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辰,你不能死……
寧心語醒來得毫無預兆,而當她驀地睜開眼睛,就隻看到了近在咫尺的那一張許願的、被放大了的臉……
許願?
寧心語驀地一驚,下意識地想向後躲開。可是,她又怎麼能躲得開呢?
身體才一移動,她就發現自己的身體,沒有辦法移動半分。而且,手部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她不由地一驚,下意識地用被綁緊的手肘撐著身體,向後移動了幾分。同時,驚愕地叫了聲:
“許願……”
許願的動作停了下來。當許願看到剛剛睜開眼睛的寧心語那清澈、而且帶著幾分驚恐的眼睛的時候,再看看寧心語的臉上的淚痕,許願的心,不由地抽了一下。
“來,心語,我扶你坐起來。”
許願一邊說,一邊扶著寧心語坐了起來。可是,他的手,卻還在有意無意地蹭著寧心語的身體:
“心語……”
“這裏是哪裏?我為什麼會在這裏?”
所有的記憶,仿佛是模糊了一般,寧心語隻是記得,自己在醫院門口遇到了許願,然後,許願就告訴她,要去幫寧遠山買拐杖……
那麼,再然後呢?
寧心語蹙眉想了想,這才想起了,原來是許願在那部看不清司機麵目的出租車裏,拿著一條毛巾,將自己捂暈了……
再之後,寧心語就什麼都記不起來了……
原來,竟然是許願綁架了自己麼?
寧心語抬起頭來,用難以置信的眼神望著這個和自己青梅竹馬地一起長大的許願,眸子裏的光,是震驚和痛惜的驚呼:
“許願,你想做什麼?”
“我要你……”
看到寧心語的眼神,心裏知道,寧心語一定是想起了一切。許願不再掩飾,也不再躲避,他兩手捧起寧心語的臉,將自己的唇,就湊了上去……
屬於女子特有的芬芳迎麵而來,令到許願幾乎沉醉,在許願的唇,就要觸到寧心語的唇的一刹那,許願隻覺得自己的心,就要跳出來了……
上一次,許願沒有能好好地親寧心語,那是因為,被那個天殺的淩天辰遇到了。而今,寧心語就在自己的身邊,看那淩天辰即便是有三頭六臂,也是沒有辦法找到自己的吧?
一想到淩天辰曾經在過去的一年裏,肆無忌憚地擁有著寧心語,許願的心裏嫉妒得幾乎要發瘋了。於是,他再也不顧寧心語的強烈的反對,一把將寧心語按倒在地上,就發狂一般地去親寧心語的臉,還有唇……
此時的許願,早已不是平日的許願,他隻是一個被欲,望,支配得忘記了自己是誰的魔鬼。在狠狠地親著寧心語的時候,許願發狠一般地用自己的牙齒,狠狠地啃噬著,用力地咬著,仿佛隻有這樣,才能將淩天辰曾經留在寧心語身上的烙印,全部都抹殺幹淨……這時的許願,把整個世界都遺忘了,在他的心裏,仿佛就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寧心語是自己的,而且,隻能是自己的……
看到血紅著眼睛的許願,如此發狂一般地朝著自己撲來,寧心語的心裏不由地大駭起來……失去了理智的許願,寧心語並不是第一次看到,可是,帶著如此的強烈的恨意的許願,如此殘忍地咬著、發狂一般地啃著自己的許願,寧心語還是第一次看到。
恐懼,仿佛潮水一般,蔓延了寧心語的心。她用力地掙紮著,用力地擺著頭,想要擺脫許願對自己的控製,還有侮辱。可是,寧心語又哪裏是許願的對手呢?
力量和力量的對峙,力量和力量的較量,對於寧心語來說,也隻有更快,甚至是更多地激起許願的征服自己的欲,望而已。
寧心語急得額頭冒汗。可是,她的整個人,都被鉗製地許願的懷裏,麵對著許願的為所欲為,完全的沒有一點的辦法。
寧心語的心,不由地絕望起來……難道說,今晚的自己,就要這樣的毀在許願的懷裏麼?
許願用力地親著寧心語,直到將寧心語的唇,咬得發腫起來,直到將寧心語有唇咬得滲出了血。
血的腥味,似是更加地激起了許願的征服的欲,望。他身體一翻,壓在了寧心語的身上,然後,開始去脫寧心語的衣服……
許願的心,脹得難受,此時,在他的眼裏,寧心語的掙紮,寧心語的悲憤,寧心語的哀求,包括寧心語有怨懟,這一切的一切,都不重要了。最重要的是,許願想要得到寧心語,現在就要得到,因為,他是一刻,都等不下去了……
許願的手,還在寧心語的身上,用力地揉搓著,然後,他不顧寧心語的強烈的掙紮,將寧心語重重地抱在了自己的懷裏,那樣的力道,仿佛恨不得將這個女子和自己融為一體……
寧心語的手,是在下車的時候,就被許願,還有藍依依綁在背後的。此時,因為手被綁住了,寧心語無論怎麼掙紮,都沒有辦法使力。而她的人,就在許願的懷裏,在許願粗魯的拉扯之下,寧心語的衣服,也被脫去了一半。可是,這剩下的一半,卻是無論如何,都脫不下去了。感覺到懷裏的寧心語,還在不停地換氣,許願先是遲疑了一下,終於離開了寧心語的唇,伸手去解寧心語的繩子。
得到了自由的寧心語,終於都大口,大口地呼吸起來。她一邊掙紮著,想要離許願更遠一點,另外的一方麵,她的眼睛,也開始四下地張望,想看看,有什麼東西,可以自救。可是,這信荒涼的小屋裏,四麵空空如也,就連石頭都沒有一塊,而身小力弱的寧心語,又要拿什麼,來保護自己呢?
看到許願的身體,還緊緊地貼著自己的,寧心語知道,下一刻,等待著自己的,將會是什麼。她一邊咬緊牙關地向後躲著,任由許願解著自己的身上的繩子。另一方麵,心裏卻在急速地想著,要怎麼樣,才能讓許願放過自己……
是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可是,眼下的許願,就好象是已經被欲,望。控製住的魔鬼一般,相信無論寧心語說什麼,都沒有辦法令他清醒的。再者,許願想要得到自己的心,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相信如此不被他如願以償,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怎麼辦?怎麼辦?
極度的悲憤和恐懼,就仿佛颶風一般地狂掃而來,寧心語的額頭上,不由地滲出了汗水。她望著一邊喘著粗氣,一邊發狠地幫自己鬆著繩子的許願,恨不得一口將他咬死……
極度的用力,使得寧心語咬得下唇鮮血淋漓。在許願終於將她的手鬆開,想要再撲上來之後,寧心語再也顧不得被綁了許久的手還在發麻,發痛。下意識地,她伸出手來,對準許願的臉,一個耳光打了過去:
“許願,你怎麼可以這樣……”
火辣辣的疼痛,從臉部傳來。隻覺得眼前一花的許願捂著自己的臉,用一雙充血的眸子,狠狠地望著寧心語:
“你……打我……”
是的,許願沒有想到,寧心語會打自己。
要知道,在許願的眼裏,才是陪寧心語最久的人,從嬰兒到少年,從少年到長大成人。而少年的時候,那些大人們開的玩笑,就被許願當了真。那個時間,許願對於寧心語的感情,就不再隻是青梅竹馬的夥伴了,而是自己未來的妻子,是自己要用盡一生保護的女人。
而現在,許願對於寧心語所做的一切,仍然是理直氣壯。在他的心裏,他一直覺得寧心語是自己的,而現在,他隻不過是拿回了屬於自己的東西而已……
許願的眼珠是血紅的,寧心語的眼珠,也是血紅的。
一個耳光打下去之後,寧心語的手,又再高高地揚起……
許願,這個令她曾經又愛又恨的男人啊……在寧心語的眼裏,許願隻是自己青梅竹馬的夥伴,是自己的兄長,是自己的弟弟。是自己的朋友,也是自己的家人。可是,唯獨的,不是自己的愛人……
當年,許、寧兩家,曾經訂下了婚事,那時的寧心語並沒有遇到真正的愛情,於是,就理所當然地將許願對自己的好,當成了愛。而她,也一直地準備著,要做許願的新娘……
沒有愛,就沒有傷害,最起碼,許願比之學校裏的那些欺騙女生感情的男孩子來說,是一個誠實而且可靠的人,而且,對於寧心語,一直是不離不棄……
可是,隨著寧心語的媽媽過世,隨著寧遠山患病入院,隨著寧心語不得不去求那個冷血的淩天辰開始,事情就開始變得急轉而下。
當許媽媽知道寧遠山患的是什麼病的時候開始,她對待寧心語由之前的親密嗬護,變得處處刁難。而許願,則開始有意無意地懷疑寧心語的忠誠。也是從那時開始,寧心語開始心力交瘁。
直到後來,她為了寧遠山,不得不簽下了淩天辰的那份協議,也是從那時起,寧心語已經在心裏,和許願劃清了界限。
直到寧心語愛上了淩天辰,直到淩天辰意識到了自己對寧心語的愛。在這之間,對於寧心語來說,她始終都將許願擺在昔日朋友的位置上。可是,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許願竟然會這樣的對待自己……
寧心語的一個耳光,打得許願眼冒金星。可是,這一巴掌,卻並沒有將許願打醒。在許願的心裏,寧心語打自己,一定是因為生氣自己來得太遲,所以,雖然一個巴掌落下。可是,許願還是一把拉開寧心語被繩索綁得紅腫的手,再一次地,將寧心語拉到了自己的懷裏……
那個刹那間,在許願的心裏,就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他要得到寧心語,無論如何,都不可以,再一次地錯過她……
“許願……”
寧心語剛剛想說什麼,可是,她的唇,卻再一次地,被許願堵住了,許願狠狠地禁錮住寧心語的身體,一邊狠狠地親著她,一邊發狠地說道:
“心語,你是我的,我們一起長大的,你都忘記了麼?我們有父母之命的,你都忘記了麼……你都準備要嫁給我了,你知道麼……”
身上的衣服,雖然被寧心語盡力地護著,可是,還是被褪去了一半,許願的手,又去解寧心語的褲子。而他扣口裏,還在語無倫次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