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辯按了按手,淺淺而論:“你們先起來吧,孤今天在這裏隻是一個小兵,沒有什麼所謂的殿下。日後孤會與你們同甘共苦,一起訓練,在此期間,無論長幼,孤會與你們一同訓練,如果訓練不達標,犯了軍法一樣要受罰。今日,孤要當著你們麵,處置這些犯了軍法的痞子,來呀請軍法。”
然後史阿持著劉辯當初謄抄軍法的帛書,讓史阿一一念出。然後劉辯讓人抬著由青銅鑄造的神獸獬豸放在廣場左側,說道:
“自古龍生九子,各有不同,此獸名為獬豸,乃法典之神,今日孤在此立此神獸,與諸位共勉。”
劉辯說完,甩了一下衣袍躬身而跪,拜了三拜。待劉辯起身,自關羽幾人以下,皆拜服。
劉辯又說了一些場麵話,劉辯從校場侍衛手中接過環首大刀,走到左近一個綁縛的人身邊,指著他說道:“此人乃是關中望族王家子孫,仗著權勢奸淫擄掠,殺人越貨,不聽上令,今日孤就先拿他開刀。”
那名王氏子弟跪在校場看到劉辯舉起明晃晃的砍刀,頓時嚇得屎尿橫流,嘴裏不停的討饒,不停的威脅,說自己是名門子弟,不可擅殺。劉辯冷漠的看了他一眼,冷聲說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你伏法吧。”
舉起的砍刀又晃了晃,那王氏子弟見此,怒聲言道:“劉辯!我是世家子弟,我不就殺了幾個賤民,難道你想跟所有世界子弟決裂嗎,你不能殺我。”
劉辯麵色一寒,手中的砍刀用力劈下,炙熱的鮮血噴射而出,濺的劉辯臉上身上都是,猶如煞神。
劉辯把手中之刀遞與關羽幾人讓他們接著行刑。
待一切弄完,時間已經到了午時,而底下的士兵也見到了軍法的殘酷,一些膽小的渾身不停發抖。
劉辯揮了揮手就讓他們散去了,劉辯到了校場旁邊的營帳洗漱之後,便領著關羽幾人去用午膳。劉辯也把自己從後世借鑒來的練兵之法講給幾人聽。幾人聽完都沉默不語,他們對於劉辯所謂的什麼,站軍姿,負重長跑等都存有疑慮,不過礙於劉辯的身份也不好多言。
劉辯搖了搖頭沒有說話,他們還是不懂得我的辦法啊,我那可是經過現代化的科學論證的,不過劉辯也沒有跟他們多說,等部隊練出來那一天,就讓事實說話吧。
在接下來幾個月裏,劉辯與這些士卒同吃同住,一同訓練。有功受賞,有過也是要挨軍棍的。
也正是劉辯的決心和毅力感染了諸軍將士,共同奮力向前。一時間軍心由先前的不穩定,逐漸凝固起來。
這期間,包括劉辯當初所殺的望族子弟,和一些有心人的唆使。開始有人在朝堂之上攻訐於他。劉辯每次聽完也隻是嗬嗬一笑,不加理會。
程昱知曉之後,也問過他原因。劉辯說:“欲練強兵,必先承其重,一些攻訐,孤自不理會,因為孤要的是一番強軍。要的是天下寒門子弟與百姓的的誠意與歸附。至於一些小人之言,仲德也不必放在心上如果打一個比喻的話,包括孤在內的皇家子弟和世族是舟輯,那麼百姓跟寒門子弟就是水流,水既能載舟,亦能覆舟啊。”
程昱追問其原因,劉辯隻神神叨叨的說了這麼一番話。
“仲德啊,明年或者後年將有大事發生,是一場席卷天下的大事。亂世,恐怕又要來臨了,那可是比秦末和二百年前更加亂,亂的時間更加長的亂世啊。仲德,你可想好與孤一起直麵這個將啟的亂世啊。”
程昱雖然聽他說的鄭重,可也不是真的相信劉辯能預測未來,所以也隻能默默頷首。
這段時間程昱與荀氏叔侄因為一同在劉辯身邊做伴讀,彼此之間也相對熟悉,也彼此欣賞。對於劉辯偶爾的想法和言論,初時不以為然,細想之後又極為準確,幾人便也對劉辯頗為欽服起來。可聽到劉辯說的預測之言,幾人心中也泛起了嘀咕。
可真的到了光合七年,公元184年五月初一,張角在河北起事,裹挾百萬之眾,席卷天下之時。幾人目瞪口呆,對於劉辯更加欽服,也逐漸歸心起來,可是文人內斂,一切盡在不言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