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總,果然如您所言,公司的資金已經回溫!”助理興奮地衝到辦公室向顧懷瑾報告。
“嗯。”顧懷瑾波瀾不驚地應了聲,他突然想起什麼,問道:“陸氏集團那邊怎麼樣?”
“在公司低穀期,陸氏趁機收購了我們大量的股票,看樣子想坐等升值,我們要不要繼續壓價,讓陸氏將手中的股票拋出去。”
沒想到聽了這個消息,顧懷瑾嘴角竟牽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他處理文件的手不停,“不用,公司這點錢還是出的起的。”
“可是,顧總……”
“你記住,隻要陸總想要的,我什麼都可以給她,包括整個公司,明白嗎?”
助理知道顧懷瑾的脾氣,也沒膽子再繼續往下說。
顧懷瑾想了想說:“幫我去工商局跑一趟,公司的名字要換一換了。”
“是。”
助理朝顧懷瑾彎了彎腰,就徑直往外走了。沒想到手剛搭上手柄,門就突然被從外撞開,一道黑影迅速地竄了進來,把他撞得一個踉蹌,險些跌倒。
還沒等他意識過來發生了什麼事,他就聽到一道憤怒地質問:“顧懷瑾,你特麼對妍妍做了什麼?!她怎麼會變成那副樣子!”
張愷的來勢洶洶倒是在顧懷瑾的意料之外,但顧懷瑾也隻是冷冷應了句,“這得問她自己了。”
“問她?”張愷衝到顧懷瑾的身前,揪住了他的衣領,雙目赤紅,脖頸上的青筋暴起,一副要吃人的模樣,“顧懷瑾,你還有沒有心,她都被逼瘋了,你還想怎麼問她?!你告訴我啊!”
助理衝過來想把張愷拉開,卻被顧懷瑾眼神示意止住了步子,顧懷瑾微微搖了搖頭,讓他先出去。
顧懷瑾雖體格偏瘦,但也是練過的,是張愷這樣的花花公子所不能比的,自然輕而易舉的掙脫了張愷的桎梏。
張愷倒被推得後退了好幾步,顧懷瑾慢條斯理地理了理被張愷揪皺的領口,才緩緩地開口:“她是許清芷,不是許妍。並且……”他頓了頓,有些憐憫地看著正喘著粗氣的張愷,“許妍早就死了,死在了當年的那場大火中。”
聽到這句,張愷整個人都僵住,表情凝固,臉上因激動而染上的潮紅也迅速褪去,隻剩慘白,他小喘著氣,小心翼翼地問道:“你剛剛……在說什麼?”
“許妍死了。”
“不——”張愷痛苦地蹲在地上,雙手抱住自己的頭,“不,你在騙我,妍妍不可能死,妍妍說,處理好了這些事她就會和我結婚的……你們都在騙我!”
張愷整個人也陷入了癲狂,“對!你們,你和陸南歌,因為你和陸南歌妍妍才會特意從法國回來。該死的人是陸南歌,都是因為她,這一切都是因為她!”
話音未落,張愷就瘋狂地衝了出去。
“顧總……”助理有些不放心地進來看看。
“沒事,由他去吧。”顧懷瑾有些疲憊地坐會椅子上,閉上了眼睛,“你去把我交代你的事情給辦了。”
“好。”助理才走幾步就又折身回來,有些為難地摸了摸後頸,“不知道總裁想改什麼名字?”
顧懷瑾掀開眼簾,眼裏閃爍著明亮的光,他不假思索地說了句,“百南懷年。”
顧懷瑾和陸南歌要長長久久,廝守百年。
想到陸南歌,他好像很久都沒見到她了,他很想她,想迫不及待地見到她。但許清芷的詛咒還曆曆在目,他害怕陸南歌真的一輩子都不願意原諒他。
顧懷瑾是個極其害怕孤獨的一個人,長久的處在孤獨之中,和死沒有什麼分別。
陸南歌是特殊的,他本以為許清芷死後,他會陷入無邊的孤獨,但很奇怪,並沒有。應該是陸南歌實在是太煩人了,煩到他沒精力去感受孤獨。
就這樣重要的一個人,如果從他的世界遠離,那麼他的世界則徹底陷入黑暗。
他怕黑,陸南歌是他唯一的光源了;他是個稱職的商人,是絕對的利己主義者,所以,他不能讓陸南歌離開他的世界。
不能,絕對不能!
……
如陸南歌所料,懷清的危機隻是一時的假象,在這次危機中,最大的獲益者非陸氏集團莫屬。顧懷瑾的態度讓業界人看到,懷清和陸氏集團有合作的可能,因而,那些眼紅陸氏集團的人也都散了。
借著這次的獲利,陸南歌填補了公司的空缺,讓資金有了一定的周轉空間,讓她能有更多的精力和時間去應對這次的“城南開發案”。
她信心滿滿地拿起手邊的文件,卻突然手不受控製地發軟,拿在手中的文件就直直的在她眼前掉落,而她的手,卻使不上任何力氣。
在這時,唐溪卻沒了往日的沉穩,她急匆匆地推門而入,看到陸南歌之後,眼裏滿是緊張,她長刀直入地說:“南南,不好了,‘城南開發案’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