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在一邊看著,顯得也有些躍躍欲試。雖然他以前沒少在地上塗鴉,但沙子好像比灰土更容易畫印子。

“行,但不要把沙子弄出來,或者弄到眼睛裏,不然眼睛會壞掉。沙子也不能吃,這個是細小的石頭粒,吃進肚子裏會鬧肚子疼,搞得不好是會死人的,連大夫都治不好。”

陸清芸半是威脅半是誘哄,在給他們灌輸道理的同時,要他們注意自身安全。

虎子玩了一會兒,突然道:“芸姨,我能學認字嗎?”

陸清芸清芸道:“以前沒有開過蒙?”

虎子眉目黯淡了一下,聲音晦澀:“還未來得及。”

武將的孩子不同文官的,在這邊7歲開蒙都是有的事。

“你們暫時隻能同我一起學。”

球球將將滿2歲,識字過早。陸清芸之所以說這話,也是告訴虎子,她做這一切就是為以後教他做鋪墊的。

虎子看著陸清芸半響沒說話,在他幼小的心裏該是還沒領悟透陸清芸的用心。

唐遇的仆從元興騎馬過來,給陳景州捎帶了一個口信。

“我家公子今日收到府中信件,有事先動身去了後津府,這是他給二位的信。”

走就走了還寫什麼信,陸清芸覺著這人也忒是事多。明明他們又沒有多熟,整得跟生死離別似的。

拿著信遞給陳景州:“你會看?”

陳景州慢半拍的搖了下頭。

陸清芸“切”了一聲。“我告訴你,我現在隻認識百多個字,而且他們這些人說話文縐縐的,這玩意兒它認識我,我不認識它。”

要麼叫他裝作不識字裝到底,要麼,涼拌放著給鬼看。

陳景州垂頭用手指擦了下鼻子,拿著信隨便往窗台上一擱。

“媳婦,我在軍中認識了個軍師,他沒事就愛在我耳邊念叨,跟和尚念經似的。我是真不認識字兒。”

至於會說比較超脫他身份的話,那完全就是耳濡目染的結果。

陸清芸抖開衣衫晾到竹竿上。“你敢拍著良心跟我說,你真的一個都不認識?”

陳景州被說得老臉一抖,拿手撓了撓頭。

“認得我自己的名字算不算?”

他這憨傻小心的模樣,惹的陸清芸“噗嗤”大笑出來。

“行,我姑且信你。”

這封信兩人拿到鎮上找湯盛念了一遍,又他解釋。

“信上說讓你們小心申捕頭。還說他查的案子有了眉目,對方的來頭比較大,勸誡你們不要再追究下去。”

唐遇所說的事是什麼事,兩人聽到申永的名字已是曉得了七七八八。連唐遇都說來頭比較大,幕後人的背景隻怕是他們連碰都不能碰的存在。

好在他們一直也沒想過要查,唐遇的這份忠告,無疑又是一記重錘。兩人更為確定後山藏著的事更不簡單。

湯盛看得心驚肉跳,不明白兩人做了什麼,被人這麼叮囑。但他膽小,知道這事不能問也不能打聽。人家說的申捕頭,說不好上麵的人就是縣丞縣令。

不敢想得罪那樣的人會有什麼樣的後果,湯盛決心把今天看信的內容爛在肚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