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不是一次,而是一而再,隻差再而三哰。你說叫人生不生氣?”嚴祺鴻被她的哼哼聲驚動了一下,又繼續講述了另一段情景。
“居然不止一次?”
“這個女孩親眼見到哩就有兩次,而且聽說的與一次見到哩大致可以算作一次。”
“這樣啊……”鄭樹芳不覺吸了口寒氣,待氣息平靜後,側目看著嚴祺鴻的左肩。
她倆正在談話之間,隻聽門再次響動。黃權路一進門,又朝外麵說:“請進請進,這就是我哩家。”
一個人走進客廳,嚴祺鴻一見來人雙頰羞紅,眼帶喜悅。
“哥。”
那人一見她就說:“小妹,我找得你好苦。再咋個說,你也得給我個準信呐,可是日子一挨將近二十天過去哰,你曉得我有好急不?”
樹芳一聽這人說完話,詫異得雙眼圓睜,疑惑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祺鴻,隻見祺鴻麵帶粉紅,眼裏欲說還羞不由心下有些氣憤:“這小蹄子,啷子意思?要移情哰,卻到我這兒來找理由。而且理由編得象呃一套一套哩,還真像。”
黃權路一邊給來人讓坐,一邊為樹芳介紹:“這就是我家那位。樹芳,這就是祺鴻哩那位哩頂頭上司曾團長。”
“哦……曾團長呐,進來吧,進來坐。”樹芳把一個“哦”字拖得比她背後說的話還要長,長得讓人心底直發毛。樹芳起身一邊讓座,一邊把毛衣毛線整理歸邊。看看,又擺了擺頭,抱起毛衣毛線,準備朝寢室中走去。
祺鴻不禁抬起頭瞟了瞟,麵前這個突然有些言行異常的表姐,然後又低下頭,抓住樹芳還未完成的毛衣,看了看道:“表姐,你手藝太了不起哰。教我打好不好?”
“你是市醫院哩‘針神’,毛衣自是會織哩。就別拿表姐打哈哈哰,我也不過閑著打發日子不是。”
“表姐像呃說,就見外哰吧?兩個班居然沒得把你烤糊,還省下呃多時間來應付毛衣?說是我相信哰,隻怕我哥也不相信。”說過此話,又凝望起曾自清來。
鄭樹芳的心又顫動了一下,一時難以作聲。抱起了衣、線,朝寢室走去。
樹芳走進寢室,一會兒工夫,找出了一本毛衣編織的書刊,遞給祺鴻道:“來,這種針法書中有,還有其他更好看哩。你拿回去自家選。祺鴻,你可別說你居然不會編毛衣吧?”
“哪裏哪裏……”祺鴻一邊接過書,看了看樹芳眼飄不滿,一邊答道。接著又瞥了曾團長一眼,剛平靜下來的麵色又飛上兩朵雲彩。
曾團長愣了愣,似乎早已忘卻了究竟是什麼事。問道:“啷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