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冰冷的侵襲下,她的神誌漸漸有些不晴,眼前的人也變成了那個熟悉的君墨的樣子,她在凍僵暈倒之前,抓住了他的手,顫抖著說了句:“好冷。”
疼,蟲子嗜咬骨髓般的疼。
一團烈火正在她的身旁燃燒,炙烤著她凍僵的身體。
身體逐漸回溫,神誌也開始清晰,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一條素淨的帳子,男人正俯在她的胸口啃咬。
一股股熱流溫暖著她的身體,也喚起了她的回憶。
曾經在宮中和君墨相處的場景出現在眼前,後來的他總是喜歡用一雙她看不透的憂傷的眼睛看著她。
他說:你為何總是這般絕情?
他道:雪姬,你什麼都不明白。
他歎:為何你從不主動跟我說說話?
他問:為什麼?你想要什麼不想要什麼從來都不跟我開口?
“嗯……”
君墨咬的有些疼,她忍不住哼了一聲,皺起眉頭,他很少這樣粗暴的對待她的。
等等,她不是已經找到解藥離開皇宮了嗎?
打了一個激靈,她立刻清醒過來推開了身上的男人,定睛一看,她驚訝道:“忠友王?”
男人的頭發散著,黑色的發光發亮,臉上還帶著熱烈的欲求,極具魅惑,他見雪姬醒來,微微一笑:“本王比阿墨如何?”
“什麼?”一時間,她竟沒有反應過來君卓此話的意思。
君卓挺身貼緊她的身子,微微笑道:“那些宮妃們都說,本王要比阿墨大些。”
火熱的堅硬抵著她的大腿,雪姬頓時明白過來君卓此言所指,她難掩心中驚訝看向了君卓。
眼中有驚訝,但絕無羞澀或者慌亂等任何一種女人在床榻間和男人糾纏時的神色。
君卓以為她是被他的尺寸嚇到了,便邪邪的笑道:“太大了?”
然而雪姬開口所說的話卻讓他大吃一驚,她完然不在意此時此地兩人的事情,而是問道:“你染指了整個後宮?”
後宮戒備森嚴,是不太可能會發生這種事的,但是忠友王君卓剛才的話卻又實實在在的透露出了這一點兒,雪姬未經思考便脫口問了出來。
君卓微愣了一下,旋即笑道:“所有的後妃盡是本王身下寵兒!當然,要除了孫芷蘭那個老女人。”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笑意盈盈的君卓眼中閃過了修羅般的目光,有厭惡有得意有殺氣更多的是痛恨。
她問:“為什麼?”
君卓低下頭撫摸著她雪一般潔白清涼的肌膚,他說道:“阿墨如今所擁有的一切,原本都應是本王的。”
他的聲音越說越輕,就在快要聽不見的時候,他手下忽然用力,目光一冷,抬眸對她說道:“凡是阿墨所擁有的,本王都要奪過來,尤其是他摯愛的。”
大演國的往事她也是知曉的,這忠友王君卓本是正宮傅皇後之子,是皇家嫡長子,當年大祭司尹尚占卜天象,道他有王者之氣,故而早在他年幼之時就被封了太子。
可是傅皇後死後,貴人孫芷蘭坐上後位,次年七月,孝帝就廢了君卓的太子位,改立了君墨。
“哈哈……”君卓忽然笑起來,他輕聲在雪姬耳邊說道,“你知道當阿墨心愛的女人求著要本王的恩寵時,本王是什麼樣的心情嗎?就算他登上皇位又如何?他永遠都不及本王,本王擁有他求而不得的東西。”
耳邊傳來男人特有的雄性氣息,引得她一陣戰栗,但她卻無心這男女之事,聽著他的話,一個人脫口而出:“皇後?”
君卓俯身笑看著她,默認了,繼而又道:“你也會求本王的。”
目光陡然間變寒,她說道:“我不愛君墨,我們之間不過是互相利用,你想用我來報複君墨,是無用的!”
“是嗎?”君卓饒有趣味的看著她,繼而笑道,“你愛不愛阿墨本王不在乎,阿墨愛你這就足夠了,總有一天,本王會讓阿墨知道,他所深愛的女人都曾求著本王做床笫之歡,真想看看那時他的表情,哈哈……”
她深深蹙起峨眉,眉宇間盡是厭惡,都說皇家無手足,君墨何以不殺了他這變態之人,她一把推開了壓在身上的君卓,肯定的說道:“我不會。”
君卓起身,坐在床上笑看她起身:“哦?”
他手指一撮,指尖冒出了一簇紫炎,火光在他的指尖跳動著,似有無窮的力量。
“紫陽訣?”她立刻認了出來,君卓指尖的火焰正是大演皇和儲君才能修煉的紫陽訣。
君卓笑道:“本王已毀了你所有的解藥,沒有了解藥,想要抑製你體內的寒毒,隻有靠本王了吧?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