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遼最先落馬,感到勁風襲來,忙向旁邊閃身而過,但還是被擊中了臂膀,虎口崩裂,劇痛不已。至於牛輔,則是更慘,直接被趙雲長槍掃下了馬。
牛輔喉頭一甜,悶哼一聲,翻身吐出了一口濃血。神色頓時萎靡了不少。
趙雲同樣不好受,從幾米高的地方回落在馬背上,雖有坐騎,緩解了一部分的衝力,可是他還是覺得身體五髒六腑好似移位了一般。臉上冒出了密密的細汗,慘白慘白的。
戰陣之中,還有可戰之力的,唯張合一人耳。他急欲趁機擊殺牛輔之時,卻被其身旁的親兵攔下。張合左突右衝,陷入百十騎圍困之中,一時不得脫身。
逐漸反應過來的趙雲、張遼二人,急忙向自家戰將身旁轉移,爭取早奪先機,陣前斬將。趙雲見張遼搶先一步,已經快靠近牛輔身邊了。而張合還能堅持一段時間,心中頓時一動。
趙雲也不去援助張合了,反而緊緊追在張遼的身後,在張遼快靠近牛輔身邊的時候,手中的“虎膽亮銀槍”,猛的擊出,將張遼擊於馬下。趁勢往牛輔脖頸之上一紮,牛輔就此而歿。
趙雲抽出腰間佩劍,斬下牛輔的首級,催馬走到張遼旁邊,撥開他的兵器,指著他的咽喉怒道:
“你可願降?”
張遼怒目而視,把臉轉向一邊,怒道:
“誓死不降!”
趙雲也不客氣,用長槍挑開他的頭盔,一槍擊在在他的後背上,將他他擊昏了過去。
待擊昏了張遼,趙雲讓身邊的親兵,將他綁了回去。他自己提著牛輔的首級,斬落魏軍騎兵的旗幟,向魏軍招降。魏軍騎兵,漸有崩潰之勢。
在山坡之上的李儒、司馬懿二人見狀,忙讓傳令兵,以旗語告於騎兵,暫由副將領軍緩緩而退。再讓兩邊候陣的曹真、夏侯楙率輕騎兵,前去接應。雙方又拚殺了一陣,各有傷亡。
一直殺到了黃昏,戰事方才暫停。
次日天明,劉辯又在山坡上布下昨日一般的陣勢,而今日的曹操憔悴了不少。畢竟昨天一戰之中,損失了兩員大將,憔悴、失望是必然的。
今日出戰的,是雙方的步兵,劉辯那邊左側是高順的三千“破軍營”,五千“陷陣營”;右側的是鞠義率領的兩萬”先登死士”。
“大魏無敵!眾軍將士們,與我殺!”此戰統領曹軍的是大將李典、族將曹真。
“先登死士,有我無敵!”
“破軍破軍,橫掃千軍!”
“陷陣一出,無陣不陷!”
晉、魏二軍的兵馬,在主將的衝鋒之中,拚殺在了一起。打累了就席地而坐歇息,歇夠了就繼續打。雙方將士的午飯也是在滿是血腥的戰場之上簡單用過的。
用過飯之後,晉軍那邊,也不知道是誰起的頭,開始唱起了軍歌: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於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
豈曰無衣?與子同澤。王於興師,修我矛戟。與子偕作!
豈曰無衣?與子同裳。王於興師,修我甲兵。與子偕行!”
這是出自《詩經*秦風》裏麵的名篇,為曆來行軍打仗的將士們所傳唱。
這場戰鬥一直持續了八天,雙方沒有絲毫的取巧,天天都在血拚,不知道有多少將士埋骨在此,不知有多少將士因此而殘疾。從而失去了勞動力,而毀去了一個家庭的未來。
就在第九日的早晨,曹劉二人終於不再頒布命令進行對壘了,兗州南部告急,接連失守,而曹操在黃河岸邊損兵折將,已經不允許繼續打消耗戰了。
在臨行之前,曹操謂劉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