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版 029 驚心裂膽,城隍街(2 / 2)

一會兒,王婉茹溜達過來。

張吏鳶走到一個鍾表店前,看了王婉茹一眼走進去,王婉茹跟在張吏鳶身後問:“到這兒,做什麼?”

張吏鳶在門口內側站住:“我打算送你一塊手表。”

“送我?”這的確叫王婉茹不僅感到意外,臉上卻浮現出雀躍的表情。張吏鳶悄聲說:“你需要……”

表店掌櫃的是個中年人,身穿灰色大褂,見了二人,他喜上眉梢:“二位,快請進。”快關門了,來了人自然是好事。

表店不大,兩個櫃台,牆上掛著幾個鍾表“滴滴答答”地響著。張吏鳶站在櫃台前,指著一款坤表說:“這塊表,不錯。”

“這位先生,好眼神,這是一塊瑞士表。走的準,兩天都不會停下來。”掌櫃的對張吏鳶恭維說,他對王婉茹讚譽說:“這位太太好福氣……”說著,從櫃台裏麵取出那塊圓形的坤表,上了幾下弦,見坤表走起來,叫王宛如伸出手腕,比劃著說:“瞧,真適合。”他又撿出幾款表帶:“有牛皮的,有金屬的。關鍵是這位太太喜歡。”

張吏鳶聽著這話皺皺眉頭,而王婉茹卻覺得很是受用,她指著一個金屬看看張吏鳶。張吏鳶點頭說:“你喜歡就好。”張吏鳶付了錢,王婉茹手腕上多了一塊手表自是一片喜悅之心情,二人出了表店。

到了街上,王婉茹才對張吏鳶道謝說:“謝謝。我自己買表,還真舍不得錢呢。”

“錢是什麼?身外物。”張吏鳶確實認為,從事特工,時間非常重要。他剛說完,感覺胳膊被對方挽著。王婉茹輕聲問:“今晚,我們收工?”

張吏鳶側臉對王婉茹一笑說:“今晚是買表,送終。”

“你這話,什麼意思?”王婉茹疑惑不解的問。

張吏鳶悄聲告訴王婉茹說:“老板下令,於大雄是難活到天明了。”王婉茹這才恍然說:“他現在還沒走。”張吏鳶說:“不急。我倆到城隍街去等。”

王婉茹又緊張起來,一邊往城隍街方向走,一邊緊抓著張吏鳶的胳膊。街麵上,現在人雖然見少仍是來往去匆匆。她今晚要跟著張吏鳶殺人去,她不敢想,她潛意識地摸摸張吏鳶的後腰,摸到一個硬邦邦的家夥肯定是把手槍。她頓時感覺到心都竄到嗓子眼了。

到了城隍街,樹影裏有幾對談戀愛的,不是抱在一塊,就是……而她倆隻能在223號對麵的黑影裏,王婉茹腦瓜裏很亂。她想象,張吏鳶會走過去,在於大雄下了黃包車或者走過來,張吏鳶從後腰上拔槍,對著於大雄“砰”地一聲,他倆拔腿就跑。

王婉茹離的張吏鳶很近,別人以為她倆還在說情話,可是她隻覺得心在發緊,兩腿有些打顫。她看看手表:時間:22點。於大雄從沒在外麵過夜的記錄,最遲22點30分也就回家。

街上,這會兒又見有巡捕走過,王婉茹不由自主拉過張吏鳶一隻手說:“你摸,我心快跳出來了……”

張吏鳶一笑:“走吧。我們過去。他走來了……”

是呀,於大雄從便道上,遠遠走來。王婉茹一時顯得腦袋發亂,稀裏糊塗地被張吏鳶攙扶著走過去,從便道上迎著於大雄走過去。

於大雄西服革履,腳上皮鞋擦得錚亮,他今天喝了一點酒,看樣子並不多。走著走著,他掏出一跟香煙,用打火機點著,悠然自得地吸著煙往家走。他遇見一對情人,那位小夥子等他離的很近了,對他問道:“先生,借個火?”

於大雄站住回答說:“可以。”說完,他又掏出打火機遞過去。

王婉茹感覺張吏鳶的手離開她,她身體晃了晃。身邊嗖地冒起一股涼風,隻聽“哢嚓”幾聲,於大雄脖子被扭斷,他身體扭曲著倒下去像個死豬哦了一聲。張吏鳶扶著於大雄側躺在一邊院牆上。

張吏鳶拉了她一把,低聲道:“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