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卿看著自家小姐陷入沉思,不由出聲提醒:“小姐?小姐?想什麼呢,素卿喊你那麼多遍,也不見回我。”

白蓉熙看著眼前眉目帶著喜色的素卿,不忍將剛剛的想明白的事告訴她,免得素卿又擔憂她,便含糊到:“唔,想著還有幾天過年呢。”

主仆二人便有說有笑的談著過年的話題來了……

日子便這般平淡的過了幾天,直到過年的前兩天,顏靖宇的書房裏沉默的可怕,書桌下麵跪著一個衣著樸素麵色蠟黃的普通農婦,戰戰兢兢的跪匐在顏靖宇書桌下,顏靖宇聽完那農婦的陳述,一臉陰沉,坐在椅子上一語不發,內心卻是波濤洶湧,這額陸榮榮竟然這麼狠毒!顏靖宇真的自懂事以來,便最不喜這種後宅的內鬥,這種玩弄心計的女人,而且這這陸榮榮傷害的不是其他人,是他在意的白蓉熙。

顏靖宇腦中一遍一遍的過著剛剛那個農婦悲哀麻木哭哭啼啼的說著:“當時,俺當家的好賭欠了許多銀錢,家裏田地都賣光了,這日子都快過不下去了,俺差些帶著孩子們回娘家。但是有一日俺正打算收拾收拾包袱打算走人,俺當家的突然衝進來特別興奮的對俺說,有錢了,說完還拿了一大袋錢出來!而且身上還穿著看起來就是很貴很貴的衣服,啊!對大老爺就跟外麵有的男人穿的一樣啊!大老爺!你說!你說!俺一個鄉下人哪裏見過這麼多錢啊!頓時就覺得他在外麵幹了壞事,心裏慌的緊!”

那農婦接著全身發抖的說:“但是那錢用了幾天,什麼事都沒發生,但是過了兩日,俺家男人慌慌張張的回到屋裏拿起藏在床底的銀錢,把俺和孩子藏在家裏一個大米缸裏,一直說不要出來。俺看到那樣,哪還敢出來,就捂住孩子的嘴在裏麵呆了很久很久,不知道多久,反正外麵沒一點聲響的時候,俺偷偷的瞄了一眼,就看到俺男人渾身是血倒在地上啊!官老爺,俺一個大字不識的農婦,看到這樣都嚇得當場要尿褲子了!俺當時以為是賭場的人做的,便不敢就留拿著錢就帶著孩子跑了!”農婦說著那淚水不斷,一臉麻木,眼神空洞,被生活折磨的不堪重負。

加上顏靖宇手下在那農婦家裏找到的毒藥和家裏仆人的衣服,這下情況都清楚了,陸榮榮前天去雲水閣找了白蓉熙,接著回去或者是不痛快或者是不高興,當晚便找了那農婦的的相公,拿著錢財誘惑那男人,第二日在家宴上,把帶著毒藥的補湯單獨的倒給了白蓉熙喝,喝完後那男人便帶著銀錢跑回家,卻想不到過了幾日被人滅口。

顏靖宇心裏怒火焚燒,厲聲道:“來人把這農婦帶下去尋個好一些地方好好安頓好。”

待那農婦被順從的帶下去了,接著顏靖宇對另一個侍衛說道:“你立馬去陸榮榮的房間找找有沒有證據!”

“是!”那侍衛躬身告退。

顏靖宇剛吩咐完便覺得整個人都都疲憊不堪,比幫助父皇處理朝堂公務都疲憊,這種疲憊不是身體上的,是心裏的疲憊,這不是一個家,仿佛是一個戰場一般。勾心鬥角,令人感到疲累。陸榮榮還是出聲官宦,書香世家,一個知書達理的小姐,也這般疲於心計,叫人更加憤怒,顏靖宇想,倘若這的真的在陸榮榮院裏找到那些證據,那麼他要考慮考慮廢了這個正妃了,隻是舅舅和母後那邊不好應付,但倘若真的把這樣狠毒的女人放在身邊,難道真的不會哪天便害到他身上嗎?

第二日悄然而至,白蓉熙緩緩的睜開那雙清眸,仿佛還帶著意思迷糊,便被一動不動的坐在桌子上的出神著,不知道想些什麼,臉上帶著明晃晃的不高興。

這剛醒的白蓉熙哪裏知道顏靖宇又在搞什麼鬼,忍不住出聲提醒道:“王爺?”

顏靖宇被這聲音驚回神,抬眼看著白蓉熙,不遠處的白蓉熙,帶著剛醒的純真,迷迷糊糊的模樣十分惹人疼愛,這樣的人兒卻被陸榮榮那廝下毒陷害!顏靖宇仿佛下定決心,同白蓉熙道:“蓉兒,本王來同你吃早膳的,接下來幾日裏都要往皇宮去,怕是沒時間……”

不待白蓉熙回話,便有自顧自的說起來:“蓉兒,那下毒一事…….本王查清楚了……你放心本王一定會給你一個公道。”

白蓉熙心下一喜,卻控製臉上表情,平複片刻,便遲疑的對著顏靖宇說到:“是正妃娘娘……嗎?”

顏靖宇閉上眼睛,頗有些憤怒帶著無奈的說道:“是……”

顏靖宇陪著白蓉熙用完早膳便走了,像是特意等著白蓉熙醒來同她分享那個消息一般,白蓉熙心裏暗暗想到,這顏靖宇倒是真的言而有信,隻是不知道他會不會真的為了她去處罰陸榮榮,白蓉熙倒是以一股想要看好戲的模樣,靜靜等待著,陸榮榮和顏靖宇之間會發生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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