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智與其他人是絕對不同的,而與他有著很多相同點。最大的一點就是太過於癡情。有時他也反複思慮,癡情到底是不是好事。但是這個問題直到現在他也沒有得出什麼像樣的答案。並且他也想證明,癡情是好事,大大的好事。所以為了這,他一直努力著,竭力證明著人間自有真情在,隻要有真情,世間的一切都會向好的方向發展,正如自己一直期望著前妻會突然回來一般。
盡管他知道這也許隻是個夢,但是活在夢裏,能讓人年輕。他的心一直年輕著,他堅信這一點。而正是這一點,一直支撐著他走到現在,並在這個夢中描繪著幻想的現實,並沉迷於其中。
“小妹啊小妹,有哩事可能不象你想象哩那麼浪漫,它可不是你說想幹就幹,說不想幹就不幹了哩。走吧,出去說,在人家扯這些事有點影響和諧哩大好環境,出去慢慢說,才能把理說清說透說全。”
祺鴻一見曾團長真的有些焦躁起來,也覺得再在表姐家磨忱下去,也有點不雅觀,再說有些事,兩個人正好合適,多一個人說了也嫌別扭。於是拿起放在電烤爐上的手機說聲:“走就走。“
兩人與樹芳夫婦道了聲別,就朝廳門徑直緩緩走去。臨出門前,乜了黃權路一眼,一乜裏輕瀉著幾分感激。
黃權路一見她這般表情,心底又自確信了幾分。不過看著曾團長那無動於衷的神態,反倒有些失望。但是略一思索,心中倒似笑開了花。
“有得時間,隨時間流逝,就存在著變數。”他一邊送他倆出門,一邊說。
曾團長望著他奇異的表情,略一沉吟,而後尷尬地連聲道:“打擾哰打擾哰,啊,打擾哰……”說著話閃身一旁,讓祺鴻先行出門,接著也跟著祺鴻走了出去。
看著他倆走遠,黃權路一邊關門,一邊開口道:“芳啊,咋個些,我說咋個些?你哩那個柏拉圖的愛情破滅了吧?”
樹芳又是長長地唉了一聲:“這個世界咋個變成這個樣子哰?你黃權路不是人,你作孽--”說完徑直朝臥室門走去,進了門,把寢室關得咣咣響。“睡覺睡覺,明天還有費力不討好哩課嘞。周一到周日沒得一個安靜的天,煩死人哰……”
“這世間哪點又會有啷子純粹哩情?純粹哩愛倒是比比皆是,最終皆大歡喜,各取所需。愛各得其所,情恨斷天涯。”
看到鄭樹芳沒有答話,想是無話可說了。黃權路哈哈哈大笑三聲,接著又“唔謔謔”地梟笑了幾聲。心頭暢快之極。他實在是暢快已極,他心底為自己與樹芳的愛情之辯,柏拉圖之爭的大獲全勝而暗自狂喜。看到樹芳自去睡覺,他開心地打開了已有三年未碰過電視,搜索起電視來,口裏清唱著《打魚殺家》中的一段,眼睛突然在戲曲頻道時段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