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銀在手,自是喜不自禁,將傾城送走之後,丁元致第一時間便想告訴莫小琴這個好消息。略整衣裝,丁元致邁著方步走向了莫小琴的房間。轉過聚義堂時,他驚奇的發現了一個容顏秀麗憔悴不堪的女孩子,正蹲靠在聚義堂的轉角處。這正是憶秋。
丁元致一眼便認出這是昨夜周黑牛炕上的女子,心中一張冷笑。小丫頭弱不禁風的身軀,一縷長發飄著額頭上,小嘴巴撅著,睡覺的身姿煞是誘人,頗有些說不出的風流滋味。丁元致咽了一口唾沫,左右看看沒人,便大起膽子抹上前去。丁元致將手捂在憶秋的嘴上,微微笑道:“小美人,你怎麼跑這裏來了?”邊說邊摟抱過去。
憶秋大驚,猛地站起身來,卻被丁元致牢牢抱住,遂一口咬上他的手,罵道:“混蛋,你要幹啥?再不放手,我就喊叫了。”
丁元致被咬的火起,全身壓了過去,將憶秋壓在牆上,嘿嘿說道:“周黑牛的女人,可不就是我的女人。小心肝,叫哥哥好好心疼心疼你,可不比那頭蠻牛強上百倍千倍?”兩隻手不安分的上下攢摸著。憶秋記起這正是昨夜與莫小琴調情的男人,心下更是厭惡,抻著脖子,扯起嗓子喊道:“救命啊,流氓啊,快來救命!”
憶秋連喊了十幾遍,也是無人理睬。丁元致得意洋洋,笑道:“我是夫人的表哥,山上的賬房,誰有膽子敢管我呢?來吧,小美人,咱快活一番。”就在丁元致摸得憶秋渾身難受,無計可施之時,一聲震天雷似的吼聲傳來:“住手,真他娘的醃臢貨!”原來是三猴子自身後竄出。再看那丁元致,已被一腳踹的滾了老遠,老鱉和螞蚱將他死死的摁在地上。
三猴子趕緊扶起憶秋。
憶秋後退一步,惡狠狠的盯著三猴子,眼中噴出怒火,冷冷的問道:“你也算是英雄好漢?我是看錯了人。昨夜,你說過你保護我的,可是你去了哪裏?你還我的清白!”情緒激動,憶秋氣的咳嗽不已。
三猴子呆呆的站在當場,悔恨的腸子都青了,他接連扇了自己兩個嘴巴,神色黯然:“都怪我,竟著了道,被他們輪番灌醉。姑娘受到傷害,我那兄弟也是身受重傷。這都是我貪杯惹得禍,我這正要去找大當家討個公道呢!”
三猴子往前單膝跪下,木然說道:“俺是粗人,給姑娘賠罪。若是姑娘還相信在下,我三猴子對天發誓,此後一定保護姑娘周全。”眼中流出的盡是誠懇,口中說出的都是真誠。憶秋臉色煞白,喃喃說道:“三猴子大哥,我是相信你的,可是我已經沒了清白,以後可沒臉見你了。”臉上熱淚流出,憶秋哭泣不止。
天上依舊飄著極細的毛毛雨,天色陰沉,濃濃的低雲鎖住了天空。在這樣的天氣裏,低飛的鳥兒,三兩成群,不時的叫著,發出了尖戚的鳴聲。有的雙雙停在了枝頭,瞪著圓圓的小眼睛,好奇的看著眼前世間的一切。
看著群飛的小鳥,憶秋突然記起了姐姐傾城。她撲通跪在了三猴子麵前,哭道:“三猴子大哥,請救救我的傾城姐姐,她是和我一起被綁上山的!”憶秋急的連嗓音都變了調。
三猴子拉起憶秋,急問道:“你可知你姐姐被關在什麼地方?”
憶秋搖了搖頭,突然,她蹦了起來,目光如劍,堅定如鐵,指著丁元致喊道:“這個人一定知道!”
三猴子愣了一下,片刻猶豫之後,拔出背上的砍刀,微笑著向丁元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