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娘賊!賣良為娼,淨做些下三濫的勾當!還說為山寨著想,哄你娘的大頭鬼!”三猴子暴跳如雷,將鬼頭刀狠狠扔去,直插在丁元致的腦袋邊。丁元致狂嚎一聲,身下登時流下一灘水。這小子竟嚇尿了!三猴子眾人哈哈大笑。
“老三,過分了啊。”馮道的聲音傳來,這個假學究,到哪裏也是有禮有節的架勢。身後竟跟著捂著臉的周黑牛,那臉上兩道青腫的傷痕清晰可見。不知是憶秋的反抗,還是莫小琴的傑作。周黑牛黑著臉走上前來,牛眼瞪得老大,喊道:“怎麼,連我的麵子都不好使了?要拿我的大舅哥開刀,你得先問問棋盤寨是誰家的!”
周黑牛揮拳叫囂著:“動他就是動我!我周黑牛倒要看看,誰敢在我的地盤放肆。”
三猴子一腳將丁元致踢到一邊,拱手說道:“那今日咱理理清楚。大哥,二哥,我三猴子上山之時,那山規可都是你們點頭同意的。如今,大哥帶頭,山規已破,把個好好的山寨糟蹋的不成樣子。既然如此,三猴子絕不會再留在山上。我等兄弟就此別過!”
馮道急道:“三弟,些許小事,何至於此?非要兄弟分離,傳出去總叫綠林同道笑話。”
三猴子仰天長笑,那眉目間豪情盡現,高聲喊道:“綠林兄弟,行的替天行道,活的義氣當頭,才不枉在這世上走一遭。好兄弟,好聚好散。”
幾句話,說的周黑牛有些慚愧,默默退後幾步,麵露尷尬,歎道:“好聚好散,總歸是兄弟一場。既然要走,哥哥也不強。。。。”
話音未落,隻聽一聲慘叫,眾人大驚。但見憶秋雙手抱刀,狠狠的插入丁元致的前胸,迸出的鮮血灑到了憶秋的臉上,身上,紅豔欲滴。
周黑牛大喊一聲:“你這個小賤人,我非得把你捏成肉泥!”周黑牛一個箭步衝上來,伸出那蒲扇般的大手,往憶秋頭上抓來。三猴子身形一晃,便站到了憶秋身前,抬手頂住黑牛的巨掌,兩人開始了僵持。兩個頭領開戰,兩邊的兄弟個個摩拳擦掌,舞刀弄棒,戰鬥一觸即發,局麵異常緊張。
憶秋反而不懼,摸了把臉,鮮血讓她的臉倍顯猙獰,冷然曆喝:“周黑牛,我無力殺你,但你昨夜對我的禽獸之行,刻骨銘心,我早晚報這大仇。這狗東西賣了我姐姐,合該死在我手中。你真是瞎了眼的蠢牛,你老婆和他勾搭成奸,早就給你戴了烏龜帽。哈哈哈。”
周黑牛惱羞成怒,暴跳如雷,狂叫:“兄弟們,將三猴子一夥拿下,一個也不許放過!”說罷便要開始動手。馮道大叫:“且慢,且慢,自家兄弟,動手傷了和氣!”馮道一路小跑來到黑牛耳邊,小聲的嘟噥了幾句。周黑牛的臉色變了,慢慢的,放下了拳頭,臉色灰暗,頭也不回的走了。馮道喊道:“都回吧。”眾匪一哄而散。
馮道揮了揮扇子,說的語重心長:“三弟,你是眼裏不揉沙子的好漢,這棋盤寨留不住你啊。日後到了江湖上,心眼不要太直,不要太相信別人,中了人家的道。你我兄弟一場,好生保重!”
三猴子不拘小節,哪在乎繁瑣禮節,哈哈大笑:“多謝二哥相助,保重,兄弟告辭。山高水長,自會相見。”剛走幾步,回身小聲問道:“二哥,你剛才都跟他說了些啥啊,莫非也是大嫂的屁股醜事?”
兩人四目相視,哈哈大笑。
午睡後的莫小琴斜倚在炕上,上身的扣子還沒扣上,露出了鮮紅的肚兜,那肚兜蓋不住的地方,風情盡顯。雪嫩的、肥碩的一雙明月鋪在胸前,臉上浮現出悅人的風流韻致。周黑牛急匆匆的衝了進來,豔媚和風流竟似視而不見,走上前去,大聲斥道:“賤人,虧你做的醜事!” 他抬手一巴掌打在了莫小琴的臉上。莫小琴尖叫一聲,白裏透紅的皮膚,霎時留下青青的五個指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