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坑飪再燒幾個味道有些的菜。”
“是!”一名侍兒退了出去。
“外婆過去,榛兒可以不戴孝,石郎怎麼也不戴孝?”
“就在外婆安葬的當天,姨媽就要求眾人不戴孝了。”
石斛還沒有開口,徐榛已經代石斛回答。
“這樣也好。爸正好可以跟石郎喝上兩杯。”
一名侍兒送來了一壺酒。“就放個杯。”侍兒在徐淵、石斛麵前各放了一個杯子,斟滿酒。吃點菜肴墊了肚,石斛開始喝酒。
“戰事已起,希聲社的生意肯定會受到影響。石郎準備如何應付?”
“伯父,小子還能怎麼辦!”石斛不想急匆匆就將鄂州的事情告訴給徐淵。“希聲社從事販運和貨運生意。西線戰事,停西線;東線戰事,停東線。東西兩線同時發生戰事,那就隻有螺絲殼內做一做生意了。天要下雨,小子無能為力,隻有看。”
“神州做生意,無論是老實還是不老實,都十分的不容易。朝廷打了噴嚏,對生意人來說,就是龍卷風。沒有特殊背景,捏在人家手裏,要你死,就是死。一輩子辛辛苦苦打拚下來的家產,可能頃刻間就變成了貪官汙吏手中的贓物。這才致使生意人死命攀附官吏。一來官府衙門的錢好賺,二來也想借這些官吏給自己遮風擋雨。哪曉得,這些官吏死得比普通庶民還要快。充作保護傘的官吏一倒台,原本無事,也就變成了有事。”
徐淵言罷,咕嚕一聲就喝幹了一杯酒。徐榛手一擺,親自提起酒壺給徐淵斟酒。
“小子謹記。小子剛到,具體影響還不是十分清楚。待評估後,再作出相應的對策。早些時候,小子就在全力開拓海外業務,說不定會幫上一些忙。人是活的,隻要肯用腦,會想到辦法。伯父放心,小子會想出法子應對。”
“開拓開拓海外業務也好,可以彌補一些損失。石郎不是外人,伯父才直說。伯父那麼風光,還不是靠你叔父是吳國都督以及伯父多年建起來的官場人脈?神州到處肮髒,地方上流氓地痞,滿眼都是,沒點名堂,想活下去都不容易,更不用想做大了。
神州人,其他能耐沒有,紅眼背後使刀的本事卻有得是。好比一棵樹,大都還沒有大起來,就已經被捏死了。局勢不穩定,就更不用說了。神州人,官府麵前,是溫順的羊。轉過頭,就發現個個是吃人的狼。有點家財的生意人自然也就變成了這些狼手中的肉。
不湊巧剛好處於戰地,那就談也不要談了。好比戲台下擁擠踩踏,踏都將你踏死。伯父從商那麼多年,體味很深。沒有深厚的背景,在神州,正常的生意根本就無法做。就算你很有手腕,到處鑽營,辛辛苦苦將生意慢慢做大,可能就在一夜之間,讓你傾家蕩產,一無所有。留條性命,已經算是開恩了。”
翁婿兩人邊吃邊聊,直至將近戌時,這頓晚餐才告結束。
“伯父,那小子就先回去。”石斛告辭,準備回家。
“伯父送一送石郎,正好可以走一走,消化消化。”
徐淵起身和徐榛一道送石斛出了朱雀門。徐淵站在大門前,看著石斛的身子完全消失夜幕裏麵,才轉身返回。
“榛兒去了一趟若水宮,有什麼新鮮的事,說來給爸聽一聽。”
“沒想到,外婆居住的若水宮竟然真的是皇宮。”
“皇宮?在什麼地方。”
“在什麼地方,女兒也不曉得。一路上都是石斛帶著。快到的時候,榛兒隻曉得,幾名若水宮娘子啟動機關,從一條隧道走進了去。若是沒人給你帶路,根本就找不著。石斛告訴女兒,若水宮是隋煬帝楊廣派人修建的秘密行宮。若水宮處在山裏麵,環境非常優美,住在裏麵,都不想出來。隋煬帝還真會享受!”
“會享受的皇帝往往沒有好的下場。陳後主陳叔寶,隋煬帝楊廣都是。無論做什麼樣的人,還是收斂些好。你叔父這方麵就做得很好。正因如此,你叔父做了那麼多年的都督,民間口碑一直都很好。過於張揚的事能不做最好就不做。榛兒還看到些什麼希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