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版 010 弄裏紈絝,遭暴打(2 / 2)

男的剛要大罵,猛然見到弄裏還有三人,他驚慌得問張吏鳶:“你們誰?”

買花小姑娘認得來人:“秋哥是我,肖娟。”

張吏鳶是早出晚歸加之搬來時間不長,對鄰居們非常陌生。自然在弄裏居住的人也並認識他。二人等肖娟和來人一起向弄裏深處走遠,他這才帶著於影心又走過兩扇門,於影心比較心細應該是臨街第七個門。

張吏鳶從褲口袋內掏出一把鑰匙,一道木門上有一把銅鎖,被日曬雨淋的發黑。張吏鳶開了門,先讓於影心進院。他在裏麵插上門栓。

院內,種著一圃草花,兩間房……

於影心進院一眼看見台階上坐著一個人,她大吃一驚地愣住。

月影下,陸京士坐在台階上,身邊擺著一瓶酒,還敞開著大紙包,裏麵是一包牛雜。陸京士已經等了一會兒,在逃掉以後跳下屋脊並沒跑遠,到了一個斜街上買了酒肉,翻牆到此院來找老三。為什麼要翻牆呢?因他見院內黑燈瞎火沒有亮光,斷定張吏鳶還沒回家。在外麵等,人多眼雜不如先進院。

杜月笙門下弟子眾多涉及到上海灘整個三教九流。陸京士對三弟張吏鳶是另眼相看。張吏鳶並不是在杜月笙幫派內排行第三,他入道較晚很得杜月笙器重,是他在張家排行老三,所以杜月笙喜歡對張吏鳶如此稱呼,青幫的人也就隨著叫了。在陸京士眼中張吏鳶為人仗義,膽子大,出手很。

張吏鳶轉身見到陸京士已站起,叫道:“二哥……你怎麼來了?”

“躲災……”

“有火災,水災,二哥是躲槍災吧。在飯館吃飯,我出來見你上了房,槍聲驟起……”

屋門並沒上鎖,張吏鳶進屋拉亮電燈,屋內頓時一片光明。在於影心眼裏張吏鳶住的地方簡直是個貧民窟,屋內陳設簡陋,一張棗木桌子裂著紋,一張柳木大床一個枕頭光禿禿,旁邊還放在了塗了黃漆的樟木箱。

陸京士把一瓶子和一包牛雜往桌上一放。

張吏鳶對於影心說:“坐。”爾後,去了牆根從一個破木箱子裏,取出三個小碗過來倒上酒,不客氣說:“二哥,兄弟我,給你壓壓驚。”

於影心端起酒碗道:“陸先生好槍法,難得一見。”

陸京士與於影心對飲了一口,對這位美如簪花之女笑道:“見笑,我是被逼無奈,成了花狸貓!”他瞅了張吏鳶一眼說:“我哪有三弟,這般好運,得了美人香草青睞。”

美人香草取自《離騷》,陸京士是比諭於影心如果忠貞可以與張吏鳶相配一起抗擊日寇。他自然知道於影心舍身鋤奸的事。

於影心經陸京士一番讚美,眯著杏仁眼難得對方一片好意,笑笑說:“小女子謝過。陸先生可知,是誰追殺你?”

陸京士不假思索把經過大致情況說給二人:“杜子恒托人,約我在百樂酒樓吃飯,剛進酒樓,我見一個小子眼神不對,是被我打倒的那個蠢蛋,我趕緊從酒樓退出,他們分開追我。接下來,你們可能見了。”在上海灘道上混不多長幾隻眼隨時會遭到不測,甚至死了還不一定知道仇家是誰。

“杜子恒?”張吏鳶皺著眉頭,惡惡地說:“這漢奸,蠢蠢欲動,動手了!”

把近來一連串暗殺事件聯係起來,不難得出一個結論,川島芳子在實行殺光策略。日軍不敢在上海搞南京式大屠殺,利用特高課和漢奸搞有針對性的暗殺活動也有異曲同工之處。同樣達到把抗日活動鎮壓下去。

張吏鳶起身,對於影心說:“二位稍等,我去買點酒菜,今晚咱們是一醉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