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跟我們走。”
“好的。”高大廚和阮美玉說完,轉身回去,他敲開了樓門。上了二樓,他穿過樓道,轉到了27號那邊,又下了一樓。找到了正在洗衣服的酒井美黛。高大廚拍了她屁股一下,告訴說:“今夜,11點30。軍統采取行動。”其他的,高大廚他並沒多說一句。
酒井美黛不敢懈怠,摘下圍裙,她從25號出了樓門。在樓下也有警衛,全是特高課的人。出來,她也繞了一大圈,從另一個小街轉到大街,走了十分鍾,她進了一家高級一點的酒店。在一樓,她在111房間站住,敲門。川島芳子開門,見了酒井美黛問:“情況如何?”
阮美玉眼神裏充滿殺氣:“軍統定在23點30,發動攻擊。”川島芳子告訴酒井美黛:“好!我21點,我過去。”川島芳子這是想了一計,她希望給世人造成一個假象。軍統射殺曾仲鳴,他是死不足惜。
但是萬一汪精衛被軍統幹掉了,她自己就是一個殉葬的人。日本整個國家都對汪精衛寄予希望,她是在河內負責警衛的最高指揮官,她不刨腹自殺也要給自己一槍。所以,她借著人們對汪精衛諸多的猜測,放風給軍統,他們不可能不采取直接行動。這樣一來,軍統打死曾仲鳴也可以對上司有了一個交代。此事,必然會鬧得滿城風雨,軍統的人不撤也得撤。
酒井美黛問:“我做什麼準備。”川島芳子一幅賭徒的樣子,她是自己做主瞞天過海,告訴說:“我到了,再說。”
電話響了,川島芳子去接電話,她示意酒井美黛可以回去。川島芳子抄起電話,酒井美黛已出了房間。
“我是岩井,汪的情況如何?”岩井從上海打來長途詢問。可以說,三個月也是一個漫長的等待他是感到焦急萬分。川島芳子眼珠轉了轉,稍微思索:“外甥打燈籠,照舊。”她的計劃連岩井也沒告訴,是她自己在賭命。
“軍部,催問了幾次。”岩井氣哼哼地放了電話。張吏鳶見岩井的屋門開著,他向岩井彙報說:“李士群最近幹的不錯。他的人馬已經接近五千了。報表顯示,他的人在江浙一帶遍布很廣。”
岩井問:“他用了些什麼人?”張吏鳶回道:“大都是些數字和代號。”現在,不僅軍統,76號,包括很多外國特工也是如此。究其原因是世道很亂怕被泄密。所以,情報機構慣用代號,隻有最高頭目才明白代號是誰。
張吏鳶思索片刻,點了一支香煙,在岩井對麵坐在以後,告訴這位很喜歡打探消息的老狐狸一個鮮為人知的秘密,他頓口氣說:“說起李士群,我記起來,他早年被中統逮捕,受刑,叛變自首以後,才被放出。
岩井一時沒弄明白李士群和丁默邨之間的關係,耳熱眼亮說:“等等……丁默邨那時,他是什麼身份?”
”
張吏鳶吸著煙繼續說:“所以,紅隊令他李士群把丁默邨幹掉,也在情理之中。問題是,李士群與丁默邨私交很好,他就把真相告訴了丁默邨。他們不殺一個人難以交差。所以二人,商量出一個辦法,而他倆選的這個替死鬼竟然是中統上海區區長的史濟美。李士群暗殺了史濟美,中統極度惱怒,又由徐恩曾組織查緝凶手抓捕了二人。因為證據不足,丁默邨在黨內有靠山不就他倆被放出來。李士群卻被繼續在上海關押。
然而,李士群老婆葉吉卿在他被捕之前也加入中統,她不僅四處托人送錢,最後,她不得已和徐恩曾多次獻身,徐恩曾這才看在李士群老婆的麵子上放人。”
岩井是津津有味的聽著一點也不覺的枯燥,似乎餘味未盡地,大笑起來:“你這是野史還是秘檔?”張吏鳶對著岩井很認真的說:“先生知道,我與吳醒亞關係甚密,這是出自他之口。至於真假,我以為出入不大。”
岩井肯定說:“我以為,就你與吳醒亞之關係,他不會胡編。你抽時間把這些寫成一個材料。我腦子是一下,難以記住。你不要以為,我過於看重這些,珍貴呀。”雖說,他在上海多年,但對於這些較為詳實的細節情況卻不掌握。他作為對張吏鳶的鼓勵,告訴說:“川島芳子有一個計劃,她想把汪精衛逼回來。到底如何做,她卻沒告訴我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