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陳恭澍和陳默二人到了門外,敲門。阮美玉用槍逼著高大廚光著腚開門。阮美玉乘機往身上遮掩了一條被單。陳恭澍幾人進屋,他不是抓現行,開門見山對高大廚盤說:“把衣服穿上,我會讓你死的體麵。”
“別,別。有話好說。”高大廚知道自己被軍統的人盯上。他哆嗦著用肥大的手穿上衣服,問:“你們要幹什麼?”陳恭澍狠狠盯著高大廚,從口袋掏出兩根金條往白床單山一扔:“我需要你合作。同意把金條撿起來,不幹,明年今天,是你祭日!”
高大廚明白了,她們是衝著汪精衛而來,彎腰撿起了拿起金條,眼神似乎恍惚地看著陳恭澍問:“你要我做什麼?”陳恭澍曆聲問:“我問你,汪精衛住在那個房間?”
“呃,他就住在三樓第二個窗戶。對了,他房間常開著燈。”高大廚是對答如流的告訴了對方。陳恭澍盯著對方,隻要讓他覺察到對方撒謊,高大廚就別想活了。因為此時陳默的槍口也在對準了高大廚的腦袋。陳恭澍找到陳默的時候,什麼也對他說隻說跟他辦點事事兒。到了港口上了船,陳恭澍才說,戴笠交給了一個秘密任務。直到他們到了河內,見到阮美玉之後,這才知道是執行暗殺汪精衛。
陳恭澍告訴高大廚:“金條你也拿了。到時候,你要積極配合。”高大廚為難地說:“我就是一個廚子,隻會炒菜。更沒殺過人。”陳恭澍發狠說:“到時候,你隻負責給我半夜開門。其他事兒,不會連累你。”他又很詳細地詢問汪精衛在樓內的活動情況,最後,高大廚還告訴說:“在樓內,除去汪精衛的家人,剩下來的就是廚子和傭人。”
“難道,沒有警衛嗎?”
“有七個法警還是便衣。他們全部住一樓。”接著,高大廚在陳恭澍的逼迫下又畫了一張內部結構圖。高大廚又告訴說:“我住在臨街靠門的那個房間。有急事兒,可以從我窗前走過去,用小石塊往窗戶上一扔,我就想法出來。”但他並沒畫出25號和27號是相同的。
事實上,高大廚和阮美玉勾搭之前,早就是川島芳子的內線。他在和阮美玉第一次上床以後,回去就告訴了酒井美黛。酒井美黛又打扮成一個女傭到了25號。川島芳子這一係列舉措使得陳恭澍並不占優。
沒過兩天,汪精衛的秘書曾仲鳴夫婦去了一趟香港又到河內。他夫婦二人回來住在了27號。就是陳恭澍認為是汪精衛的房間。到了3月21日這一天,高大廚找到阮美玉告訴說:“汪精衛在曾仲鳴鼓動下,要買去歐洲的船票。”
“這麼說,汪精衛要逃了?”
“有可能,我隻是聽他們吃飯時,議論。”
阮美玉一刻也沒停,她繞了一個大圈轉到對麵的樓房,把突變的情況告訴了陳恭澍。
“他奶奶的,汪精衛一跑。整個暗殺行動就徹底泡湯!”陳恭澍他覺得無論如何是不能繼續等下去了。他咬緊牙關對阮美玉說:“今晚,必須行動!”陳默反問道:“既然,他要走。必然會有汽車接他。我們何不阻擊他?”
陳恭澍想了一下,搖搖頭:“不妥,汪精衛是驚中之鳥,萬一,他用了替身,還是不行。”陳恭澍最後下了很大決心,對阮美玉下令說:“你設法告訴高大廚,今晚,11:30把大門從裏麵打開,虛掩即可。”
阮美玉領命又重新繞到街上,時間緊任務重到了對麵,她撿了一塊小石塊攥在手裏,隨著三三兩兩的人,從高大廚窗戶前走過,順手向上一扔“啪”地一聲響,她慢悠悠向前走。
到了一棵樹下,她站住等高大廚。高大廚在床上歇著,做晚飯的時間還沒到,他就知道阮美玉要來。他對坐在門裏的警衛撒謊說:“陳夫人想吃魚,我出去看看……”警衛的人一連在這兒呆了三個月,他們早就煩了。二話沒說,給高大廚打開門,其實裏麵就是普通的插銷。
高大廚溜出樓門往兩邊一看,見阮美玉正對他望著。街麵上,人來人往車輛極少給人印象是落後貧窮。阮美玉見高大廚走過來,壓低聲音發話說:“今夜,11點留門。”他帶著幾分淫邪的看著小美人,聳了一下肩膀:“行。”接著,他皺著眉頭,語氣可憐地說:“你們幹完事兒,我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