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血月 第四章 共和無期[五](3 / 3)

24.角鬥場內,一群身著豔麗服飾的美貌女子在厚厚的地毯上徒手搏擊。

嬌呼媚吪聲中,徐國國君嬴曋坐在看台上擺滿酒食的幾案前打盹。

身材凸凹有致的吳姬酥胸半掩,披戴著鑲有珠寶的蟬翼坎肩,在一群武士的簇擁下楚楚動人地出現在看台上。她瞅了瞅場內的情形,步態生姿地走到嬴曋身邊坐下,含笑把手搭在他的腿上。

嬴曋睜開了眼睛。

吳姬柔聲道:“主公日夜為國事操勞,真是累了。”

嬴曋抹了一把臉:“楚子在去王室赴會的半途退回國內,表明了與周王朝決裂的態度。可是楚國有天險可守,王室不會輕易發難。我國處於江南魚米之鄉,在諸侯眼中曆來是一塊肥肉。從來隻要王室有變故,都會首當其衝借故拿我國出氣。這次我把王室派來宣詔的使者殺了,恐怕馬上就要大兵壓境。”

吳姬挑了挑眉:“使者不是暗示主公隻要去赴會,王室就恢複徐國從前的侯爵和方伯稱號嗎?”

嬴曋執杯在手,晃了晃:“周穆王時,我祖上不稀罕王室冊封的名號,就稱王與王室抗衡了。百十年來,王室把我國貶為子爵,輪番圍打,卻占不了便宜。又不敢公然把我國排斥出諸侯之外,視為夷狄對待。但在諸侯眼裏,我國素來與夷狄無異。此番王室籠絡我,無非是惺惺作態。近五年間,我國就與王室打了兩仗。陣亡的將士屍骨未寒,我豈會與王室握手言歡?試想連祖先就丟棄的虛名,我會趨之若鶩嗎?”

吳姬莞爾一笑:“主公獨立自強,當然不是趨炎附勢之輩。”她取出一片綠葉放在幾案上,“不知不覺,春天來了。妾能為主公做些什麼呢?”

嬴曋喝了一口酒,把酒杯遞給她:“這木瓜酒不錯,嚐嚐。”

吳姬舉杯喝了一口,奇妙地皺了皺鼻子:“主公有好東西都與妾分享,妾真是幸運。”

嬴曋道:“你是我的妻妾中真正能與我患難與共的人。你嫁給我的那年,就隨我出征。在戰場上我受了傷,你硬是從死屍堆裏把我扒出來,背著我在濕地裏走了四天四夜。有你這樣的女人,我沒有枉活一生。”

吳姬淺淺一笑:“不離不棄這句話,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主公身為一國之君,不止隻有妾一個女人。可是主公是妾唯一的依靠。若失去主公,妾什麼都沒有。為此妾分外珍惜與主公在一起時的點點滴滴。也唯願能為主公分憂解難。”

說著喝了一口酒,將杯子遞給嬴曋。

嬴曋接過酒杯一飲而盡,把杯子放在幾案上,道:“為預防周王室對我國發起攻擊,我已經傳令邊境一線層層布防了。但是把全國的強壯男性送上前線,不是明智之舉。強製征兵會令土地荒蕪,民生崩潰。這幾天我一直在考慮如何提升軍隊的戰鬥力。很顯然,縱有雄關險阻,軍隊沒士氣也枉然。在天下諸侯中,我最佩服燕侯。他麾下有一支能馳騁疆場的女子鐵血衛隊,令敵酋聞風喪膽。可是怎麼訓練女兵呢?”他指了指場內,“瞧瞧,滿場都是豐乳肥臀,聲音大力氣小。與其看一個個嬌滴滴的女人展示花拳繡腿,不如去看鬥雞。”

吳姬眼眸轉動:“主公,妾也聽說在燕國有一個島。燕侯專門招收活潑靈動的女童送到島上接受特殊訓練。由於每一個女童上島都種植一棵桃花樹,久而久之,那個島被稱為桃花島。”

嬴曋頗有興趣:“特殊訓練都有些什麼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