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夜半時分,一群黑衣蒙麵人如鬼魅般出現在召公府邸。
守衛的武士遭突襲,紛紛遇害。
黑衣蒙麵人們攀牆破門而入,展開殺戮。
慘叫聲四起。
10.晨光中,姬吉甫帶著一群武士巡查著殺人現場。
一間又一間淩亂的房間內,召公的家眷衣不遮體被屠殺的場景慘不忍睹。
巡視一圈之後,姬吉甫走到庭院中,看著武士們搬運屍體,臉色陰晴不定。
一名武士跑過來,對姬吉甫耳語了幾句。
姬吉甫隨武士匆匆走入後院。
十幾名武士站在地窖口,相繼把緊抱著一個孩子的姬虎和他的小妾營救出來。
11.議事大廳中氣氛十分凝重。
姬寬、姬長父、姬雲、仲山甫、薑和、姬方、祁寧等大臣聚集一堂,聽姬吉甫陳述案情:“……來曆不明的凶手半夜血洗召公府邸,值守的衛士全部殉難,太子和召公的家眷六十七口慘遭殺害。”
姬寬一臉關切:“召公還好嗎?”
姬吉甫點頭:“召公及時躲避,逃過了劫難。目前在相對安全的地方靜養。”
薑和道:“大王流亡在外,殿下又遇害了,得趕緊整頓朝綱,輯拿凶手,恢複王城秩序。”
姬雲道:“當下第一要務是迎回大王。”
眾人沉默了。
仲山甫看了看眾人的臉色:“諸位大人…”
薑和做了一個手勢:“宗伯大人,眼下不宜宣講鴻篇大論。虢公,是否立即挨家挨戶搜查凶手,肅清從一開始就煽動暴亂的人員?”
姬長父保持沉默。
姬寬道:“整頓秩序由司寇大人負責就行了。司馬大人,不能任意調動軍隊,否則會濫殺無辜。”
薑和笑了:“周公,仁義這玩意兒不能時時掛在嘴上。牧羊人之所以能讓羊群馴服,是因為手上有鞭子。”
眾人神情各異。
12.靈堂中前來吊唁的文武大臣絡繹不絕。
姬吉甫站在一個角落,默默地看著各色人等的表情。
姬寬上了香後,移步走到姬吉甫麵前:“司寇大人,局勢複雜,一定要保障召公的安全。”
姬吉甫道:“我已經做了妥善安排,周公盡可放心。”
姬寬環顧了四周一眼:“在召公府上製造血案的幕後人,是否與企圖謀害大王的是同一個人?”
姬吉甫看了姬寬一眼,欲言又止。
這時一名大臣走過來:“周公,芮伯和霍伯的車馬進城了。”
姬寬拍了拍姬吉甫的肩膀,急步往外走。
姫吉甫看著姬寬的背影,若有所思。他感覺有人注意,轉過頭,看到了薑和冰涼的眼神。
13.姬寬在府中設宴為姬良夫和姬員接風洗塵。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姬寬打開了話匣子:“大王流亡到霍國,太子殿下又殉難了。實乃王室的大不幸。說來說去,悲劇還是因大王執意要革故鼎新而起。芮伯,你當年竭力勸阻大王變故,預言若改祖製王室將大難臨頭。眼下預言成真了。”
姬良夫一臉悲痛:“想埋怨誰都沒有用,隻有盡快找出穩定大局的方法,防止局勢進一步惡化。”
姬寬把臉轉向姬員:“霍伯,我想聽聽你的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