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成成與鄭青波互視一眼,同時雙手互相擊打三次,又敲了三次酒桌,哈哈哈一陣狂笑,“黃山藥說得有理,真他媽哩,這酒,到最後,它想輸都難。”
“算哰,既然黃山藥像呃說,這酒再喝下去還有球用。不喝哰,適可而止,黃山藥說得對,適可而止,老子們可千萬別讓酒給贏哰,不然,輸給哰這一缽把兩缽酒,可是大失麵子哩事。”
黃權路突然問道:“酒後哩那個真言哩?”
“真言?”鄭青波右腳剛邁出矮小的酒凳,又收了回來,哈哈一笑,罵了聲娘,“灑是整哰,老子們咋個就忘記呃檔子事哰呢?”
“來來來,成成,坐下,老子們向他慢慢說來。”說罷,反轉雙手,按住端木成的雙肩,壓著他再次坐下來。
看到端木成靜下來,他也坐下,拍了拍端木成的肩膀:“你來,你有口才,老子不如你的,來,給他兩個道來。”
陳飛鵬看著兩人又坐下來,再上了兩提酒,出門一會後,近日來了六七個下酒菜:“嗨,對不住你哥仨嘍,隻淘騰到這些,將就將就吧。”
四人又對他說了一陣客套話,分賓主坐下。陳飛鵬倒了五小碗酒,分別遞給四人,自己端起一碗:“來,一邊整起,一邊擺談擺談。扯點閑篇。”
五人舉碗,輕輕對碰了兩下,分別淺淺汲了一口。端木成掇下碗,嘿嘿嘿笑了幾下,嘴角掛著笑意,眼角卻滿是滄桑。
“四年打工苦磨多,七年創業辛勞自家曉呐。”端木成說到此處,長長地歎了口氣,“誰他媽敢說不苦不累?”
三年換了四家公司,終於站住了腳。又用一年的征戰,終於積攢了一些小錢,於是兩人開起了小餐館。把蘭眳菜係在澳門展開,經過半年的摸索,終於融合了蘭眳與澳門的口味,自創出了一係列菜。從此打開了門路。又經過三年,擁有了二十多家分店。小錢多了,自然成了大錢,於是正式進入房產開發行業。走到今天晚上,終於重歸故裏,尋找戰機來了。
“事就像呃。就像呃個事。”鄭青波哈了一聲,接過話頭,“來你們蘭眳看看房產開發哩風景。就是來看看而已。明天,我倆正式見見郭大款。”
“要是可行,奶奶哩個熊哩,在蘭眳拉開一個口子,開挖第二桶金。”端木成抬起碗一幹而盡,“兩強聯合。老子們哩技術加小錢,跟郭大款哩大錢湊一塊,再咋個些,也不比那些浙商們差吧?”
黃權路抬起碗來,跟他兩人碰了碰:“祝鄭二哥跟成成一舉搞掂房開事業,哦,應該是蘭眳房開事業。”
兩人又是哈哈大笑三聲:“黃山藥說得他奶奶哩對。”
酒過五旬,而入六次,看看到了灑盆底。陳飛鵬準備起身上酒,再行灑令。端木成一把抓住他的手:“不嘍不嘍。啊,不嘍不嘍。”
“是啊,都兩點多哰。得睡嘍。”說完,拉起已是半醉的成成:“走,成成,老子去找能讓我們哥倆贏哩事去。”
接著從西服口袋中拿出名片,分別發給在座三人:“有空來澳門,就找老子招呼你們,啊,好好招呼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