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媳婦聽了這話,十分委屈,“你爹的房契,怎麼能要到我這裏來呢?你這話也太不講理了。玉濃啊,三嬸這麼多年對你多好你也知道。這屎盆子可不是隨便扣得。”
“到底是我扣屎盆子,還是三嬸三叔故意隱瞞?”
單玉濃早就做好了強逼的準備,“反正我這次回來,也準備好了。無論如何也得將這房契拿回來。你們誰拿了我爹的東西,最好自己還回來,莫要等我開口來要。到時候就怕不是這麼簡單。”
單老三聽不下去這話,黑著臉說:“你這從京都回來,就誰人都不認識了?你知道我是誰?會不會叫三叔?單玉濃,單家還沒有敗落,不是治不了你!你爹病著沒辦法。你現在就一個人,你跟誰這麼橫?”
單玉濃也絲毫沒給單老三好臉色,“我就是這麼橫。反正大家一起死。你們也不會比我多活多久。單老三,單海蝶成婚那日,不等我死了,你就要葬了我,你現在全忘了?”
“單海蝶搶我的夫婿,你卻理所當然的攛掇我爹將我關在柴房,隻怕你們的死期也不遠了。”
單老三哪受過這氣,當時就將手邊的杯子狠狠的摔在地上,嘩啦一聲粉碎。
老三媳婦害怕單老三發火,慌忙說:“玉濃,你怎麼還跟你三叔頂嘴呢?你還不趕緊道歉!”
“道個屁歉。能活多久都不知道還道歉!你們還是好好地將我爹的房契交出來。反正單老二一口咬定是你們拿走的!”
老三媳婦憋不住,一口說道:“放屁!我們根本就沒瞧見房契什麼樣!當時還不是大姐說將房契銀子都收了。現在好了,都賴在我們頭上來了!”
單玉濃從沒想過單玉梅會主動拿這些東西。三個姑姑嫁的有錢,按理說應該不會將這些東西當回事才是。
單玉濃雖然這麼想,卻還是一口咬準了,“三嬸還是莫要將這髒水潑出去,該是誰拿的就是誰拿的。三嬸若是拿了,將房契給我就是。我隻要房契得手,房子確實不要。倒是錢財還歸三嬸。”
老三媳婦一聽更是憋屈,推了單老三一把,“你就知道發火!現在人家都騎在頭上來了,你也不說點什麼!你瞧瞧,要真是我們拿的,那也就認了。你說我們什麼時候拿過這東西?”
單老三被這麼說,自然不樂意,“單玉濃,你去問問單老二去,他自己拿沒拿自己不知道嗎?往誰身上亂安呢?”
這麼一說,可能他們還真沒有。
單玉濃心想單老二難道其實說謊了?
她說:“行了,我知道了。你們還是自己想明白些,若是叫我知道了你們隱瞞,一定會過來查問。”
單玉濃說著轉身離開。
單老三十分來氣,“小逼崽子,還特麼的蹬鼻子上臉。就是沒有好好治她!”
單玉濃去單老四家。
沒進去呢,就在院子跟前看了一眼,腦袋都覺得嗡嗡的。
單老四家的房門上,好似都縈繞著黑氣。
屋子裏頭到處破敗不堪,沒有人打掃也沒有人收拾。滿地的狼藉還有垃圾。酒瓶子此時擺滿了半邊院子,不少打碎的。
房門門簾黑的流油,一看就是沒人打理,所以才變成如此模樣。