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紫魅姑娘也在此啊,那可要‘多些心思’好好照顧王爺了。”任妃總是話中有話,看似循規蹈矩可聽起來就是覺得刺耳
話裏的意思誰都聽出來了,段凝沒有理睬不代表夢依不回擊:“娘娘這話說的是不放心嗎,那麼等燕王醒來隻管將他接回去就是了。”夢依這回算是客氣的,要是換作謝青靈砂兩姐妹在這兒,怕是沒那麼好說話了
這任妃可不算是什麼善男信女,隻是她身份好歹是堂堂的燕王側妃,她就是裝也要裝出一副優雅姿態出來,先是歉意又再謝意同段凝和夢依說道一通。
聽歸聽,夢依有幾分左耳進右耳出的意味?
須臾,任妃便上前床榻邊看了好一會燕王。感覺他的氣色在慢慢恢複,氣息也平穩了很多,她懸著的心稍稍放了下來。
“任妃娘娘既然已經看過王爺了,避免節外生枝,這裏有紫魅照看著就請娘娘先行回府吧。”一方麵紫魅真的擔心她久留此地會走漏風聲,一方麵她也不希望同她在一個屋簷下
嗬,不過是燕王身邊一個下屬罷了,竟然對她下逐客令。袖下提著的手絹攥了攥暗暗壓製住了眸裏的戾氣:“紫魅姑娘忠心耿耿,良苦用心本妃自然知道。如此,可要好生照料王爺,不然本妃可要惟你是問了?”
什麼情況?
怎感覺這兩人對話怎會有股火藥味似的?
兩個女人的對視。任妃柔媚顧盼,疑心暗鬼;紫魅魅力叢生,暗射刀鋒。完全不同的風姿,眸裏發出的危險信號卻出其的一致!
‘清官難斷家務事’旁觀者也隻能旁觀。
夢依也才不理這倆女人的破事兒,悠悠哉站著掏掏耳朵,理理裙袖。任前方她們眼瞪眼,放冷箭。
段凝的表情倒是有些捉摸不透,有意識無意識幽眸瞥去了床榻昏睡的朱棣,腦中隱約浮出仨字‘風流債’?!
禪心見苗頭不對,趕緊上前請任妃娘娘啟程回府,否則還真不知道兩個女人會‘放電’到什麼時候?
臨走,任妃還‘特意’交代了段凝待燕王醒來一定要將湯膳熱給他喝!
聞言,段凝揚眉閃過一絲納悶。默了默還是答應下來。沒有什麼意思可詢,主隨客罷了。
酒樓裏照顧的人手足夠,禪心也就隨同任妃一起回府。
朱能下樓恭送。
夢依則‘聽說’謝青倆個被罰去曬被子了,她不得去‘瞧瞧’啊?!
頓時,天竹齋餘下段凝同紫魅。
二人與無什麼交情,自然也無什麼話可以閑談。
隻,自從得知朱棣受傷是因為她間接造成的,段凝心裏總有一份內疚感。還有,紫魅莫名的敵意,或許段凝是能夠了解的,心係的男人舍身營救另外一個女人,哪怕那個女人與他毫不相幹。
而事情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是任何人都無法預料得到的。
頓了頓,段凝轉身就要離開,料想紫魅開口一句:“段姑娘可否幫忙把補品拿去煨熱,王爺醒來可以喝,勞煩姑娘了。”語氣中隱約含著理所應當
這般說來,段凝還能夠拒絕麼?
顯然不能夠。
依舊淡漠的神情淺淺點首,隻端起桌上的湯盅緩緩走去房門,似乎她才是客人。
望著段凝漸漸消失的背影,紫魅眸裏也有一抹捉摸不透的意味。
轉身又向床榻前去,麵對著朱棣她總是會變得很溫柔,像是自言自語一般對著他說道:“她們都走了,你為何還不醒過來?可知道紫魅有多擔心你……”雙眸似水柔情
許是聽到呼喚聲,許是藥效已經在體內起了作用,朱棣一雙長而微揚的睫毛輕輕顫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