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曾經他也吩咐過長風許多次同樣的事情,可這一次,卻是明顯的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認真。
長風心中一抖,就在這個時候,某男背後的門吱呀一聲響了。
玹沐身體微微一僵,長風卻是識趣的站到一旁。
凰九歌單薄的身影出現在二人的視線中,不似白日裏的光彩照人,此時此刻的她給人一種錯覺,就好像風一吹就會散了似的,這種感覺讓玹沐極為不爽。
“殿下不必為我的事情勞心。”她淡淡的話仿佛從遠處飄來,卻明顯的讓玹沐心口一滯。
這個女人,莫名其妙疏離他也就罷了,如今連她的事都不要他管了麼?
嗬!好!真好!
他的眼中跳動著氣憤的火苗,兩個人恩愛的情景還曆曆在目,白天,她還拽著自己的手撒嬌,告訴自己不能娶別的女人,可現在呢?
總要給他一個理由吧!?
“給我三天時間,三天後,我自會告訴殿下一切。”
似是看出了玹沐的疑問,凰九歌丟下一句話,便重新關上了房門。
雨徹底停了,玹沐也終於離開了聽雨軒。
倘若他晚一步的話,一定能聽到裏麵某女驚訝的聲音。
“東嶽皇?你怎麼會在這裏?”吃驚之餘,凰九歌打算問清楚緣由後,立刻趕他離開,現在,她可沒什麼心情麵對這個男人。
然而,司馬澤很明顯並不打算回答她的問題,反而問道,“側王妃又怎麼會在這裏?”
“這裏是我的家,我自然是想在這裏就在這裏了。”凰九歌的語氣明顯的淡漠。
司馬澤一怔,佯裝驚訝,“朕以為,沐王府才是側王妃真正的家吧。”
“東嶽皇是不是管的有些寬了?”凰九歌的語氣越發不悅,這個東嶽皇,都不會看人臉色的嗎?明明她的心情都已經夠煩悶了,還要大老遠跑來給自己添堵!
可她哪裏知道,司馬澤生而為王,現在又是堂堂一國皇帝,生殺予奪,哪有他看別人臉色的時候,都是別人看他的臉色好不好!
要知道,這樣的一個暴虐的皇帝,若是一個不小心被惹怒了,隨時都有被滅門的可能好嗎?
可凰九歌卻不知道這一點,或者是說她現在根本沒有心情知道這一點,因為她現在,隻想趕他走!
司馬澤卻是覺得,眼前的女人,果然膽大,至少,他見過的女子中,還沒有這麼膽大的呢,於是,他對她也就愈發好奇,愈發覺得,自己的某個決定是對的。
“本王明天就要回東嶽了,來這裏是特意向你道別的。”他忽然開口解釋。
正常情況下,凰九歌剛才那句管得太寬了,他是一定也必然要發怒的,至少,也得割去某女的一條舌頭泄憤,可現在,他竟然在向她開口解釋?
司馬澤的內心此刻也是茫然的,因為剛才那句話幾乎是未經思考脫口而出,雖然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這麼做,這也算是給了這個女人天大的麵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