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兩種境界。

“原來是這般,難怪了……”白衣男子看了眼景嵐,目光似有所悟,微微一笑。

一字落下,景嵐鎖定勝局,聽見男人出聲,抬頭道:“難怪什麼……”

“咳咳……”詢問之聲才發出,就見對麵這白衣男子突然輕輕的咳嗽了兩聲。

景嵐這些日子被鴻笙的病痛調教成了下意識的動作。當即想也沒想,就直接伸手搭在了白衣男子的手腕上。

白衣男人見此眉間微揚,微詫異的看著景嵐。

旁邊抱著鼻青臉腫的侍從,一直沒有答話,在旁邊看著的書生男子,見此眼中也閃過一絲微光,看著景嵐。

景嵐見此一下反應過來,當即笑道:“習慣了。”話音未落又接著道:“氣息有點走岔,應該是練功的時候出零問題,不是什麼大事,吃一丸藥就好了。”罷,從懷中藥瓶中倒出一顆藥,遞給了白衣男人。

這一藥丸就全當銀打傷了他的侍從的賠罪。

他們兩清了。

白衣男人看著景嵐遞過來的藥丸,抬眼看了景嵐一眼。再低頭看了眼手腕上,景嵐剛才搭脈的地方。

那幽深的眼中光芒一閃而過,嘴角的笑容卻緩緩的深了。

“既然如此,我也不客氣了。”白衣男子伸手接過,看也沒看就送進了嘴裏。旁邊那書生見此踏前一步,看摸樣像是想勸阻。

不過,到頭來,還是一聲未出,並沒反駁。景嵐見白衣男子吃了她的藥丸,當下抱著銀站起身來,微笑著道:“我家銀調皮,這一次就多包涵了。”

白衣男人看著景嵐,微笑著並沒答話。

景嵐見此也直接:“我出來的夠久了,我們就此別過,以後有緣在見。”罷,抱著銀轉身就要走。

“父母尚在牢獄,有人卻樂於選妻爭寵,唉。”景嵐轉過身,還沒走開,身後白衣男子突然緩緩的出聲。

此話一出,景嵐頓時臉色大變。

這的是她,這個人知道她,當下唰的轉過身來,厲聲道:“你是誰?”

白衣男子手指在棋子上緩慢的拂過,看著景嵐依舊溫潤,緩緩的道:“我來自暗月宮。”

居然一點也不避忌,一點也不隱瞞,自若的緊。

景嵐一聽,眼微微的一沉,臉冷了下來。

“你這話什麼意思?”景嵐反身重新落座,對視著該人。

該白衣男子看著景嵐頃刻間的一臉冷酷,不複剛才的嬌俏溫和,當下緩緩搖搖頭:“還是剛才的可愛。”

景嵐聞言頓時眉頭一皺。

然還不容她發話,那白衣男子微微揮手,慢條斯理的道:“我不欠人人情,這藥丸,我自有謝禮給你。”罷,旁邊一直沒答話的書生摸樣男子,從懷中掏出兩物,放在了景嵐的麵前。

“這兩物都給你,不過時間都有限製,過了時,就會出現變動了。”白衣男子依舊一臉微笑,溫潤之極。

景嵐皺著眉,也不客氣,直接伸手取過展開一看。這一展開看上一眼,景嵐麵容瞬間就嚴肅了。

兩處地圖,這乃是兩處地圖。一處,標示著暗月宮烽火崖,上麵清清楚楚的寫著,此乃關押她爹娘的地方。與什麼時候關押至此,什麼時候會押至另一處地方。

時間上都有準確的記載。

“你到底是誰?”景嵐握緊了手中的地圖。

白衣男子嘴角微挑:“我是誰,你很在意?”景嵐聞言眉頭越發緊皺。

“何必在意我是誰,你隻要知道這上麵一切記載完全屬實就好了,有些人,是不屑做任何手腳的。不過,隻許你選一處,到了那裏,自然會有人給你更準確的地圖,就當你這一粒藥丸的回報。”白衣男子見此目光炯炯的看著景嵐,帶著磁性的聲音隨風飛揚。

景嵐聽言眼色微動。

若這地圖真屬實的話,那麵前這個人在暗月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