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還記得我哩承諾不?”嚴祺鴻接過針織書籍來,一邊埋頭翻閱著,一邊瞟著曾自清道。
曾團長愣了愣,似乎早已忘卻了究竟是什麼事。疑惑地看著嚴祺鴻,低聲問道:“啷子事?”
黃氏夫婦互視一眼,黃權路竊笑著,朝樹芳擠了擠眼,然而輕聲說了一個詞:“柏拉圖之戀。”樹芳狠狠回敬了他幾眼。
祺鴻抬頭看了看他一眼,又埋頭一邊看書籍,一邊起等待著曾自清的回答。暗想,在表姐家也不便再生出一些事來,繼續翻閱著針織圖書。不一會,翻到一個圖案,默想了一下道:“芳表姐,這是給小明打哩那種圖案吧?”
見得鄭樹芳點了點頭,又看了看其餘二人,心中打了個問號,隨即又劃了個省略號。左看右想,也理不出個頭緒來,隻好暫且放下書,與樹芳討論起針法來。直到樹芳把這種針法交待得十分清楚,並且又重複了一遍,才點了點頭,合上書,說了聲謝謝表姐。樹芳說,謝個啷子,看你客氣得。
曾團長一見嚴祺鴻這副神情,似乎想起了探病的那個晚上的事來,爽朗地笑了兩聲:“你也是,還提這些陳芝麻爛穀子哩事。”
“哪個說是陳芝麻爛穀子哩事?我是認真哩。”她此話一出,覺得在表姐家說這話實在不是地方,不由得對自己如此言行也暗自吃驚,隻好訥訥地道,“就象呃辦哰哈。”
曾自清又是推辭不斷,口裏直說這不合適。她直說“我說合適就合適,在這點,你沒得分辯權”。
曾自清也不好再說什麼,分別偷看了黃氏夫婦一眼,輕輕搖了下頭。
“就像呃定哰。哥。”見他不再說話,嚴祺鴻抿嘴一笑,說道。
曾自清見她如此說來,乜了黃氏夫婦一眼。眉頭緊了緊,皺成一團。
黃權路曖昧地看了看這兩人,然後又轉頭微笑地看了看樹芳,笑容裏有些戲虐的成份。樹芳會過他的意思,突然想起了上次校園裏的柏拉圖之戀的爭持來,有點氣餒地低下了頭,輕輕歎了一聲。
“這二十多天你去哪點哰?”曾自清突然想起了那件放心不下的事來,問道。聲音不禁有些激越起來。
“我……”祺鴻看著曾團長焦急的樣子,心底怯喜。嘻嘻地笑了起來,“說遠不遠說近也不近。”
“到底去哰哪裏?”曾團長越發地急了起來,“你曉得不,那事再不答應就要過期哰哈。”
祺鴻似乎突然想起了的確有那麼回事,又再次一笑而過:“哦,那事啊。我覺得已經沒有多大關係哰。雖然我也曉得哥為了這事,沒有少操心,但是我覺得意義已經不像呃重要哰。”
曾團長一聽她如此說來,又是一陣大急。他著急絕不是因為自己費了多大力得有回報,更不因為自己想從此事中獲得什麼意外的驚喜,而是武導演屢屢提起遊智的事,他不想看到蘭眳最有希望的演員就此了斷了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