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萬人群中各種口號此起彼伏,各個政治小組的活躍分子開始盡可能的在人群中陳述自己的政治觀點,像沐有財那樣進行宣傳,其中包括人民陣線也包括工黨。隻不過大家都沒有搞得這麼誇張罷了。
工黨的人聚集時位置比較靠後,因為按照約定這次遊行的主力是保王黨和三羽烏,但這裏的熱情卻高於遊行隊伍的前列。潮水般的工人們扛著殷墨離和李昂兩幅畫像,在齊聲呐喊,發出如同海嘯一般的聲音,氣勢上一直壓住了前排的兩黨支持者,甚至將他們不停地向己方的位置吸引。
這就出現了遊行隊伍被後世詬病的一個尷尬,遠東人在國會廣場上遊行居然人不往前擠而是向後去,不知道實際情況的人以為遠東人連遊行都畏畏縮縮,更讓所羅門學會的人看著眼裏,誤認為這十萬人並不是衝著自己內閣班子的執政失誤來的,用他們自己的話說:“看來這場三羽烏和保王黨花了不少錢,雇傭了這麼多人上街,但可惜這些群演畏縮不前太不敬業。想當年咱們雇人衝撞洛薩的鎮壓隊伍時,咱們可是頂著刺刀向軍隊裏麵扔磚頭。”
另一個讓後世尷尬的地方,就是工人們是並列扛著殷墨離和李昂兩人畫像進行遊行的,一度讓後人認為李昂是工黨的二把手,殷墨離的繼承者。
因為工黨目前分為兩個派別,而殷墨離和李昂就是這兩個派別各自的領袖,所以兩派的支持者出麵各自舉著自己的代表人物這是很正常的。隻是現在的工黨沒有料到這個舉動會為將來帶來很不好的影響,一度曾讓那些不了解工黨曆史的後世人,產生各種陰謀論的誤解。
但無論遊行搞得多麼盛大,都與沐有財沒有關係,因為唐策將他押到了十三局的拘留室之後就吩咐眾人道:“這個人,關起來,不用審,也不要虐待他,按時提供食物飲水。朱局的意思是我們沒空搭理他,關夠四十八個鍾頭後,你們自己把他放了就好。”
聽到唐策這麼說,沐有財憤怒地吼道:“你們監察廳這是非法囚禁!”
“那歡迎沐先生去法院控告我們。”唐策笑著對十三局的人說道,“聽見了麼?沐先生的拘留令可得仔細保管,到時候說不定還要成為呈堂證供呢。”
聞言周圍人紛紛笑地前仰後合,大家拍著胸脯保證道,“放心,我們十三局的機要工作一直都是全監察廳的標杆,丟不了。而且就算丟了,也能在幾分鍾內補辦一份,更何況正常情況下連補辦都不用,因為我們確信沐先生沒有那個能力控訴我們。”
“真是不自量力啊。”話剛說完又引起了十三局這些無良監察廳的一陣哄笑。
沐有財麵目變得醬紅道:“姓唐的小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公報私仇!”
“公報私仇?”唐策有些納悶道,“我和你有私仇麼?”
“唔。”沐有財突然發現自己好像有些失言,無意中說出了不應該說出的話,他試圖拋出另一個信息來吸引唐策的注意,“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的身份和跟腳,你小時候後,老夫還抱過你呢。”
“把他帶到審訊室,我有些問題要問一下他。”唐策的麵色一沉,他向周圍的人拱手道,“這次審訊我獨自進行,就不需要記錄了。”
這個要求其實不合規矩,這些十三局的工作人員完全有正當的理由拒絕這個要求,當然唐策也有權將沐有財提到總部審問。隻不過一來大家不想搞得這麼麻煩,二來唐策可是監察廳第一把手舍利寧的心腹,這點微不足道的麵子還是可以得到滿足的。
十三局這些曾經的同僚將沐有財帶到審訊室,又跟唐策講明白萬一搞出人命一定第一時間通知他們善後(他們都認為唐策會使用一些刑訊手段)。當然談起搞出人命的事情,從十三局這些老油條的嘴裏就像是在聊他們今天早晨吃了幾根油條一樣隨便,並沒有防備任何人偷聽。這讓在一邊等候審訊的沐有財,感到自己的脊梁一陣陣發涼,似乎有人拿著冰冷的刀片,在哪裏劃來劃去。
送走了外人,唐策開始沉下心思向沐有財說道:“好了,其他人都走了,這裏隻有你和我。你有什麼話可以跟我說一下,但是鑒於你一向的立場,我未必會幫你做什麼。”
沐有財皮笑肉不笑地道:“姓唐的小子,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的身份,你是唐川的兒子,還是是舍利寧的心腹,也替殷巨子工作。總體來說,你應該是一個三家勢力中都吃得開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