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左登上了甲板,身後隻跟了兩三個保鏢,而秦湛這邊卻圍了一堆人。
他想要帶回薑嫵,發現困難重重。
“她在哪兒?”
這是他登船後的第一句話。
比起自己能不能帶走她,他更關心的是她現在如何?從那麼高的地方逃走,又一路吹海風奔逃,才做完生產手術的人怎麼可能吃得消?
懷疑這個船上沒有很好的醫療團隊,即便有估計也不適合產婦,留下跟他回去,或許是最好的選擇。
把身體養好,她再想離開,他絕對不會阻攔。
“她很好,請您回去吧。”
秦湛克製自己內心的憤怒,一貫冷淡的臉上還是沒什麼表情,但瞳孔中的慍色像火再燒,灼灼不止。
即便眼前的這個人,是他一向尊敬、崇拜的,但他這次擄走薑嫵這件事,實在做的有些過分了。
在小島上具體發生了什麼他不清楚,但薑嫵眼中的絕望他看得清清楚楚——他也深刻知道,能帶給薑嫵這種絕望的,隻有他一個人而已。
“讓我見過她。”
靳左沒有解釋什麼。
唯一的要求就是見她。
不知道為什麼,他心裏不安的很:總覺得好像這次錯過見她,會是一件很遺憾很後悔的事。
胖子委婉的勸了聲:
“算了老板,你還是回去吧,其實不是我說你,這件事你做的太不地道了,你明明知道女神在避著莫歡和薑雀榕,所以才一個人住到S市公寓去的,你把人擼走不給我們知道,還弄了她去旅遊什麼糊弄,實在有點……”
“躲著莫歡?為什麼?”
靳左不理解。
如果說薑嫵躲著薑雀榕還有一句話好講,新歡舊愛的姐妹仇,那又關莫歡什麼事?
胖子摸著自己滾圓的肚子,翕動厚厚嘴唇,還要往外蹦躂字兒,被秦湛打斷了。
“她已經和靳家沒有任何關係了,更不想和莫家有關係,您這樣做確實傷害她了,我不能讓你見她,還有,請把孩子還給她。”
秦湛氣質淡然,麵對著靳左半點不輸氣場,反而因為占理,顯得更加氣勢。
提起孩子,靳左眸光一黯,對於那個孩子心裏也不舒服。
“那是靳家的血脈,不能沒有名分跟在她的身邊。”
“但是他們也是薑嫵的孩子,怎麼可能不呆在媽媽的身邊?”
“沒有他們了,一個生下來就死了。”
靳左聲音低了幾分。
“誰說的……誰說死了?”
這時,薑嫵虛弱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大家心中都很詫異,紛紛轉頭過去。
隻見她還穿著寬大的孕婦裙,隻是肚子扁了下來,裙子上血跡斑斑,整個人羸弱不堪,臉上毫無血色,一雙瞳孔漆黑沉沉,泛著絕望慍怒的光。
而她手中舉的手槍,對準了靳左的心口處,手腕微微顫抖。
靳左身邊的保鏢看見了,紛紛圍了上來,想要護在靳左的身前——
軍門的人也不是吃素得的,也跟著圍了上來,手都按在了武器上,隻等秦湛一聲令下。
對峙的兩方勢力,衝突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