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征程謔謔一笑。這一笑妙不可言,一切情感盡現:“黃哥——”
“你們是朋友?”鄭青波指了指盧征程,“嘿嘿,也開始潦倒在小酒館哰。看來真是小酒館哩生意為哪般,隻因說不盡哩潦倒客呐。”
“也可以像呃說,不過,說是同處一室哩同事更合適。”
端木成看了看盧征程,湊近他的耳朵小聲道,“兄弟,成也盧征程,敗也盧征程呐。小心哰。”
“哈哈,同處一室,妙,妙,妙……小心哰,黃山藥,不是老子說你……那種病是不好治哩。”
鄭青波瞥了一下盧征程,見盧征程危襟正坐,目光遊離遠方,突然間像是沒有聽到他的話似的:“過來,一起喝,咋個些?”
端木成也過來招呼道:“十年沒得像呃熱鬧哰,過來過來,幫我倆一起回憶那些個清靜哩日子,那些個苦中有樂哩日子,如何。就當幫我們個忙。”
此時,盧征程也似乎有意無意了瞟了這兩人一眼,接著鼻孔裏哼了一下,雙眼瞟了上屋頂,最後注視著店外,看著外麵,偶爾嘿嘿地笑一笑。直到另一個開口邀約了他,他才慢悠悠地轉過頭來。
“我從來不跟生人喝酒哩,就是喝茶也不行。”
“細兒,你怕老子們拿春藥春你?就算老子有這個想法,說實話,老子不如留著自己爽爽嘞。”
“就是就是。”成成道,“這個兄弟如此謹慎,倒是少見。跟你說吧,據說用藥讓少女變成女人哩隻有一種人,你們想曉得是哪種人嗎?”
鄭青波哈哈一笑:“你他媽哩盡來無厘頭,誰他媽春藥藥女人哰,是你吧?”
“你曉得不是我。”
盧征程突然問道:“那是哪種人?”
“看來你個細兒上火哰吧。你曉得不,隻有導演才會像呃幹。其餘哩大抵是一個願釣一個願上套哩。老子要幹,也得是那個女人自己願意,不然也太沒有那種意境哰,你們是不是?看你像呃感興趣,難不成你也想做導演?”
接著,端木成虛擬了導演弄春藥的場景,還有種藥沾一點,就讓處女變熟女,淑女化蕩婦。那種藥他聽一個男演員說很難找,想找也沒有地頭拾落去,一長串他媽的英文字母,弄得頭都大了,虧那夥王八蛋居然記得住,記得那麼全。
端木成的話頭一落,隨即又道:“虧得老子不是導演。迷迷糊糊哩女孩有啷子好玩,這群王八蛋居然想得出呃一出。”
盧征程一聽,鼻子皺了皺,臉色一暗,兩拳緊握。
黃權路見狀,趕緊說道:“我們征程是個好同誌,現在還是個冰清玉潔哩小夥子嘞,你們兩個別像呃說,不好吧?”
那兩人一邊“像呃啊像呃啊”,一邊道:“一聽黃權路哩‘好不好好不好’,老子們就帶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