往前一步。
白湘曼彈了彈毛毯上的灰塵,突然回頭問道:“淩夫人,你和君昊哥什麼時候離婚啊?”
蘇蜚看她那天真爛漫的樣子,冷笑一聲:“我提了,他不肯。”
白湘曼哦了一聲,彎腰撿起一塊石子扔進湖泊,驚起幾隻飛鳥,“我看不是吧?你怎麼還有臉黏在他身邊呢?對了!聽說你也懷孕了?”
“幹你何事?”
“淩夫人,我查過你了,你的過往記錄真是好得不能再好,根本找不到任何把柄,而且你肚子裏的,也確實是淩家的骨肉。”
“所以呢?”
“所以,我很難過,我也想要一個我和君昊哥的孩子,可是事與人違,我那段時間天天和他上床都懷不上!嗬,真是太可笑了!”
蘇蜚看她在那發神經,心中又一次痛起來,自己的丈夫夜不歸宿,日日與別的女人在外麵廝混,真是可悲!
白湘曼沒有停嘴,她似乎失心瘋了一般,捂著頭低笑了幾聲,道:“你說神不神奇,我和他不行,和別的男人就行,來一次,居然中獎了。”
什麼?
蘇蜚後退一步,看白湘曼的眼神都變了。
白湘曼仿佛沒意識到自己在說些什麼,她回頭看向蘇蜚,眼神中帶著瘋狂。
“我肚子裏這野種是保不住了,就讓你的孩子一起陪葬吧!!!”
“白湘曼!你還有沒有臉?!”蘇蜚氣的臉色發白。
“哈哈,淩夫人,還記得你和君昊哥結婚那天的事嗎?”
蘇蜚不知她提這個做什麼,那日的事讓她永生難忘。
“蘇蜚,你說什麼他都不會信的。”白湘曼冷酷一笑,瞬間拔掉輪閘。
刹那間。
輪椅承受不住這重力,滾滾而下。
蘇蜚瞪大了雙眼,她想伸手去抓住白湘曼,卻被她拍開了手掌。
水花四濺,水中人掙紮幾下,慢慢沉沒。
身邊人的驚呼聲,落水聲,蘇蜚都聽不到了,她的耳道似乎被覆蓋上了一層薄膜,過濾了一切雜音,萬物皆寧。
直到身子被打向一旁。
蘇蜚這才清醒過來,她伸手摸了摸臉,腫燙一片。
不知是誰抬起腿,一腳踢在她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