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既然知道,又何須多此一問。”凰九歌長舒口氣,似乎做了什麼決定。
“所以,從一開始,你就是打算回去的。”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南宮月心中不自覺地一下鈍痛,哪怕,他早就知道了這個事實。
“對不起。”凰九歌轉過身來,看著南宮月,十分認真的開口,其實她知道他一直都知道,從那日見西嶽皇帝的時候,就知道了。
這聲道歉她欠了他許久,如今,也終於算是說出了口。
“你知道,本宮要的,不是這個。”隨著這句對不起,南宮月的心仿佛隨著麵前的雪花一起,飄搖,下墜。
“我知道,可我能給殿下的,隻有這個。”凰九歌的語氣,些許的內疚。
“你果真便如此堅決麼?他能給你的,本宮同樣可以給你。”南宮月的聲音少有的帶著一絲憤怒。
他是在氣他自己,更是在氣上蒼不公,為何第一個遇到她的,卻不是他。
凰九歌笑了笑,“殿下明明知道,我要的,一直以來,就隻有他而已,殿下覺得,還能給我麼?”
雪花紛紛揚揚的飄落,像是什麼東西在綻放,又像是什麼東西在寂滅。
南宮月微微張口,最終卻不知道要說什麼,終於,轉身,離去。
隻是在轉身之前,他從懷中掏出一紙信封。
凰九歌看著信上,傲嬌男熟悉的字樣,心中微微一驚。
原來,他竟一直都知道她與他之間的聯係麼?
“紅纓?”凰九歌叫過紅纓,懷疑的語氣問著她。
紅纓微微點頭,“回太子妃,從前,的確是太子將信交到奴手中,再由奴轉交給太子妃的,之所以不說,是因為殿下不允許。”
一切的一切,他果然知道!
此時,凰九歌心中卻不知是苦澀,還是心痛,片刻後,看罷信中的內容,她才總算是鬆了口氣。
原來,傲嬌男之所以這幾日沒聯係她,是因為大雪封山,送信艱難。
隻要不是出事便好,隻要不是出事便好,她在心中喃喃。
第二日,雪止天晴,整個東宮都仿若銀裝素裹的美麗。
凰九歌原以為經過昨天某太子至少今日不會再來了,卻未料到,如常,剛吃過早飯,他便出現在了香苑殿。
經過昨天的事情,多少,凰九歌此時麵對他,心中是有些內疚的。
而南宮月似是察覺到了凰九歌的內疚,便也故意一直繞開昨天發生的事情,漸漸的,凰九歌也終於找回了一些曾經的自在感。
近日來,二人也時常如同她從前和淩初羽在一起一般時的聊天,而南宮月也仿佛對她口中的她的世界很是好奇。
雖然他覺得,她所說的那些純屬胡編亂造,但若仔細推敲的話,其中還是有許多有樂趣的東西的。
更何況,每每講起這些東西,南宮月都會在凰九歌的臉上發現一種極其向往的神色。
他喜歡看到她那樣的表情,仿佛充滿陽光,也充滿了希望,所以,他們聊的大多便是這些。
“所以,你說的那個世界的人,把成親都叫做結婚?”南宮月的語氣裏充滿了好奇。
凰九歌笑道,“不止如此,他們不僅把成親叫做結婚,而且,在成親的時候,男女雙方穿的也不盡都是大紅色的喜福。”
“成親不穿喜服?這怎麼可能?”南宮月不禁被眼前小女人龐大的想象力給逗樂。
凰九歌見他不信,更是一副十分嚴肅的模樣,“怎麼不可能?那個世界的人結婚,男方可是西裝革履的,而女方呢,自然是穿雪白的婚紗為多,要知道,雪白的婚紗,象征著的可是潔白無暇的愛情。”
額?西裝革履?潔白的婚紗?
南宮月雖然聽不懂這些是什麼,但卻是聽到了最後一句,潔白無暇的愛情,便淡淡道。
“你說的這些,聽起來好似很美好,隻不過,潔白無暇的愛情,試問這天下間又有幾人可以真正的得到?所謂的成婚,大多數的,便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罷了。”
“太子殿下說的沒錯,這就是那個世界最值得向往的地方,因為,在那裏,想要成婚的兩個人,必定會是真心相愛的兩個人,絕不是靠什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凰九歌的言語十分的肯定,聽起來倒真的像若尤其事似的,南宮月很快便有了興趣,“此話怎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