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語,我要你……給我,給我……”
聽著許願的語無倫次的話,寧心語的眼淚,終於都流了下來……
“許願,我恨你……”
是的,落入了惡狼的口裏的羔羊,除了恨,還能怎麼樣呢?
寧心語用力地向後掙紮著,可是,她一直地躲到了牆角,還是躲不開許願的糾纏。無奈之下,她隻好用力地抵著牆壁,然後,想要用力地去推許願。就在這時,寧心語看到了那張破舊的台上的蠟燭。
眸子裏的光,猛地閃了一下。寧心語在許願的侵犯之下,用力地伸長了自己的腿。想要將那桌子登翻。
可是,那張破舊的桌子,離寧心語著實遠了一點。無論寧心語怎樣使力,都沒有辦法可以接近。於是,她隻好一邊抵擋著許願的侵犯,另一方麵,將身用力地向前傾著,用力地伸到了桌子前麵……
快了,快了,就差一點了……
可是,就在寧心語放鬆了警惕,想要將蠟燭推倒的時候,她的上身,卻被許願侵犯了。許願的手,一手按在寧心語的心口,另一邊,已經低下頭去……
而且,許願的另一隻手,也打開了寧心語的褲鏈,然後,卻褪寧心語的短褲……
許願的如此強硬的,突如其來的侵犯,使寧心語“啊”的一聲驚叫起來,許願的動作,更使寧心語不由地嚇了一跳。再也顧不了許多的她,在慌亂之中,連忙一個用力的翻身,然後用力一頂……
猝不及防之下的許願,被頂了個正頭,趁著他一手去捂自己身體的瞬間,寧心語翻過去的身子,已經將蠟燭踢翻了。鋪在地上的稻草,被火苗一燃之後,“撲”的一下,全部地燃著了。
所謂的幹草遇上烈火,而且,還是這樣的秋高氣爽的天氣。任何的易燃物遇到了火星,都會一發不可收拾。
而這屋子裏,本來空間又小,身下鋪的稻草又太過的厚,所以,也隻不過是一瞬間的功夫。那火,已經將鋪在寧心語身下的、厚厚的稻草都燃著了。
火苗,順著整個空間,迅速地朝著四方蔓延,隻不多時,就將寧心語的整個人,全部地包圍了。
寧心語在火堆裏劇烈地咳著,慌亂地整理著自己的衣服。本來,她是想躲出去的,可是,再一看到堵在門口的許願,她下意識地朝著火堆裏躲去……
如果說,真的在這裏被許願侵犯了,寧心語覺得,還真不如自己去死了算了呢……
看到寧心語身邊的稻草被燃著了,正在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朝著寧心語的方向撲去。再也顧不得自己還在疼痛的許願,連忙上前,一把扯住寧心語的手,想去拉她躲開。可是,已經怕了許願的寧心語,已經是鐵了心,即便自己是死,都不會許願侵犯的寧心語,卻在許願差一點就觸到了自己的手的時候,就快速地躲開許願的手,自己一個人,朝著火堆裏躲去……
看到寧心語朝著火堆裏躲去,許願不由地著急起來……要知道,他對寧心語雖然有恨,可是,更多的,卻是愛,以及占有,此時,若是寧心語死了,那麼,他許願又拿什麼去和淩天辰要錢?
更重要的是,在許願的心裏,他所做的這麼多,都隻是為了寧心語,若是沒有了寧心語,那麼,他所做的這一切,還有什麼意義呢?
心裏這樣想著,許願的心裏更急了。眼看圍著寧心語有火,越來越大了,而寧心語還在火堆裏劇烈地咳嗽著,相信若是這樣下去,不用多長的時候,寧心語就會被這堆大火生生地化為灰燼……
可是,正是秋高氣爽的天氣,而且,這裏又沒有水,要怎麼救火呢?
許願左右瞄了一眼,正看到那被燃燒了一角的,又髒又厚的棉被,於是,他連忙揀起地上的棉被,一邊吼道:
“心語,快跑出去啊……”
寧心語鑽出火堆,朝著門口跑去,可是,就是在這短短的時間,寧心語的身上的衣服,已經被燒著了,此時,她正狼狽不堪地朝著門口奔去,想要躲開這火堆。
許願用厚厚的棉被,將寧心語身上的火,全部都撲滅了,然後,他才用力地撲打起這屋子裏的火來……要是這小屋被火燒著了,在這黑夜裏著火,可不是會被遠處的人發現了,若是有人趕到這裏,再發現了寧心語,那可就前功盡棄了……
許願的心裏一邊想著,一邊更加用力地撲打著屋子裏的火,想要將這火還沒有燒到小屋的時候,就將它撲滅。可是,火勢越許願左右撲打,也隻能將這火苗的一邊控製住了。
這邊,寧心語顧不得身上被許願粗魯地撲掉的火,她連忙地越過許願,朝著屋外跑去。可是,慌不擇路的她,一下子又跌倒了。被許願撲打的濃煙,正朝著寧心語撲來,她一個呼吸之下,就被這濃煙嗆到了。於是,她一口氣沒有喘上來,就暈了過去……
寧心語是在天亮之後,才悠悠地再一次地醒來的。
喉嚨裏,仿佛有火在燒,寧心語動了動身子,感覺到身上仿佛是散了架一般地,十分的難受。
而且,寧心語隻覺得冷……而且冷得厲害。已經是深秋的天氣,野外的寒氣,尤其是濃。有刺骨的冷氣從四麵八方而來,使得寧心語冷得如抱浮冰。
她不由地扭到了一下身體,用力一伸了伸,想要活動一下身體,想要換一種姿勢重新來睡,順便找一個暖和的地方,可是,身體卻象是被什麼禁錮住了一般,再也動不了了。感覺到全身火辣辣地痛,再加上喉嚨裏又幹又痛,寧心語不由地睜開了眼睛。
她的人,還是在那間稻草幾乎被燃燒殆盡的屋子裏,四周,都是被火熏過的氣息,到處一片的漆黑,那一張發臭的棉被被扔到一旁,棉花露了出來,可真是千瘡百孔……
寧心語下意識地張了張口,可是,什麼都說不出來。她想坐起來,卻隻感覺手腕處傳來的鑽心的疼痛。手,根本就轉不過來,自己的身體,仿佛不再聽自己的話了一般,無論想要怎樣的扭動一下,都是無能為力……
這是怎麼回事呢?
寧心語不由地大駭,她連忙轉頭一看,這才發現,
自己身處在一個破敗的小木屋裏,冰冷的風,從泥牆的縫隙裏吹了進來,吹到人的身上,瑟瑟發抖。寧心語的身上,隻蓋了一件單薄的外套此時,隨著她的身體一動,那件衣服,也跌落了,,被外套遮不住的身體裏,是被燒爛的衣服。秋天的涼意,從被燒爛的衣服裏吹了起來,凍得寧心語不由地打了個寒顫。
寧心語的雙手,是被綁著的,倒背在後麵,而她,就蜷縮在一團沒有被燒到的爛草上,渾身上下,散架了一般的痛……
驚恐,仿佛潮水一般地湧來,寧心語的眼淚,不由地流了出來……老天啊,她寧心語這一輩子本本分分地做人,可沒有得罪過誰啊,是誰,是誰要如此的對待她呢?
忽然,門外傳來了腳步聲。寧心語勉強扭過身子一看,發現一個身影,正朝著自己一步一步地走來。聽那腳步,是熟悉的,感覺到那個人,仿佛是一個十分熟悉的人。破爛的木門,被打開了,寧心語抬頭一看,來的人,竟然是許願。
“許願,你個殺千刀的,又綁著我做什麼?”
那樣的話,就要脫口而出,可是,寧心語這才發現,自己的嘴巴,已經被塞住了,無論她想要說什麼,聽在別人的耳裏,都隻是含含糊糊的“唔唔,唔唔”的聲音。
再想起許願對自己的侵犯,以及那一場差一點就要燒死自己的大火。寧心語的眼淚,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她和許願,從小並肩長大,在最艱難的時刻,兩個人曾經相互扶持,可是,為什麼到了現在,卻成了現在的這個樣子?
是什麼改變了曾經純真的心,又是什麼,扼殺了曾經純真的感情?為什麼,曾經是這個世界是距離最近的人,卻變成了傷害你最深的人?
“很難受吧……我知道你難受,可是,心語,你若是答應我,你若是乖乖聽話的話,我就解開你,好不好?”
許願的聲音裏,帶著幾分的祈求。要知道,經過昨晚的大火。他也明白了,對於寧心語,隻能軟,而不能硬,而且他想要的,是寧心語的一輩子,是不應該急在一時。
聽到寧心語的喉嚨裏發出艱澀的聲音,一手拿著麵包,一手拿著礦泉水的許願。連忙放下手裏的麵包,然後扭開了礦泉水的瓶子,放到了寧心語的嘴邊……望著寧心語被熏得焦黑的臉,還有她的被燒得千瘡百孔的衣服,許願望著寧心語的眼裏,終於都浮出了一絲深藏的歉意。
都是他操之過急了。要知道,寧心語可是外柔內剛,從小到大。若是你做了她不開心的事情的話,那麼,她會很久,很久地不再理你。而許願,是最怕受到寧心語的冷落的人,所以,他一想起昨晚的衝動,就知道,自己錯了。
若要想和寧心語重修舊好,讓寧心語接受他,那麼,他必須得先讓寧心語放心,最起碼,不再排斥他……
看到許願還在上上下下的審視著自己,寧心語不由地生生地打了個激伶……這個許願,又或者說是,根本就沒有死心,到了現在,還在想著,要再一次地侵犯她麼?
驀地想起許願的昨晚的血紅的眼神,寧心語不由地機伶伶地打了個寒顫……不得不說的是,在許願決定對自己下手的那一刻,那個自己曾經無比熟悉的許願,就已經死去了,而眼前的這個,隻不過是一個頂著許願的軀殼的魔鬼而已……
寧心語對著許願手裏的礦泉水喝了下去,冰涼的水,倒入了被煙熏得難受的喉嚨裏,一口冷水下去,如同冰水淋體。
因為喝得太急,水灑到了寧心語的衣服上,被水嗆到了的她,又劇烈地咳嗽起來。
“心語,你看看,你的衣服都濕了,我把你鬆開,你自己喝好不好?可是,你聽我的,別跑……要知道,這裏荒無人煙的,你跑,也是跑不了的……”
寧心語也從木門的縫隙裏看到,這屋之外麵,一片荒涼,想來許願不知道把自己扔到了什麼地方,就算是叫破喉嚨,也是沒有一點的辦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