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 敗信(1 / 2)

劉之幹和劉可成,姚文謙等人逐漸彙合在一處。

眾將身邊尚有三四千人的逃竄出來的敗兵,還有一些已經四散奔逃而去。

跑散了的兵很難收攏,當然客兵若是出身山東鎮的,還是盡可能的尋找將旗,希望能回歸建製。

以客兵在淮安的所行所為,落單的客兵撞上了本地的百姓,結果是不問可知。

至於本地新募的兵馬,要麼強征,要麼已經給了安家費,戰敗之後,這些本地的兵馬再蠢也不會選擇回營,多半是直接逃散了。

加上折損在雲梯關那邊的兵馬,這一次直接損失的兵馬在七成左右,眼前的這三千多兵馬,怕是能帶回去的大半人手了。

這令得姚文謙和劉之幹等人都是麵色難看,感覺對劉澤清不好交代。

胗色更難看的便是劉可成了,他的騎兵折損了大半,隻有幾十騎家丁簇擁他跑出來,連同外圍留下的二百騎,現在騎兵隻有三百騎不到。

一千騎變成三千不到,這個事實令劉可成麵若死灰。

騎兵可不是那些雜兵,那種雜兵丟幾千人根本不算什麼,騎兵好歹都是老營出身,不是內丁也是身手過的去的老卒才有資格被挑為騎兵。

這些騎兵也是內丁最直接的補充來源,很多身手過的去的騎兵會陸續被將領選為家丁。

一下子損失七百多,簡直就是大出血。

如果換了兩年前,劉澤清要是直接損失七百騎兵,怕也會難受到吐血。

就算現在,劉部戰馬不超過萬匹,騎兵也還不到五千人,這一仗直接損失了七百,想到回淮安後麵對劉澤清的怒火,劉可成簡直想當場拔劍自殺。

“此事還是我這個主帥的責任。”姚文謙對劉可成道:“大軍慘敗,罪過當然是在主將,騎兵怎麼用是和我的軍令有關,與可成你本人無關。”

話雖如此,劉可成還是神色鬱鬱,大帥的怒火是一回事,他本人的實力被嚴重削弱了,這就是誰都幫不了他。

“回去之後我就直接麵稟叔父。”劉之幹咬牙切齒的道:“雲梯關這一仇,咱們非得報回來不可。請叔父直接派三萬步卒,五千精騎,多用內丁上陣,我就不信雲梯關這裏的三千多人還是咱們大軍的對手。”

姚文謙和劉澤潤等人都是苦笑搖頭,顯然是感覺劉之幹有些過於意氣用事。

劉澤清盛怒之下是有可能把幾萬精銳也就是老本都拿出來,幾千內丁精騎加上幾萬步卒,雲梯關這裏是難擋。

但對手如果看到大軍前來避而不戰,那邊的幾座城池加長壕姚文謙等人可都是見識到了。

隻要再掘數道長壕,敵軍守備的雜兵和精銳可是有萬人左右,野戰對方是打不贏,固守又能如何?

劉部兵馬可是幾年未嚐苦戰過,頓兵在敵人地盤上,糧餉怎麼辦,怎麼保障後勤糧道無事?

身前的高傑和身側的劉良佐可是一直在虎視眈眈,等候機會。

四鎮又不是鐵桶一塊,彼此都有利益牽扯。

劉良佐是主要有鳳陽等地州縣,比起淮安這邊要窮的多。徐州是戰略地位重要,但經過若幹次流寇之亂,地方殘敗,論起富裕比淮安也差遠了。

劉澤清要是敢把全部主力押到雲梯關,不到十高傑或劉良佐就會有所動作。

如果不能一擊攻破雲梯關之敵,把戰事拖到曠日持久的地步,不要糧餉難以支撐,就算糧餉充足,前門拒狼之時,後門怕是要進虎,而且是一西一北兩隻虎都會衝進家門,把淮安大片地盤直接給瓜分掉。

劉澤清就算是瘋了,也不會如劉之幹這草包所想的這般行事。

這一類成功的強藩大帥,雖然是南明時期風雲際會才有的機會,遠不及他們的前輩,不要戚,俞這一類的名將大帥,就算杜鬆,賀世賢,曹變蛟,曹文詔,還有三順王,祖大壽這一類的大將,南明四鎮都遠遠不如。

左良玉在崇禎早期的大將之前也就是個後輩,趙率教和滿桂等人成名時,左良玉不過是個的都司,還差點因為延誤軍機被斬首。

到南明時期的這四鎮,各有特色,黃得功是京營大將,表麵確實不錯。

劉良佐是完全的投機,高傑則是流寇出身,十幾年時間未被官兵剿滅,也沒有被李自成這個仇敵給弄死,其必然有相當的過人之處。

劉澤清就不能和崇禎前中期的大將相比,但也相對有過人之處。

需要拚命時,比如登州之亂時就敢於拚命,獲取戰功,得到機會。

能苟之時,比如崇禎十四年後在河南就不敢拚,轉為保護漕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